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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玄姜一腳踹下來的“小美人”蓮姜,期期艾艾地趴在地上,就如一朵委屈的白蓮花一般。

她看着玄姜,“玄姜姐姐,你為何如此對妾,妾不過……不過是想近些給王上行個禮。如果妾有得罪姐姐的地方,還請姐姐原諒。嗚嗚……”說完,就哭得梨花帶雨一般。

玄姜把臉擰過去,不知道該如何對答。

宜臼看着玄姜闖下的禍,欣長的手輕輕握拳,放在嘴邊,笑着咳嗽了一下。心道:玄兒啊,這性子還是如此,真是被我寵壞了……

當時是,嬴開也是在宴禮之上,而且他的座次還在前面。從玄姜進朝陽殿,他就不時瞅着她看,臉上不自覺帶着微笑。他眼睜睜看着玄姜踹了蓮姜一腳,神色先是一滯,旋即竟然“哈哈”笑了兩聲,端起青銅爵咂了一口酒。

魯公看着自己的外甥女如此狼狽,正要發作,卻聽見一個女子的聲音大聲質問:

“玄姜,你太過分了!蓮姜是齊國公主,也是我們姜姓族人,也算是我們的族妹。你竟然如此對她!”

眾人看去,竟然是鄭公掘突的夫人靜姝,也就是申國公主。

她今日與掘突同來赴宴,此時,站了起來,正指着玄姜大聲斥責。

玄姜看着靜姝嘆了口氣,宿敵啊,相識五年了,互相看不順眼五年,如今各自嫁人了,還是如此這般。呃……,靜姝算是嫁人了,自己嗎,不太好說,還是很多人稱自己為“姑娘”。

玄姜沒有開口,倒是還攤坐在地上的蓮姜先說話:“靜姝姐姐,多謝你憐憫妾。但是,妾以為,玄姜姐姐她一定不是故意如此對我的。一定是有原因的。妾只是有些委屈,但妾不怪玄姜姐姐。”

玄姜眯了眯眼睛,對自己的侍女碧蘿說道:“去將齊國公主扶起來。”

碧蘿道聲“是”,卻聽蓮姜說,“不敢勞煩姐姐的侍女。妾自己……自己會起來。”說著她強撐着身子要起來,卻如白蓮花一般不勝嬌羞,體態嬌弱地又攤坐下去……

玄姜看着她,嘴角一抽。

靜姝從衣袖中掏出一個精緻小巧的楠木盒子,冷笑了一下。掘突拽了一下她的裙角,輕輕道:“靜姝,別胡鬧”。她卻不聽,扯過自己的裙角,很快走出來,站在玉階之下。

她端起楠木盒子,看着玉階之上,說道:“王上,可知道這盒子中是何物?”

宜臼淡淡問:“何物?”

靜姝嘲諷地瞥了一眼玄姜,取出盒子里的東西,高高舉起來,是一個精巧的荷包,一眼就能看出,是女子的貼身之物。

“玄姜,你可認識這個荷包?”靜姝問道。

玄姜走下玉階,仔細瞅了瞅靜姝手裡的荷包,“這是,這是我的?”

靜姝很滿意她的回答,“當然是你的!這上面,還綉着一個‘玄’字。難得你還承認了!”

她說完,高舉着荷包轉了一圈,向眾人展示了一下。

玄姜道:“這個荷包,我已經丟了很久了。你從哪裡得到的?”

“丟了?”靜姝挖苦道,“你確定是丟了?而不是送給誰了嗎?這可是女子的貼身之物。看這樣式偏平些,應該是在外衣之下,貼着中衣的那種呢,呵呵……”

這個荷包是母親姚氏在玄姜笄禮時,親手做了送給她的,確實是貼着中衣佩戴的那種。荷包中放置上香草,幽幽的香味,和着女子的體香,便可以從外裙之下散發出來,很是精妙。

但是,確實丟了好久了。她曾經費神找過,但就是找不到了。

玄姜下意識就去奪,靜姝手一閃,揶揄道:“哎——,你別急啊!我話還沒說完呢。你知道我是從哪裡得到這個荷包?”

“哪裡?”

“哼哼,是攜城那邊的梨姜,託人轉交給我的。”

“攜城?”玄姜反問道。

一提攜城,在座眾人便警覺起來。

余臣自立為王,封許國公主梨姜為王后,與宜臼對立。此次遷都洛邑,與余臣對鎬京王畿東邊的襲擾關係很大。

靜姝看着宜臼,拜了拜,說道:“表哥,你對玄姜如此用心。可是,你可知道她背着你都做了什麼?梨姜託人告訴我,這個荷包,是當時玄姜在攜城那次,玄姜送給余臣的。余臣拿這個荷包當做寶貝呢,好好珍藏着。”

眾人心裡一驚。

“梨姜的意思是,玄姜畢竟為表哥的女御。將貼身之物送給其他男子,實在不妥。她便狀着膽子,向余臣要來了,請我還給玄姜。”靜姝說完,繼續以嘲弄的眼神看着玄姜。

玄姜看着那荷包,回憶了一下。

應該是那次在攜城,余臣給翟柔下毒,以此威逼,讓她換上王后的凰袍。在換衣服時,不小心掉了,當時急急忙忙,就大意了。那麼,後來就應該是被余臣撿去了。

靜姝將那荷包遞給玄姜,“喏——,這會兒可以還你了。”說完,又是一個嘲諷的笑。

玄姜仰着頭,說道:“這是我在攜城時,不小心掉的。從未曾送給誰。既然是意外被余臣撿去,他收了那麼久,我也不便再要了。請鄭公夫人將它燒了吧!多謝!”

“呵呵,你說不要就不要。我也是受人之託,還給你的。要燒,你自己燒!”

靜姝說完,上前兩步,使勁把荷包向玄姜手裡一塞。

玄姜手一抖,荷包掉了下來。她正想要不要撿,卻聽一聲高呼。

“王上!”

魯國國君站出來,看了一眼玄姜,眼神中滿滿都是鄙夷之色。他向宜臼一禮,正色說道:“玄姜的名聲,臣早有耳聞。王上可還記得毛宗伯!”

宜臼一聽毛宗伯,臉色一暗。

“毛宗伯掌管王室禮儀,又是兩朝老臣。他是怎麼死的?王上,您不會不記得吧?他可是血諫而死,為的就是請王上送玄姜去攜城。如今看來,玄姜確實與余臣有染!”

宜臼的拳頭使勁攥了攥。

魯國國君兀自繼續道:“臣還聽說,余臣一直說玄姜是她的正妻。他早就向姜司工下過聘禮,姜司工也是接了的。”

他轉身看向同樣坐在宴禮之上的姜司工,“姜司工,你說,是也不是?!”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大周王姬》,微信關注“熱度網文或者rdww444”與更多書友一起聊喜歡的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