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藥王齋後院,車水馬龍,運送貨物的車輛比比皆是,顯得雜亂不堪。

“運活魚的往這邊!直接到後廚!手腳都麻利點,就快開宴了,想要工錢的就別給我磨蹭!”

一個光頭修士穿着大褂,喝令着周圍的車輛,他拉住一個滿載的馬車,喝問道:“你送什麼的?”

“錢管事,我這車上運的是飛禽,也得送到廚房吧。”

“飛禽你湊什麼熱鬧!送到專門宰殺活禽的地方,在西邊最邊上的院子,別走錯了聽見沒有!”

“錢管事,飛禽不是和活魚一起宰嗎?怎麼不在一起啊。”

“廢話!人家宰魚的時候魚又不會叫,你運的這些活禽會叫,自然要離着遠點,這要驚動了藥王大人,你吃不了兜着走!”

“是是是,小的知道了,管事放心,一定不會送錯地方。”

看着運飛禽的車輛走遠,光頭管事啐了一口,罵了句飯桶,又開始喝令下一個。

藥王齋可不止一個管事,負責各種事宜的管事多如牛毛,其他人都有不菲的油水,唯獨他這個後廚管事,基本撈不到什麼好處。

後廚里全都是吃喝之物,也就靈酒能入些腰包,其他的並不值錢,即便山珍美味在修真者眼裡也算不得什麼。

“你們運的什麼。”光頭管事不耐煩的指向常生與龐詩。

“琉璃草,正好百斤。”龐詩陪着笑臉說道。

“琉璃草?我們藥王齋定過琉璃草么。”光頭管事掀開車子,瞄了眼說道,語氣很是不屑。

“定了,錢管事您忘了,三天前我來交付過一批琉璃草,您說還要一批百斤上下,我這不就拉來了嗎。”龐詩搓着手,以動作掩蓋他的緊張。

“是嗎,那是我記錯了,今天的琉璃草已經夠了,不需要了,你走吧。”光頭管事轟蒼蠅般的揮手。

這一下龐詩急了,脖子通紅,據理力爭道:“錢管事你怎麼說話不算話呢!堂堂藥王齋難道付不起幾百靈石?”

龐詩說完,光頭管事的臉頓時沉了下來,道:“你耳朵聾了是不是,我說今天的琉璃草夠了,還不快滾!耽擱了藥王大人的壽宴你擔待得起嗎!”

龐詩被氣得渾身發抖,他明明在三天前與這個錢管事定好了今天交付百斤琉璃草,居然受到刁難,這還沒進藥王齋的,他的計劃就要前功盡棄。

“錢管事一定是忙忘了,這批琉璃草你定過。”常生將龐詩拉到身後,走上前去笑吟吟的說道:“管事當時還說我們的琉璃草便宜,這才要續訂百斤。”

對方不可能忘記這種事,常生一聽就知道那光頭管事話裡有話,人家是在索要好處。

一聽這句話,光頭管事陰沉的臉色立刻好轉,道:“哦,想起來了,你們的琉璃草的確賣得比別人便宜,我又定了一車,跟我來吧。”

說完光頭管事在前面帶路,將常生和龐詩帶進了藥王齋。

穿過長長的庭院,經過熱鬧的廚房,最後兩人被帶到一處庫房。

“卸到這裡就行了,小心點別大呼小叫,擾了貴客和藥王有你們好受的!”

光頭管事說著拿出一袋子靈石,道:“這裡是四百靈石,拿着吧,提前大半年就開始大批採購琉璃草,這種小聰明以後少用。”

“怎麼是四百靈石!明明說好了八百靈石!”龐詩不甘心的說道,滿臉憤怒。

對方壓價實在太狠,四百靈石根本買不到百斤琉璃草。

“怎麼,嫌少?”光頭管事臉色一沉,道:“這裡是藥王齋,你們嫌少可以,把琉璃草拉走吧。”

“不少,怎麼會少,我們不賠錢就行了。”常生還是笑吟吟的模樣,和龐詩一起動手將琉璃草卸下車,然後拉着車往外走。

卸車的過程,光頭管事一直在盯着,他也怕出現差池,平白壓迫出兩百多塊靈石,他今天算是大賺了一筆。

至於會不會被藥王大人知道,他根本不在乎,只要過了今天,兩個賺取琉璃草差價的無名之輩連後院的大門都進不來。

“錢管事,藥王大人這次宴請了多少高手。”一邊往外走,常生一邊笑呵呵的打聽道。

“藥王大人的壽宴,請的自然是嶺北的各路天驕,你們這些不入流的傢伙少打聽為妙,念你們賺點靈石不容易,要不然這車琉璃草我都不要。”光頭管事沒好氣的說道,滿臉不耐煩。

常生也不氣惱,依舊笑呵呵的打聽:“錢管事說得是,我們都是小人物,這不是好奇么,聽說藥王大人的百妾也會露面,應該都是一等一的美人吧。”

“廢話,藥王大人的百妾能是丑鬼么,那是天下美女雲集,看見一個你都得走不動道。”錢管事見對方如此沒見識更嗤之以鼻。

“不知百妾如今住在何處,我們有沒有機會一睹芳容。”常生笑問。

“別做夢了,就憑你還想一睹芳容?下輩子吧。”光頭管事撇着嘴說道,一百個看不起,說著他抬頭看向藥王齋的高處,道:“百妾自然住在三層,那才叫滿屋生香啊。”

光頭管事的喉嚨滾動了一下,好像想起了藥王百妾的姿色,滿眼羨慕。

這時正經過宰殺活禽的院子,院子在藥王齋最邊緣,裡面豬嚎狗叫不斷。

“錢管事,能否借一步說話。”常生說著將剛才那四百靈石塞給了光頭管事,趁着對方愣怔的功夫將其拉進了與宰殺院落相鄰的一處院子。

院子里空着,四周堆放着雜物,龐詩跟在後面正好用車擋住了門口。

“什麼事。”光頭執事掂量着四百靈石,狐疑的看着兩人。

“問個人。”常生笑着說道:“既然藥王大人的壽宴嶺北各路天驕高手都到了,不知斬天驕來沒來呢。”

“誰?”光頭管事愣了愣,好像沒聽清:“斬天驕?啊!”

短促的哀嚎響起的同時,正好隔壁在殺狗,嗷嗷的狗叫掩蓋了光頭管事的哀嚎。

一刀被洞穿心窩的光頭管事,帶着不可置信的驚恐目光看了看心口的大洞,眼皮一番,倒了下去。

將屍體拖進無人的屋子裡,這種借勢欺人的禍害,常生下起手來毫不手軟。1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