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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姜聽宜臼如此說,誠然,那一抹血跡應該是自己多想了。

宜臼拉着她的手,一直走到廳堂的前面,想拉她一起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玄姜猶豫了一下,東宮主位,自己雖然活脫不拘,這個膽子,還是沒有的!

她笑了笑,指着旁邊一塊軟墊說:“殿下,我還是坐這裡吧。”

“也好,隨你。”宜臼說道。

兩人剛坐定,紅棉又哀嚎一聲,“玄姜姑娘,求你了!奴婢……”

玄姜得弄懂到底出了什麼事,“紅棉,你從頭說,到底怎麼會事?”

紅棉朝玄姜的位置,膝行幾步,說道:“姑娘,其實,奴婢是……奴婢是孟姬安排在東宮的姦細。趁着鎬京之亂,王宮中很多侍女死了,急缺奴僕時,孟姬趁機安排奴婢進來的。”

玄姜看着跪在前面的孟姬,她臉色暗了又暗,對於紅棉的供述,不置一詞。玄姜心裡清楚得很:明明罪魁禍首是靜姝公主,在玉樓與自己說了好長時間話的,也是靜姝。為何,紅棉卻偏偏說,是受孟姬指使?

紅棉繼續說:“孟姬心儀太子殿下,玄姜姑娘是知道的,她原意是了解太子的一舉一動。後來,玄姜姑娘您也住進東宮。孟姬就命奴婢給您,下……下媚葯。奴婢很疑惑,您和殿下本就很是歡愛,何必多此一舉?”

玄姜聽她說“歡愛”一詞,眼皮一抽。

沒有啊,其實,自己可能還是完璧之身!這樣的冤枉,不能白白受着,不如,尋機會,趕緊坐實了吧!!!

玄姜被自己跳脫的想法,深深折服。不由自主,看了一眼宜臼,宜臼也笑意深深地看着她。

紅棉沒有注意主子們的眼神,繼續說自己的,“可是,孟姬說,她自有安排。讓奴婢做奴婢應該做的。她給奴婢一種葯,說是每天在玄姜姑娘的飯菜里,下一點點就好,不會有什麼感覺,只會有一點點疲乏而已。日積月累後,到必要的時候,用一種香,可以完全激發藥性。”

玄姜立即明白了,她自從住在東宮以後,就日日覺得疲乏,想睡。她以為,自己是經歷了鎬京之亂後,心裡承受的打擊太大,所以總疲倦,原來竟然如此。

小岐伯聽到這裡,不淡定了,走到紅棉跟前,厲聲問:“什麼樣的葯?拿出來,本神醫看看。”

紅棉從衣袖裡拿出一個小布包,遞給小岐伯。

小岐伯拿着研究了一會,用手指蘸了一點點,聞了聞。然後,竟然放在舌尖,嘗了一下。

玄姜看着他的這些動作,心裡“咯噔”一下,幾乎要從軟墊上站起來,媚葯也是胡吃的嗎?

小岐伯看着玄姜的表情和動作,知道她是關心自己,遂朝她一個曖昧的笑。

玄姜突然想起在來廳堂的路上,他們討論的那個尷尬的問題。當著太子的面,草藥君你這是作死的節奏!

小岐伯下一刻,卻正色問紅棉,“可有解藥?”紅棉又遞上一個小布包。

宜臼看着小岐伯,卻始終是一副淡然的態度,“岐先生,如何?這所謂的解藥,可能完全解去慢性的毒?”

小岐伯將媚葯和解藥全部放在衣袖中,負手,仰着頭,驕傲地說:“回太子殿下,這解藥,不行,只能暫時壓制毒性。但是,我能解!九州天下,還有本神醫解不了的毒嗎?好說得很。”

宜臼道:“那就好!有勞岐先生。”

小岐伯突然扯下神醫高冷的氣勢,對着玄姜笑眯眯地說:“玄玄,那要看我怎麼解?我之前說了兩種方法,我本人?藥丸?用哪種啊?”

宜臼突然站起來,氣勢威儀如山,但語氣透骨的寒涼,“岐先生,孤之前送你的《炎黃醫聖秘要》,其實還有下部,就在孤這裡。你,還想要否?”

小岐伯瞬間慫!

滿眼亮晶晶地看着宜臼,“真噠?!我就說怎麼好像後面缺了好多,原來真的有下部?求殿下賜給我!玄玄的毒,我配好解藥,很快送來。親手交到殿下手裡。”

宜臼滿意點點頭。

玄姜也是笑了,心想:醫痴本色,這就是草藥君的“七寸”!殿下拿捏的剛剛好,這也是殿下的御人之術!

差點忘了剛才的審問。

玄姜看着紅棉,很嚴肅地問:“你說是孟姬安插你到東宮,又讓你給我下藥的?”

紅棉低着的頭,點了點。

玄姜繼續問:“那昨夜在玉樓上,是誰叫來的秦君?”

紅棉低着頭說:“自然也是孟姬。”

“那昨夜在玉樓上,與我說話的女子呢?”

紅棉繼續說:“還是孟姬。”

玄姜“噌”一下站起來,“這麼說,是我眼瞎嘍!孟姬和靜姝公主,我都分不清嗎?!”

玄姜說著,走到跪着的靜姝面前,“靜姝公主,你說,昨晚是誰和我說話來着?”

靜姝這次也噌一下站起來,冷冷掃玄姜一眼,“在玉樓,跟你說話的?自然是秦君了!誰知道你們還做出什麼苟且之事!這會,還好意思問本公主!”

“啪——”脆脆的耳光聲!

靜姝捂着臉,“玄姜,你個賤人!做出不要臉的事,還敢打本公主?”

玄姜覺得打得手疼,但聽她如此囂張,又抬起手想再招呼她另外半邊臉。

手剛剛舉起來,正要扇下去,卻突然胳膊一緊,被人滯在半空中。

玄姜回頭一看,竟然是鄭國公子掘突。掘突一直在廳堂里,只是玄姜剛進來時,忽視了他。

玄姜也是笑了,她竟然忘了,掘突一直心儀靜姝。這會倒是英雄救美來了哈?

掘突很快鬆開玄姜的胳膊,揖禮道:“玄姜姑娘,請息怒!靜姝公主就算有做的不對的地方,還請姑娘大人大量。”

玄姜知道掘突的身份,也斂衽一禮,“公子可知道,靜姝公主對我做了什麼?”

掘突嘆口氣,說:“玄姜姑娘可能誤會了。那些齷齪的事,真的不是靜姝公主所謂。是,孟姬!靜姝公主根本不知情的。”

玄姜嘴角一抽,這麼說,難道我真的眼瞎啊,昨晚在玉樓囂張的那人,會是孟姬?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大周王姬》,微信關注“熱度網文或者rdww444”與更多書友一起聊喜歡的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