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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着與溫玉山的長談,一些疑團被逐漸解開。

有趙一人的能力,應該能找到宗主等人,不過常生卻有自己的難處。

“營救宗主的事宜,你來安排吧,我去了也沒用。”

常生將自己的狀態告知了溫玉山,道:“我現在境界不穩,無法動用金丹修為,充其量能催動築基程度的力量,去了反倒是累贅。”

“接連進階,應該是煉化了太上之力吧,與赫連穆那一戰,難為你了。”

溫玉山沒有意外,他知道之前常生的境界只有築基,此時也不客氣,以靈識查看了一番常生的狀態。

“還好,境界算是勉強保住,只要慢慢恢復,用不了多久就能回到金丹後期,至於營救宗主的事不急於一時,已經六年多了,要死的話他們早死了。”溫玉山說得輕鬆。

“你是懶得連宗主都不願意救吧。”常生聽得溫玉山大逆不道的言談,沒好氣的說道。

“小師叔說對了,我是懶得救他們。”溫玉山呵呵笑道:“不過也不能不去,容我先恢復些時日,你傷得不輕,我這傷得也挺重,這麼辦,一月後我先帶人走一趟聖殿廢墟,開始尋找宗主,等你何時恢復在過來幫忙也不遲。”

“好,就這麼定了,希望聖殿的人別在這段時間打過來就成。”常生直接拍板,定下了營救宗主等人的事宜。

“按理說西聖殿不會太快對嶺南下手,因為東聖殿的制衡,除非西聖有着絕對的把握能戰敗東聖,否則他就不得不顧及東聖殿的威脅。”溫玉山分析着如今的局勢。

“看來西聖的野心比東聖大得多。”常生不太清楚草原聖殿的勢力,但從西聖殿圖謀嶺南能看得出來,西聖的野心很大。

“未必。”

溫玉山搖頭道:“東聖白星暉,西聖張填海,這東西二聖都不簡單,身為元嬰強者,他們所圖謀的絕非我們能想象,沒準人家東聖所看重的不是地域的擴張,而是異寶的獲取,將精力全都放在收取廢墟里的異寶上面。”

“你說的也有道理,不過西聖如果勢大的話,東聖一方必將落在劣勢,如果西聖殿對嶺南動手,東聖殿怕不得也要有所動作。”常生猜測道。末世重生:高冷鬼將,來一戰!

“有一點始終想不通,張填海有什麼把握大舉進攻嶺南而不擔心自己的老巢被東聖殿給掏了?”溫玉山對這個問題十分不解。

互相對立的東西二聖,沒道理會眼睜睜看着對方壯大而無動於衷。

“難道東西聖殿已經合為一體了?”常生也覺得疑惑,道:“或者西聖打算用別的方法收服嶺南七國。”

“誰知道呢,元嬰強者的手段大多匪夷所思,讓人無法想象啊,南州早晚動蕩,還是早些進階元嬰為妙啊。”溫玉山說這話的時候還是一副懶散模樣,根本看不出他會努力修鍊。

“溫先生,柔先生,千雲宗下個元嬰強者怕是從你們二人中出現了。”常生從姜小蓮的口中得知過溫玉山的天賦。

如果不是太懶,這位溫先生應該已經破境成功了。

“也可能是小師叔先行一步,成那元嬰至強。”溫玉山笑着說道。

“我的進階之路太難,只剩一條,誰會相信我能成為無暇元嬰。”常生倒是沒什麼氣餒,只是自嘲而已。

“我信,你和別人不一樣,如果說世間會有第二個無暇元嬰,那一定是你這位斬天驕。”溫玉山雖然在笑,但是笑容真誠,這句話發自內心。

“借你吉言吧。”

常生端起茶杯,以茶代酒,敬了溫玉山一杯,而後看向宗門後山的高塔,道:“鎖妖塔的禁制好像出了點問題,之前赫連穆在的時候無所謂,塔里的大妖逃出來才好,如今赫連穆被趕走,如果鎖妖塔出現意外,倒霉的是我們。”

“塔里的大妖早死了,不必擔心。”溫玉山也看向高塔,道:“剩下的只是大妖殘魂,沒什麼威能了,被鎮殺四百年,再強的大妖也將成為枯骨。”

溫玉山很肯定鎖妖塔的狀況,看來他曾經查看過鎖妖塔里的大妖殘魂。

“原來是大妖殘魂,上次見過,還以為大妖要出世。”常生點頭說道。出墓屍記

“你見過大妖殘魂?”溫玉山好奇了起來。

“見過,她讓我告訴薛北羽,她們的賬,還沒算完。”想起鎖妖塔里的白影,常生能感受到白影的那一絲悲意。

“四百年了,果然情債最難償啊。”溫玉山感慨着說道。

“情債?那大妖是誰。”常生追問。

他只聽小棉花說過千雲妖禍,得知薛北羽與大妖相殺,並不知道他那位大師兄還曾經與大妖相愛。

“大妖白靈,來自嶺北靈蛇山。”

溫玉山把杯子里的茶蓄滿,望着茶杯里升騰的熱氣,悠悠講述了起來。

“四百年前的千雲妖禍,其實根源正是千雲第一子薛北羽,當年天雲國有兩頭蛇妖出沒,一頭白蛇一頭青蛇,薛北羽下山平妖,卻被大妖白靈也就是那白蛇所戀,戰至平手的兩人互生愛慕之情,結果白靈化作人形追來千雲宗,而薛北羽作為人族強者又是當時的千雲宗主,豈能與一頭大妖結緣,只好狠心拒絕。”

“大妖白靈屢次三番被拒,心灰意冷,打算就此離去,不料她那妹妹青蛇卻不肯善擺干休,為了報復薛北羽的薄情獨自潛入千雲宗開始chīrén,吃到白骨成山才被宗門察覺,薛北羽大怒,以鎖妖塔封住青蛇,要將其斬殺,而這時候白靈趕到。”

“隨後又是一場元嬰強者與大妖的巔峰之戰,據說那場惡戰直戰了三天三夜,最後大妖白靈救出了妹妹,自己則被暴怒的薛北羽鎮殺在鎖妖塔中,或許白靈有逃脫的機會,卻被情字所累,四百年了,即便只剩殘魂還記得那場情債……”

溫玉山所講述的千雲妖禍,比起小棉花講訴的要詳細得多,這番往事千雲宗極少有人知道,溫玉山也是從他的師尊口中聽來。

妖人之戀,一場孽緣,自古就沒有好下場。

作為千雲第一祖的薛北羽就更加不堪,他背負着千雲宗之主的使命,又豈能與妖族糾纏不清。

聽聞如此往事,常生心生感慨,連口中的靈茶彷彿都帶了些苦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