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鋼板被砍得向內稍微凹陷下去,寧挽瀾沖我露出一個標誌性的笑容“塞鋼板,以為我就拿你沒辦法?”

我沒等他話音落下,當即便持刀再度砍下。

詠春中柳葉掌寸勁的爆發手段,但卻以開山辺替代了手刀,殺傷力自然有着天壤之別。

“這種招數對我沒——”寧挽瀾自信的話語沒有說下去,頓時便發出驚異的一聲。

因為我上路攻擊的同時,右腿以配合拳法攻勢的腿法猛地向上爆發寸勁一踢。

大腿穩若磐石固定不動,小腿卻猛地向上方踢去。

寧挽瀾用鋼板擋住了我的開山辺,卻沒能算到這意外中的一腳。狠狠踢在他手腕關節處,讓他手部脫力,鋼板頓時脫手而出。

我趁機發出一聲低吼,將精氣神提到巔峰,兇悍地砍下一刀。

寧挽瀾受挫之下,選擇暫時退避,迅速拉開和我的距離。

他的神色陰晴不定,笑容也變得有些不自然“尋橋?!”

其實,這一招在打木人樁的時候是能夠看到的。側邊拳和小彈腿組合,都是將攻擊集中在高處的手段。

但就像寧挽瀾所說一樣,這並不是小念頭手段。

詠春拳在發展的歷史中,其實被分為兩種。

一種是在葉問之前的低腳詠春,另一種就是葉問改良之後的高腳詠春。

這便是高腳詠春之中,尋橋境界的一種套路。

我將腳尖塞進地上的鋼板下方,隨後一腳將它撬翻踢出去老遠,不讓寧挽瀾有再度使用的機會。

“就准你一個人練完形意五行拳又練形意十二形,還不准我練到尋橋了?”我冷笑一聲,虛張聲勢。

沒錯,就是虛張聲勢。

因為老子在尋橋境界裡面的摸索,就技止於此。甚至於這還是離開日常聯繫後,第一次使用到實戰中。

我真正的水平還在小念頭境界,沒道理說我只會一手尋橋的手段,就能說我已經是尋橋境界的高手。

出其不意之下,寧挽瀾認為我只會小念頭境界的手段,便吃了個暗虧。

“呵呵,有意思。”

寧挽瀾咧嘴一笑,神色竟然越來越興奮起來,充斥着一種不正常的感覺“太有意思了!”

他站出三體式樁功,而後跟步追馬猛地向我殺來。

這一次,我沒有胸前鋼板的防護,很快便陷入險境。

我疲於招架寧挽瀾手中的匕首,詠春明明應該是近身搏擊戰中的王者,但在實力差距下依舊讓我難以為繼。

“你不是尋橋高手嗎?”

“詠春尋橋就只有這點水準?”寧挽瀾甚至還出言嘲諷,露出燦爛得意的笑容。

“如果只有這種水準,那你還是去死吧!”

他這麼說著,手裡的匕首突破開山辺的阻攔,狠狠扎向我的胸口。

我奮力避開,但寧挽瀾的速度太快了。只能稍微偏開兩寸,而後便被這一刀扎了個結實。

內層原本用於減震和衝擊力的棉衣,這一刻幾乎是救了我的命。

匕首的鋒刃本就不長,刺穿棉衣後便沒能扎得更深。

即便如此,我也感覺胸口一陣冰涼的刺痛,隨後疼痛感便變得滾燙灼燒起來,溫熱的血液流了出來。

我瘋狂地揮動開山辺,竭力想要砍到他身上。

然而這種實力水準上的差距,真的很讓人絕望。

寧挽瀾閃電般抽出匕首,又一次進行精準格擋。

“戴頭盔?!”寧挽瀾咧嘴一笑,神色中充斥着興奮和瘋狂,怎麼看都不像正常人。

他猛地將匕首往上一撩,綻放出一道雪亮的白色寒芒。

我竭力避退,但依舊被一刀割斷頭盔的系帶。不僅如此,我臉側也留下一道血痕。

寧挽瀾再度右手揮動匕首,和我的開山辺對砍到一起。

緊隨其後的,便是閃電般出手的左手。

將我的頭盔一把摘下,而後直接向我頭部狠狠砸下來。

“砰”的一聲悶響,老子一度被砸得天旋地轉,感覺人都懵了,吃痛得厲害。

寧挽瀾得勢不饒人,當即便猛地一個極限深蹲。

避開我胡亂揮砍出的一刀不止,甚至還一個強悍的掃堂腿打在我的腳踝。

我原本人就被砸得有些恍惚,剎那間竟然被猛地破壞重心,向著後方栽倒。

眼看寧挽瀾猛地向我撲擊一匕首刺下來,我尼瑪都沒帶思考的,就地便翻滾起來。

寧挽瀾這一匕首極端乾脆狠辣,甚至“嗤”的一聲輕響,鋒刃盡數沒入泥土之中,只留下手裡的刀柄在外。

草泥馬的,這一刀要是被刺中還不命都沒了?

我感覺冷汗都滲出來了,撞到樹邊停下。

隨後我靈機一動,眼看寧挽瀾拔出匕首再度向我追擊,當即便猛地往樹榦一躍。

就像小時候在農村無數次爬樹一般,我雙腿像蛇一般纏繞在樹榦上,蹭蹭兩下便爬到高處,穩穩蹲在樹枝上。

“你是猴子變的嗎?”寧挽瀾仰頭看着我,舔了舔乾涸的舌頭。

“不過沒關係,我就喜歡狩獵的感覺。”

“你喜歡待着就待着,我還有十二根弩箭,猜猜看射不射得死你?”他咧嘴一笑,神色中的興奮一覽無遺。

然而就在寧挽瀾轉身的時候,我猛地從兜里掏出一包東西,而後用開山辺迅速將它割開。

我將這包東西攥在手裡,而後怒吼一聲跳下樹木,並且刻意高聲喊道“看招!”

我當然不是武俠小說裡面的煞筆,從背後偷襲還要刻意打聲招呼,似乎覺得這樣才不至於失了面子。

事實上,我並沒有斜着跳向寧挽瀾砍他的意思。

只是垂直跳落,和寧挽瀾還保持着一定距離。

“上當了蠢貨!”寧挽瀾哈哈大笑,猛地轉身便是一匕首。

先前他緊繃的肌肉姿態,其實就說明是刻意引誘我從背後偷襲的。

然而讓寧挽瀾有些意外的是,這一刀砍了個空,因為我和他還有一定距離。

在他露出錯愕神色的瞬間,我跟步踏前,手上一把白色的粉末已經潑灑在他面門。

這一刻,寧挽瀾發出撕心裂肺的慘叫聲。

是乾燥劑。

或者直接說成分更好。

石灰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