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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火器之威

這也就不難解釋,安逸他們剛剛進駐松嶺村時,看到孟崎被追殺、五穀教眾大肆破壞、老族長被殺的那一幕了。

只是比較出乎安逸意料之外的是,根據周世表的交代,成都守備將官夏昂居然也是五穀教眾之一,而且所謂的“法級”還不低。根據周世表收到的消息,五穀教眾冒充的所為流匪來征繳“例糧”之後,他才會帶人來村子象徵性的來剿匪。

不過江如月對此事還是有那麼些疑惑,他問道安逸:“如果說夏昂僅僅只是走馬觀花的來跑一趟,那他來這兒的意義在哪?跟在‘流匪’後面剿匪,當然不會有功績可言,空賺吆喝嗎?”

安逸倒覺得不以為奇,“無非他就是職責所系,跑到這兒走這麼一遭,既能應付了上面的人,又不會誤殺五穀教的人。”

江如月將信將疑的看向了周世表,不過這老傢伙是真正吐了個乾淨,搖了搖頭,表示他這個“法級”的教眾,也就只能知道這些了。

隨後,安逸安排兩個士卒看好周世表之後,便和江如月走出了屋子。不過他注意到江如月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好像有話要說,

“如月,有什麼話,你就直說唄。”

江如月看了看安逸,“那我就直說了,我不相信安兄所說的,夏昂只是來走走過場,我覺得事情不會那麼簡單,我們應該有所防備。”

安逸心裡覺得江如月有些多慮了,夏昂再怎麼說也是朝廷命官,“流匪”都走了,他在這松嶺村還能幹嘛?難不成縱兵劫掠嗎?

“那這樣好了,反正朝廷的令函已下,我們又不能不遵守,到時候先將五穀教一眾人等剿除。然後我帶着林牧之和大部隊扔按照軍令,馳援雙流村,把金銘尹和剩下的一些人馬留給你,到時候及時夏昂如你所料心有不軌,在你們這眾目睽睽之下,我相信他也不敢亂來。”

既然安逸都這樣說了,江如月也就不好說什麼了,只是他心裡總感覺有些異樣,但願是他多慮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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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時

松嶺村外

安逸帶着大隊人馬拿着火把,浩浩蕩蕩的從村口走了出來,向著雙流村的方向,猶如一條明亮的巨龍,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村外的山林的黑暗中,有兩個身影在樹後探頭探腦,藉著月光往松嶺村望着。

“麻子,你看清楚了嗎?剛才那隊人馬帶頭的應該就是那個團練使吧?”一個尖嘴猴腮模樣的人朝着一幫的麻子問道,

麻子眯縫這眼兒,拚命地往村子裡團練軍營的方向望着,低聲說道:“沒錯,你看那軍營里一點兒動靜都沒有,肯定是接到朝廷的軍令離開了,走!我們去跟靜雲道長回報。”

說著,兩個人跟猴兒一般靈活,轉身消失在山林的黑暗中.....

在山林的這邊,簇擁着一群人,一個個粗麻布衣的打扮,手裡有的拿着鋼叉、有的拿着纓槍、還有的拿着木棍,為首的一人一身八卦土黃色道袍打扮,手裡那這個拂塵,一副仙風道骨的模樣。

但是離近一看,卻是一張年輕的面孔,右眼處有一道深深的刀疤,看起來十分的猙獰,只有渾濁的左眼還在四處張望着。

身後一個彪形大漢走進前來,對那道士說道:“靜雲道長,今晚我們人手足夠,一定把他們村裡搬個乾淨!”

一邊是說著,還一邊咧着嘴傻笑着。

“啪~”

冷不丁的被那倒是打了一拂塵,打的那彪形大漢一時不知所措,只得趕忙收起了笑臉。

靜雲道長沒好氣的說道:“這村子跟上次那個江寧村不一樣,裡面是有駐軍的.....”.

他話還沒說完,就被那大漢一臉驚詫的給打斷了,“啊??有駐軍,那我們去幹嗎?這不是送死嗎?”

當然,

少不了有是一拂塵。

“你能不能聽我把話說完?他們已經被調開了,你的任務就是帶幾個人先把營里剩下的哨兵給我放翻了,然後先去搬營庫里的軍糧,這是最重要的。都給我把招子放亮點,別就知道搶娘們,那玩意兒是能吃還是能喝?”

“是是是....”那壯漢點頭唯諾道。

說話間,不遠處的山林中就竄出來兩道黑影,正是剛才在松嶺村打探的麻子二人。

那個叫麻子的教眾,三步並作兩步的跑到靜雲道長的跟前,氣喘吁吁的說道:“道...道長,他們已經走了。”

靜雲道長眨了眨他那僅剩的左眼,沖他點點頭,然後轉過身去,朝着身後的那些人一揮手,

“張武,帶着弟兄們,給我上!”

聽到他的指令,剛才那一旁的彪形大漢馬上換上一副凶神惡煞的表情,帶着那幫人,就衝著山林里衝出去。

團練軍營里

金銘尹躲在營庫旁的一個小黑屋裡,手裡拿着一桿火銃,透過窗戶朝外面看着,然後還不時的問着蹲在一旁的江如月,“如月哥,他們真的回來嗎?別是直接就沖村子裡去了吧。”

江如月的眼睛也一直盯着營門口的方向,沒有回頭的答道:“放心,松嶺村的倉里才有幾粒糧食,他們一定會來這兒的,林兄他們都準備好了嗎?”

金銘尹點點頭,說道:“準備好了,只要他們敢進來,保證出不去。”

江如月輕笑着自語道:“好!今天我就陪他們這群流寇唱一出空城計。”

“如月哥,空城計是什麼意思?”金銘尹有些不解的看着江如月,

江如月轉頭看了看他,低聲道:“銘尹啊,書中自有黃金屋,書中自有顏如玉。”說完便轉過頭繼續盯着營門口的動靜。

金銘尹越聽越糊塗,撓了撓頭道:“黃金屋和顏如玉的意思爹和我說過,不過這跟我問你的空城計有什麼關係?”

江如月白了他一眼,沒好氣道:“就是讓你好好讀書!”

“哦~”金銘尹應了一聲,便也轉過臉去,不理那江如月。

逸哥和欣兒姐也讀過書,也沒像你似的舞文弄墨的,他這樣想着,心裡倒還很不忿那江如月。

營門口

那個喚作張武的大漢,帶着幾個人,摸到了團練軍營的門口,看到只有兩個拿着長槍的哨兵在來回巡視着。便招呼着身邊的一個人,做了個手勢,示意着跟他一起從後面摸過去。

他嘴裡銜着一把匕首,貓着腰,沿着軍營的柵欄,慢慢的靠近那哨兵。

一步

兩步

三步

距離那哨兵的背影還有半步的距離時,猛地從地上彈跳而起,欺到那哨兵身前,用手臂狠狠的勒住他的脖子,然後右手靈活的從嘴裡接過匕首,閃電般的划過了哨兵的脖頸。

“唔唔唔~”

那哨兵只覺得嘴裡一甜,眼睛一黑,脖頸里澎涌而出的鮮血便瞬間蓋住了他的聲音,雙手亂抓着想要掰開扼在他脖子上那隻粗壯的手臂,然而已經無濟於事,身體漸漸的癱軟了下去,眼睛裡的神采逐漸渙散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