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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上門,常生在屋子裡坐了好久才漸漸平復了心緒。

這次地底之行堪稱曲折離奇,一波三折。

地底異族火須族,數百妖靈的圍困,險些引出大妖,與范刀的互相算計,最後用紫葫蘆解圍,將頭號大敵永遠留在了地底世界……

長長的呼出一口氣,常生自己都有些不敢置信這番經過。

“偷雞不成蝕把米,范刀,你留在火須族侍奉火母吧,少了你,我還能少些危機。”

談不上有多高興,沒了范刀,常生的處境依舊不妙。

大長老的暗中窺視,南字密牒與西聖殿的關聯,眼皮上逐漸加深的銀斑,還有後山那個給自己毒藥方的老者,這種種危機,依舊無法消除。

常生盤算了一下,千雲宗不能久留,他還得溜之大吉。

要不是吳用,此時早已遠走高飛了。

“范刀為何要千雲宗與龍岩宗開戰?”

想起范刀最後說出的目的,常生有些不解,本以為范刀要得到千雲宗,沒想到人家是要挑起兩宗之間的大戰。

看來范刀那傢伙還有着不可告人的目的。

不去多想范刀,常生從袖子里取出一個儲物袋。

儲物袋是范刀的,想必裝着范刀的畢生積蓄,這份天大的好處,想想都覺得激動人心。

分出一份靈力籠罩儲物袋,常生開始感知儲物空間里的東西。

先是靈石,堆積如山的靈石!

儲物袋裡的靈石几乎堆滿了整個空間,大致數了數足有五十萬上下。

五十萬靈石,對普通的金丹修士來都是天文數字,對常生這種築基修士來說根本無法想象。

除了繁多的靈石之外,儲物袋裡還有着許多靈丹。

范刀的靈丹可不是築基修士服用的下品,而是金丹修士服用的中品靈丹,有幾百粒之多。

這些靈丹每一粒都有着澎湃的靈氣波動,常生只能認出幾種,大部分都沒見過。

在靈丹旁邊是一些奇花異草,多達幾十種,其中一個金光閃閃的蜂巢最引人注目,散發著香甜的蜂蜜味道,磨盤大小,還有一種灰色的海藻,乾巴巴的堆了不少,不知有何用處。

靈草的後面堆放着一些常生不認得的材料。

有金燦燦的沙子,銀色的石塊,綠油油的貝殼,烏漆麻黑的木屑,還有些稀奇古怪的沙土與一些裝在瓶子里的血液,看樣子都是稀少的煉器材料。

能被一位金丹巔峰修士搜集的材料,絕不會是廉價的東西。

雖然常生不認得,但他知道這些東西應該比靈石都要值錢。

除此之外,是百柄法器長刀。

長刀的模樣和等階都與常生儲物袋裡的百刀類似,這是用來和斬天驕較勁的工具,切磋砍柴術的必備之物。

法器再多也不如法寶,范刀的儲物袋裡,法寶的數量更是驚人。

單單下品法寶飛劍就有二十多件,上品法寶有三件,分別是一個巴掌大的玲瓏小塔,一塊棕色的翡翠,一串十八顆晶瑩剔透的走盤珠。

三件上品法寶散發的靈氣波動無比驚人,尤其是那個玲瓏小塔,氣息無比強大,塔身上有七彩之光緩緩流轉,奇異非凡。

常生很清楚這些上品法寶才是真正的好東西,但是他用不了,築基初期的靈力連下品法寶都難以催動,何況是上品法寶。

在儲物袋的最深處,漂浮着一張陣圖。

圖上繪着一朵朵黑雲,黑雲的周圍是繁複的陣紋,陣圖很長,伸展開來足有一丈有餘。

“黑雲陣,中階陣法,好東西……”

常生心念一動將陣圖取了出來,當陣圖出現的一瞬間,整個屋子裡立刻瀰漫起一層迷霧,讓人看不出四周景物。

迷霧出現了一瞬就徹底消失,那是陣圖自帶的氣息,並無威力。

陣圖上的陣紋繁複冗長,常生一個符號也看不懂,好在陣圖背面寫着陣圖的名字與功效。

黑雲陣屬於中階陣圖,適用於金丹修士,在中階陣圖中位列前茅,一旦催動可化做遍布毒霧的大陣,毒霧以黑雲的狀態存在,可幻化成獸頭啃噬敵人,也可作為防禦的手段用在危機時刻。

攻守兼備的陣圖本就稀少珍貴,黑雲陣更是其中的翹楚,價值無法估量。

“不亞於上品法寶的中階陣圖,應該能勉強催動一些威能。”

常生嘗試着以靈力駕馭陣圖,發現自己至多能催動出黑雲陣十之一二的能力,即便如此常生也欣喜不已。

上品法寶對他現在來說與雞肋無異,根本用不了,就像極品法寶長生劍,除了挖土之外沒什麼用。

陣圖就不同了,至少能催動,關鍵時刻沒準能保命。

收起陣圖,常生再次查看儲物袋,從前到後搜索了一邊,竟沒發現那柄妖刀九嬰。

“既然是本命法寶,應該被他煉化到本體當中,可惜了那件寶貝。”

常生搖了搖頭,大為嘆息。

范刀死不死的他不在乎,妖刀九嬰陪葬倒是可惜了。

那可是極品法寶,與長生劍同階的寶物。

金丹修士可以開闢出紫府,而紫府不僅是丹胎的凝結之地,還可以淬鍊本命法寶。

也只有金丹修士才能將法寶納入本體,以丹火時時淬鍊。

既然妖刀沒在儲物袋裡,常生只能感慨,他可不會去地底尋找,大不了不要了,自己還有長生劍呢。

清點了一番范刀的儲物袋,裡面裝的東西足以讓任何一位金丹修士眼紅,常生算是發了筆橫財。

在搜索妖刀的時候,常生髮現了一件非常不起眼的東西。

是一塊青色的布匹,好似手帕,團成一團放在儲物袋的角落裡,與那些亂七八糟的煉器材料堆在一起,看來是連范刀都不太在乎的東西。

心念一動,將青色的布匹從儲物袋取出。

展開來掃了一眼,常生的目光就是一動。

這不是手帕。

或者說不是完整的手帕,而是在一張很大的手帕上撕下來的一塊,上面畫著幾座半截的高山,還有半條被切斷的大河。

連范刀都不知道用處的半截手帕,落在常生眼裡卻十分眼熟。

因為這塊殘破手帕上的圖案,與螺府里那塊破布上的圖案極其相似,應該是從同一塊手帕或者畫卷上撕下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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