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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有錢了就希望闖出名氣,捐錢捐物固然有一部分避稅的想法在裡面,但對別人的幫助也有,功勞不能被抹殺。

橋水聯合的達里奧先生最近就有個項目,此刻他詢問葉冬青說“對了,我近期準備舉辦一場慈善捐贈,規模比今天這種更大些,希望富人們能夠捐出部分資金,用於一些神經性疾病方面的研究,主要是阿茲海默症以及巴金森氏綜合症,我父親就是因為阿茲海默症而去世,直到現在依然沒有有效的治療方式,希望你也能來參加。”

這是想讓葉冬青捐錢了,出於慈善的目的,也算是富人們承擔社會責任的一部分,所以並不算失禮。

葉冬青幾乎沒猶豫,爽快來了句“可以啊,不過最近我有點忙,不一定能親自到場,實在沒時間我就讓人把我的支票帶過去,ok對於你父親的遭遇,我很抱歉。”

“沒關係,我比較喜歡他,但不得不承認的是他活着時候確實挺混蛋。”

估計是因為什麼被傷到了吧,達里奧先生身為美國人,對這種話題從不避諱。

有點好奇,但是他也沒追問什麼,跟達里奧以及那位賽斯卡拉曼先生聊着天,到了時間之後一起走上台,老索羅斯依然沒露面,直到主持人詹姆斯西蒙斯先生進行完開場白,才見到這位在華爾街叱吒風雲的老頭的身影。

明明遲到了,可人們的掌聲依舊熱烈,畢竟是索羅斯,這位量子基金創始人身上帶有太多傳奇色彩,只要是在金融圈裡混的人,就一定知道他的名字。

狙擊英鎊、狙擊里拉、狙擊比索,再加上九七年那會兒的東南亞金融危機,背後都有着他的身影,這老頭天生就善於着眼於國家體系,從細微處分辨一個國家的經濟環境和貨幣政策是否有問題,然後抓住機會聯合各國遊資一起投機。

可能賺的錢沒葉冬青多,但是影響力巨大,九七年那會兒在金融市場上接連攻陷各國之後,它們到現在都沒恢復元氣,有種一蹶不振的架勢。

當然了,這些經濟體之前原本就有問題,不然也不會被抓住機會。

近些年來各國經濟學家已經把那幾次危機產生的根源研究透了,並且查缺補漏,因此這幾年來老索羅斯已經沒什麼耀眼的戰績,只是像普通投資人那樣去尋找更多機會。

一位投機者,做到像索羅斯這樣,足以算是巔峰了,直到目前為止他依舊是對沖基金界的第一人。

其實即使他什麼都不做,被他盯上的那些貨幣也會貶值,老索羅斯只是加速了貶值的過程,葉冬青挺佩服他,此刻從單人沙發上起身,跟這位老頭笑着握手打招呼。

研討會什麼的,本身並沒有多少亮點,無非是各自闡述自己想法,大家一起交流論證,試圖從別人的想法中學到點什麼。

話題範圍比較開放,有什麼就說什麼,聽不聽是別人的事,賽斯卡拉曼先生此刻正拿着話筒,向人們闡述關於經濟全球化所帶來的積極和消極影響,從這個年代來看,對美國以及美國的商人們而言,總體還是積極影響大於消極影響,美元伴隨全球化走向全球,即使是保守估計,未來三十年內這種優勢地位也不會被撼動。

葉冬青聽得比較認真,感覺像是在課堂上聽課似的,他如今也在從事跨國業務,理解起來沒什麼難度,評價還算中肯客觀,對於基金經理們而言,學習全球貿易以及政策走勢很有必要,許多商機就蘊藏在裡面。

二十多分鐘之後,老索羅斯先生談起了新世紀以來的全球經濟趨勢,總體呈現出強勁的復蘇勢頭,一些發展中國家也被他提到了,認為很有發展潛力。

大致的判斷並沒有錯,錯就錯在他覺得和華夏相比,印度和巴西未來更有潛力,至於原因,還是老生常談的那一套,政策局勢什麼的,葉冬青並沒有反駁,聽見主持人詢問時候只是來了句更看好華夏。

老索羅斯只當是他在華夏投資額較多,聽見後樂呵一笑,絲毫沒有欺負小輩的意思,實際上他比較欣賞葉冬青的膽識以及過人眼光,美國頂級的金融圈子就那麼大,一些風吹草動他們總能聽說。

終於輪到葉冬青發言,他今天沒打算當綠葉,拿起話筒時候身後屏幕上顯示出一行標題信用評級機構是否真的值得人們完全相信。

這行字一出,頓時有人開始交頭接耳,連橋水聯合基金的達里奧先生都有些詫異。

信用評級機構,作為金融市場上極其重要的服務性中介機構,它是由專門的經濟、法律、財務專家組成,對證券發行人和證券信用進行等級評定的組織,這麼多年以來早已深入人心,人們買賣各類證券、股票、外匯之前,都會先通過這些信用評級機構進行調查。

人們搞不清究竟哪裡出問題了,看這個標題的意思,葉冬青顯然是想找茬,這可不是件小事,一不小心就能引發金融市場的小地震,尤其是在華爾街這邊,評級是交易信用體系的基石之一。

只聽見葉冬青說道“我承認那些信用評級、估值機構,能夠對我們起到很大幫助,但有誰想過萬一信用評級機構不再公正客觀,將會對我們的經濟體系造成怎麼樣的傷害這將是致命的影響。

據我所知,標準普爾最近兩年新上市的cdo類別中獲得aaa信用評級的佔比高達百分之八十五,惠譽公司有超過百分之六十五的中間等級cdo擔保債務憑證產品獲得了aaa信用評級,然而次級抵押債券在金融市場中的現實表現,與他們所公布的整體信用評級並不相符,可以說事實恰好相反,次級抵押債券的市場違約率在去年第四季度高達百分之八點六,今年以來又一次上升,他們貌似正在默認過高的評級,我認為聲譽機制正在失效,這些評級機構目前更在乎向發行者收費,造成了政策性壟斷,而不是繼續向以前一樣客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