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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五章·大禮花

江如月在後營已經和幾個軍士把這屋裡屋外還有後營的空地上,把金銘尹藏得這*全都撒了出去,藉助着夜色的掩護,很難看清這一片片黑乎乎的*粉末。

“銘尹!撤!”

他看着後營前那衝天的火光,知道金銘尹那邊肯定是不好受,看自己這邊準備的差不多了,就趕忙喊他們撤回。

金銘尹這邊已經被大火捲起的濃煙嗆得眼淚橫流,聽到江如月的喊聲,連忙朝身這倆眼圈都被熏黑了的軍士一擺手,“快走,到後營去找江如月。”

兩個軍士也沒耽擱,一腳踹開已經被燒的散了架的屋門,衝出大火,朝後營而去。

屋外的人看到有兩個人跑了出來,以為他們受不了煙熏,全部跑了出來,便連忙握着鋼刀就欲衝過去把他們攔住。

金銘尹在屋裡把這剩下的幾枝箭矢全部塞進箭匣里,

“嗖嗖嗖!”

一通連射就把前面幾個猝不及防的騎兵射翻在地,然後把短弩往地上一丟,自己也緊跟着跑向了後營。

那人群中的小校坐在馬上,看到金銘尹他們三個從屋裡沖了出來後,眼前再也沒有了飛蝗一般的箭矢,便知道是僅剩的三人了,連忙示意身邊的騎兵統統上馬,指着後營的方向,

“給我追!”

金銘尹一轉過那排屋子來到後營這塊空地,一進來就聞到這空氣中瀰漫的味道,對於他來說這味道再熟悉不過了。

他連忙朝前看向自己堆放*的小屋,發現早已經空空如也,再看看這腳下黑色的粉末,哪還不明白是怎麼回事,肯定是江如月把他的*全到在這兒了!

金銘尹不免眼角有些微微抽動,這可是他存了半個月的*,這下子可真叫空氣中到處瀰漫著*味兒了。

他這半刻的停頓,身後的騎兵就已經快跟到近前,

“銘尹!這兒!”

聞聲望去,看到江如月正躲在營後的柵欄處向他招着手。

他拔腿就急忙朝着柵欄方向拚命跑去,一個飛身翻過柵欄,落在江如月的旁邊。

“還有其他人嗎?”

江如月看到除了金銘尹之外,就剩下兩個軍士了,連忙問道他,

“沒有,全撂在那兒了!”

金銘尹沖他搖了搖頭,上氣不接下氣的喘着,接著說道:“他們人太多了,能跑出來我們三個已經是萬幸了。”

江如月看着後營入口處一點點亮起來的火光,知道夏昂的騎兵已經沖了進來,自語道:“看來是非要把我們趕盡殺絕啊!那可就怪不得我了,是你們自己衝進來的。”

說著,他從旁邊的軍士手裡接過火把,他示意所有人都退到後營柵欄外的矮坡下面去,自己則我這火把,盯着即將要衝進來的騎兵。

夏昂站在遠處的看得有些着急,他已經被安逸留下來的這幾十號人耽擱太多的時間了。而且那些人已經看到他讓手下的騎兵,對村民百姓下手了,這要是捅到指揮使那裡去,非要了他的腦袋不可,所以絕不能留活口!

想到這兒,他低頭吩咐着旁邊馬上的親兵道:“去,傳我的命令,凡擒殺匪首者,賞銀五百兩,官升一級,告訴他們!一個人都不準給我放跑了!”

“是!”

那親兵騎馬領命而去,將夏昂的將領廣而告之。

前面那些得了夏昂命令的騎兵,現在看金銘尹和江如月他們就像是看一錠錠會跑路的銀子,簡直是兩眼冒光的往後營擠了過去。

然而一窩蜂的衝進後營的空地中,才發現這裡竟然空無一人,空氣中還瀰漫著一股刺鼻的氣味。

“地上這些是什麼?”

一名騎兵看着馬蹄下這一攤黑乎乎的粉末,驚聲問道。

他的聲音立刻帶起了一陣騷動,身後的那小校隨後騎着馬穿了進來,用銳利的目光掃視了一下騷動的人群,那些騎兵才頓時安靜下來。

小校翻身下馬,捏起來一點地上那黑色的粉末,湊到鼻尖處聞了聞,

瞬間!

原本面無表情的臉上布滿了驚恐的神色,用着近乎歇斯底里聲音衝著周圍里外三圈圍滿了的人群喊道:

“*!!”

聽到小校從喉嚨里破聲而出的兩個字,周圍馬上的騎兵早已經嚇得一個個面如土色,調轉馬頭就準備往外跑去。

奈何後營入口處的人馬才剛剛進來,沒有聽到小校的喊聲,還都一門心思的做着升官發財的春秋大夢,昂着頭看着空地上的小校正在張着嘴喊着什麼,卻聽不見聲音。而周圍的人都一臉驚慌的打馬調頭往回跑,他們一時間不明就裡杵在原地。

本來這後營處的空間就不大,他們這一勒馬停住,可就徹底堵死了裡面的人逃生的希望。

小校喊破了喉嚨的聲音已經完全的被嘈雜的人聲馬聲淹沒了,看着這些出不去進不來的騎兵,感覺自己已經從頭涼到了腳。

“那是什麼?”

人群中有人指着遠處的柵欄處,驚恐萬狀的喊道,

周圍的人連忙聞聲望去,不得不說,動作的傳染速度遠比小校那歇斯底里的喊聲要快的多。眾人全都一個個朝着前方望去。

此時的江如月正站在那柵欄處,在火光的映襯下,如同天使一般的臉龐上卻掛着魔鬼般的笑容。脫手而出的火把,在夜空中划出了一道彎彎弧線,

然後悄然落在了小校的腳旁......

村口處

接到安欣飛馬趕來報變的安逸,已經帶着林牧之和原本打算前往雙流村的大部隊趕了回來。

因為安欣按照江如月的安排一直在後營待命,不知道之前和後續發生的事情,只聽到金銘尹那邊銃響後,就飛馬去找安逸,所以一路上安欣也是個一問三不知。

不過之前江如月的懷疑也是跟安逸說過,所以他估摸着應該就是夏昂如江如月所猜,帶人來不是來走過場的,怕是想搭檯子唱戲。

夏昂只在村口的地方留下了幾個騎兵,把村民圍在中間,其他的人馬全部被調去圍剿金銘尹和江如月了。

他們打量了一下村口處站在隊伍前面的安逸和林牧之,又看了看他們身後的人都穿着粗布的軍服,便知道他們是當地的團練,平時老爺慣了的兵痞架子馬上就擺出來了。

為首的一人一臉不耐煩的挺槍指着安逸,喝道:“你們哪個團練麾下的?成都府守備署衙在這兒執行剿匪公務,無關人等都給老子閃開!”

安逸費盡心思才把五穀教的教眾給收拾了,又搭錢又出力的,這夏昂可倒好,來了個官匪勾結不說,他前腳剛走,後腳就來村子裡折騰。一路上這樣想着他本來就窩着火,現在被這大頭兵拿槍那麼一指,心裡這火氣騰一下子就上來了,

他用馬鞭往前一指,轉頭對林牧之怒聲道:“林將軍,把這幾個荼毒百姓的東西,給我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