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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採薇這個高傲到不行的女人,會這麼坦率地告訴我她很感動?

“我眼花了吧?”我剛生出這樣的念頭,這條消息就在記錄中消失了。

轉而是一條提示:對方撤回了一條消息。

我笑了,覺得這女人雖然年紀大了點,但人還挺可愛的。

我依舊能聽到會議室里的動靜,不過很明顯,原本趾高氣揚的股東層現在都唯唯諾諾的。

在余採薇提出讓祝雲霄坐上董事長位置後,祝雲霄終於不再冷眼旁觀,開始和余採薇站在同一陣線。

畢竟事關她的切身利益,不可能坐失良機。

而這個祝家的女人,就成為了天平傾斜最重要的一塊砝碼。原本就矮了半截的股東層,更沒有膽子跟祝家的人叫板。

沒讓我等太久,裡面的談判終於到達尾聲。

祝雲霄成為青雲實業的新一任頭號話事人,而余採薇則僅次於她。兩人決議重組董事會,形勢一片大好。

我默默抽着煙,看着一個個臉色難看的商場精英走出來。他們看到我之後,目光多少有些躲閃,神色也不是很自然。

我根本不以為意,只是衝著彭家這兩個主母,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

······

攘外必先安內。

彭家黑道上的風波平息,青雲實業也安定下來。

但眼前我所面臨的情況,依舊是手下沒幾個人可用。

我沒有和兩個女人一道回家,而是轉而給肥球打了個電話。在聽聞我將青雲實業的亂局擺平後,這個死胖子拍馬屁的功夫又開始了。

聽個兩句可能心裡還有點洋洋自得,但特么這貨沒休止就過猶不及了。

聽得我頭疼。

我連忙打斷他,問他有沒有時間,去鐘山假日馬術俱樂部玩玩。

肥球一口答應下來,馬不停蹄地開車來接我。

這死胖子生活還挺滋潤的,開的是一輛三叉戟標誌的轎車,瑪莎拉蒂。

我們一道前往馬術俱樂部之後,肥球二話不說就辦了會員卡。辦卡費用就兩萬多,會員消費一鞍時一千塊。

我叫個小麥膚色的女教練教肥球騎馬,自己則去找羅書賢了。

羅書賢是真心很喜歡騎馬,正在室外草地騎着一匹荷蘭溫血馬玩障礙跨越。

一米的障礙,不算低了。再高就有危險,連人帶馬摔在地上不是鬧着玩的。只有那種正式專業的比賽項目,才會用到一米二甚至一米四。

一米四的障礙對馬的要求太高,騎手也是專業一步步練過來的。畢竟馬術是國外有錢人玩的遊戲,傳到國內來還沒發展到同樣水準,基本這種難度都要請外教。

“羅叔。”我叫得親切。

羅書賢稍微一勒馬韁繩,讓荷蘭溫血馬停下步伐。

他笑着看向我,翻身下馬,扔給我一支煙。

我叼上煙點着,羅書賢立即看向我的鞋子:“馬靴都不換,不是來起碼的吧?”

我嘿嘿一笑,點頭道:“還真不是,有點事想跟你聊聊。”

羅書賢似乎早有預料,一點都不意外,讓我到一旁的亭子里坐着聊聊。

這個亭子接了自來水和凈水器,桌上還有智能電茶壺,泡茶很方便。

我都沒讓羅書賢動手,自己便燒水、清洗茶具,同時對他說道:“羅叔,今天借了你的東風。”

羅書賢哈哈一笑,點上一根煙說道:“我聽說了。”

我暗嘆他的消息果然夠靈通,隨後略帶尷尬地笑道:“不好意思啊羅叔,我也是被逼急眼了。不把你的名頭搬出來,我怕鎮不住那些白眼狼。”

羅書賢擺擺手,示意我不用放心上:“不過提了下我的名字而已,我又沒什麼損失。小林啊,這種小事還向我道歉,太見外了。”

我嘿嘿一笑,一個馬屁就拍了上去:“羅叔大氣。”

羅書賢啞然失笑,笑罵道:“跟誰學的拍馬屁?壓根拍不到點上。”

隨後他話鋒一轉,有些感慨地說道:“王爺當年也算一號大梟雄。不像我們這種靠着家族作威作福的人,一個普通家庭的本地人爬到這一步,真的讓人敬佩。”

“可惜說倒就倒,世事難料啊。”

他談起了把我推薦給彭家的緣由,說一方面是起了愛才之心。另一方面就是當年找王爺辦過事,多少有些交集,給這個誰都不放心的傢伙送個能信任的人。

按照羅書賢的想法,讓我跟着王爺打磨熏陶幾年,指不定我的眼界和手腕還能上幾個台階。

至於為什麼不納為己用,羅書賢也明言自己老了,沒有打磨年輕人的心思了。當年和方家大戰一場,把他銳氣挫沒了,這才開了家馬術俱樂部。甚至於羅家老一輩都頗有微詞,覺得他是玩物喪志。

我心中一驚,沒想到這個整天騎馬玩樂的中年人,當年竟然和方家開戰過。

而更讓我震驚的是,方家還生生把羅書賢最鋒利的一把刀給打掉了——林鯤鵬!

排在陳龍象前面那號狠人,原本是羅書賢的搭檔。不過一怒之下出手砍死個方家的跋扈子弟,不得不銷聲匿跡躲起來。

這件事鬧大了,方家差點拿出玉石俱焚的態度。羅家不願見到兩虎相爭的局面,於是進行和談。

付出一定代價之後,為了平息事端,羅書賢也被從羅家的權利中樞踢出去,這才落戶此地開了個馬場。

“小林,我把你當朋友,有些話就不拐彎抹角直說了。”

羅書賢喝了口茶,沉聲道:“我這個人和王爺不一樣,喜歡交朋友、也有愛才之心,只要看得順眼都不問出處。”

“但現在彭家這潭水太深,我一個被方家上下暗恨在心的人玩不起。”

“簡單來說,你要扯虎皮做大旗我不介意。但要讓我真的挺身而出,做不到。”

我一點都不意外。

無利不起早,沒有可以讓人心動的利益、交情也沒鐵到那份上,願意把自己拉下水才奇怪了。

“不管怎麼說,謝謝。”

我笑着開口,又提出一個新的提議:“羅叔,王爺手下的人未必忠心,但放在各自位置上辦事都挺靠譜的,否則王爺也不會用。”

“現在的彭家鎮不住,但你一定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