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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咆哮如雷,震耳欲聾。

隨着這巨大咆哮,一股狂颶席捲起了漫天黃沙,形成了一個巨大龍捲風。

在這龍捲風中,出現了一頭龐大無比的沙蠍。

這沙蠍大如房屋,光高高豎起來的倒鉤長度便超過了十米。

它突然出現,在這黃沙之中出現,那倒鉤一甩,突然間便將一隻沖得最快的五變強者胸膛洞穿,將其凌空提了起來。

這五變強者發出凄厲咆哮嘶吼,拚命想要掙扎,只是這沙蠍速度太快,倒鉤一縮就將這五變強者拖了下來,送進了自己的口器之中,嚼了起來。

這一幕看得很多人倒吸冷氣,毛骨悚然。

強大的海藏五變強者,竟然不堪一擊。

這隻大如房屋的沙蠍,到底有多強大?

在眾人震驚之中,這漫天的黃沙之中,出現了一隻接一隻大如房屋的巨型沙蠍,一共九隻。

這九隻巨型沙蠍出現,衝進人群之中,簡直是túshā。

立刻血肉橫飛,殘肢斷體,如同九輛巨型坦克碾壓進了普通的人群中。

白歐一邊往後逃一邊回頭,他震驚發覺這九隻巨型沙蠍衝進人群,在它們之後,拉着一艘巨船。

“沙之舟——”

有人駭呼。

白歐心頭微微一震。

這是一艘不可思議的船。

這船不是鐵制,也不是木船,而是完全由流淌着的黃沙形成。

流動着的黃沙聚集在一起,形成了一艘巨船模樣,更被九隻巨型沙蠍拖着,從這古城遺址之中衝出,四周席捲着狂風,挾帶着漫天黃沙,它們像從黃沙之中降臨的遠古神祗。

這一幕震撼人心,很多人和白歐一樣,看得目瞪口呆,看着這九隻巨型沙蠍拖着“沙之舟”,沖開人群,朝着遠方的沙漠而去,它們的速度極快,就算是一般的五變海強者都追趕不上,又或者,他們根本不敢追趕。

這九隻巨型沙蠍太過強大,簡直如同沙漠里爬出來的遠古魔神,根本不是他們可以抵擋。

突然,遠方傳來一聲長嘯。

這是人類強者發出來的長嘯。

這長嘯聲如雷鳴般滾滾而來,氣勢驚人之極,只他一人的長嘯,幾乎就掩蓋住了這裡上千人的聲音。

人人震驚回望,卻見遠方黃沙漫天之中,一道黑線以極速衝出,朝着那被九隻巨型沙蠍拖着的“沙之舟”追去。

所有人看到這裡都明白了,這是出現了一位強大得無法想象的絕世強者,獨自追趕“沙之舟”而去。

“那是領袖——”

突然有人低吼,似乎認出了什麼。

頓時四周一片嘩然,然後眾人又釋然過來。

這天下間能夠擁有如此蓋世神威,敢獨自追趕這恐怖沙之舟的,只怕整個huáguó也只有那位在巔峰的九大領袖。

這是九位無敵的強者,只是到底是九位領袖中的哪一位,卻似乎並沒有人知道。

白歐聽得眾人猜測那是九大領袖之一,這才想到了自己之前在軍王戰時受到其中排名第五位的冼領袖的接受,又想到了現在范家和武家爭取第九位領袖之位,卻不知出了結果沒有。

“我知道那是誰,那是第九領袖……武乾坤。”

突然人群中響起了一個有些尖銳的聲音。

只是四周全都是人,誰也不知道這話是誰說的,聽得這話,眾人頓時議論紛紛。

“竟然是剛剛升上來的第九武領袖,看他剛剛那氣勢,能夠登頂,果然名至實歸。”

聽得眾人議論,白歐卻身子一震。

范家與武家爭奪的正是九大領袖中的第九領袖之位,現在這第九領袖卻叫武乾坤,毫無疑問,這武乾坤正是與范家爭取登頂之人。

看來這一場范武兩家之爭,最終卻是武家勝出。

武家的武乾坤,成了第九領袖。

那麼范家呢,范澤呢?塵少鋒他們呢,現在怎麼樣了?會不會受到牽累?

白歐突然有些擔心起他們來了,甚至於包括他自己的未來,都越發變得有些不可測,他想到了自己在南安市殺死的那一桌武家人,不知與這武乾坤所在的武家有什麼關係?甚至有可能便是這武家的旁枝也有可能,否則憑南安市的李家,又何必這麼去巴結這些武家人。

“看來我也許是得罪了來頭通天的人物啊。”

白歐輕聲低語。

沙之舟遠去消失了,這裡聚集了上千人,雖然實力不夠,但很多人卻不甘心,都想着也許能夠撿漏,紛紛還是朝着沙之舟消失的地方趕去。

白歐被那沙之舟出現的一幕震撼住了,他無法理解那是什麼樣的一種力量,可以聚沙成舟,驅使着強大如同魔神般的九隻巨型沙蠍,以沙為海,乘沙海而行。

“這是什麼樣的力量……”白歐默忖着,跟着四周眾人一起,朝着這沙漠的遠方而去。

眾人一路遠去,卻一直沒有再看到沙之舟,相反這沙漠簡直像無邊無際,四處風沙呼嘯,很多人都在這裡迷失了方向。

這沙漠氣侯惡劣,不時有巨大風暴來襲,逼得眾人紛紛撲地躲避。

等到眾人後悔時,才發覺似乎已經被困在了這恐怖的沙漠之中。

白歐跟隨着這一群人,人數也越來越少,途中不斷走散了,最後只餘下了二十幾人。

這二十幾人絕大多都穿着白色長衫,衣袖上綉着一隻飛鶴標誌,顯然這些人都是屬於同一個派系的,另有幾個人和白歐一樣,則是落單和他們湊在了一起。

白歐聽他們這些人交談才知道這些衣袖上綉着飛鶴標誌的屬於是“白鶴門”的人。

這“白鶴門”在京華城也算是小有勢力,在其中一個碼頭有些生意,算是當地的一個地頭蛇。

只是此刻眾人困在這沙漠中迷失了方向,沒有吃喝,人人惶恐不安。

“該死的……”白鶴門這群人為首的是個三十左右的年輕人,雖然年輕,但眾人卻以他為尊。

他臉色十分難看,心裡早已經後海來趟這次的渾水,這什麼沙之舟再神奇,又與他們何干?

只是現在後悔早已經遲了。

到了第二天下午,眾人正在焦躁不安的時候,卻又碰到了一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