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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學和上學是兩個概念。放學時,你會知道學生想要回家的積極性,上課前,你會知道學生對學習的積極性,兩相比較之下,證明絕大多數學生還是更喜歡回家的。當然,回家或許僅限於吃飯,至於吃完飯還在不在家,就是另一回事了。

看到第一個小胖學生飛快的從校門衝出,凌白把手裡的煙頭扔在地上踩了腳,視線死死的盯着向人潮中走去的農婦。

“叔叔,旁邊就有垃圾桶,你的煙頭為什麼要扔地上?”小胖子徑直跑到他面前,脆生生說道。

“你該減肥了,小夥子。”凌白抬手放在小胖子的頭上揉了揉,身形陡然加速,像頭人形暴龍般往人潮沖了過去。

“人家是女生。”小胖子不滿的嘟囔,蹲下身子把踩熄的煙頭撿起。

嘭的一聲悶響。

人群頓時炸開了鍋。

農婦不知什麼時候從腰間抽出了一把柴刀,奮力朝人群中砍去。她神色猙獰,臉上的皺紋隨着用力的動作而緊繃。

凌白飛身一腳把她一百五六十斤的身體踹飛出幾米開外。

“有什麼怨恨沖我來,他們還只是孩子。”他看了眼迅速爬起的農婦,眼中閃過一道異色。朱麗萍的母親是普通的農婦,平里里都在田間勞作,力氣比尋常人大可以理解,但她的速度就有些超乎常理了

人潮迅速散開,學生們都看清了農婦手裡鋒利的柴刀,尤其是麗萍母親揮刀劈向的幾個學生更是感受頗深——那人要殺死他們。不是開玩笑,不是拍電影,而是切切實實的要在他們身上扎出幾個窟窿。

他們驚魂未定的退到一邊,失聲大喊:“殺人啦。”

校門的前排被堵住,導致後面源源不斷湧出的人潮被堵住。校門口如嘈雜的菜市場般,人推人,人擠人,後面的學生伸長了脖子想往前面看;前面的學生雙腿發麻不斷往後退。

此時的情況比想象中的還要複雜,稍有不慎就有可能會發生踩踏事件。

與此同時,朱麗萍的母親已經從地上爬起,手握着柴刀,雙眼布滿血絲,神色猙獰的瞪着凌白,用本地口音的方言呵斥道:“短命種,你克是想死?”

凌白不置可否的點點頭,“有本事就打死我。”

“哇,好酷的大叔啊。”身後響起一句小聲的讚歎聲。一名嬌小可愛的女學生眼冒星星,看着凌白的背影,喃喃說道。

絕大部分人都看懂了現場的狀況,包括剛才凌白飛身的那一腳,也深深烙印在了他們腦海中。有人擋在面前和兇徒對峙,他們慌亂的心頓時冷靜了不少,不少人已經開始掏出手機錄製起視頻。

凌白本來就是有意激怒朱麗萍的母親,因為她的表現太出乎人的意料了。

這時,農婦動了,身形如蒼狼般迅敏,只是瞬息,就到了凌白的面前。

這種速度壓根沒給他任何的反應時間,僅僅看到眼前一花,肩膀上就傳來一陣劇烈的痛感。

“啊!”

人群尖叫。

凌白看了眼砍在肩膀上的柴刀,反手一拳砸在農婦的右臉頰上。剛猛的拳力讓她的臉頰迅速變形,整個人倒飛出去,砰的一聲跌坐在地。

“同學們不要驚慌,老衲是鎮上爛陀寺的住持凌白,你們可以叫我凌哥哥,也可以叫我凌大師。我會保護好你們的安全的。”凌白看了眼肩頭那一道細微的血痕,對朱麗萍母親的實力已經有了個清晰的認知。

從力道上來看,僅僅和正常壯年人持平;她唯一的優勢就是速度,讓他都避之不及的速度。對方給他造成的刀傷,相當於是用小刀輕輕划出的一道血痕,根本無傷大雅。所以,儘管他的速度不及,也完全不必擔心。

“何必呢?”凌白往前走了兩步,微笑着看向農婦。

宛若鐵人般的凌白帶給吳蘭一種強大的壓迫感,她咧嘴笑了笑,嚴重變形的臉顯得更加的恐怖。“短命種,你牙佬沒有告訴你,少管閑事嗎?我就不信你刀槍不入。”

摸了摸略微有些卷口的柴刀,吳蘭喉嚨里發出一聲有如野獸般的嘶吼,像條孤狼般高高躍起,凌空向下劈斬。

“狼?”

凌白眼皮微跳,站着一動不動。

不是他不想動,而是背後站着的是祖國的花朵,他躲過,後面的花朵就要被摧殘了。

吳蘭高高躍起,凌白從她寬鬆的T恤里瞥見大號的紅色胸罩和如奶牛般壯碩的雙乳,但這都不是重點。在她結實的雙乳中,紋綉着一隻灰色的蒼狼頭顱。紋身師的手藝非常不錯,狼頭活靈活現,雙眼赤紅,眼眶滴血。

“泣血孤狼。”

腦海中剛想到這麼一個詞,頭頂就是一聲悶響。好像是拿着榔頭在敲擊椰子的聲音。

凌白的感受是除了痛沒有別的感受。一股暴躁的情緒從心底陡然升騰而起,被柴刀猛然砸的微微低下的頭顱抬起,嘴角微微上揚,揪住吳蘭持刀的手臂用力一擰。

咔擦一聲脆響。

吳蘭的有如殺豬般的哀嚎聲響起。

“我讓你打死我。你怎麼就打不死呢?”

凌白低聲說著,手臂間青筋暴起,肌肉如拳頭般一鼓一鼓的,對着她的小腹就是一拳。

吳蘭的背像蝦米般弓起,嘴角溢出些許晶瑩的口水。

“打不死就換我。”

他又是一個肘擊,狠狠撞在吳蘭奶牛般的雙乳上。

吳蘭倒飛而出,口鼻溢血。

凌白如飛般上前,對着她的面門就是一頓亂砸,毫無章法,更沒有所謂的大師風範,如同互相撕扯的頭髮的兩個女人,既潑婦又有種名莫名的喜感。

“小凌,住手。”鍾老師端着食盆從蜂擁的學生人群當中鑽了出來,大聲喊道。

凌白意猶未盡的從吳蘭身上爬起,地上的吳蘭已經被打的口吐白沫,不成人形。

“鍾老師,中午吃什麼菜?”他掏出煙盒,點燃根煙,重重的吸了口,笑着問道。

鍾老師沒有理會他,上前看了眼被打成豬頭的吳蘭,手中的食盒差點打翻在地。

“太慘了。”他轉過身,欲言又止。人群中已經爆發出了一陣如雷鳴般的喝彩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