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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白拿着毒打師兄,心裡安定不少。

任務獎勵的銅人不能用於對敵,只能在磨練肉體的時候化形而出,不曾想,娃娃狀態也有奇效。

眼見許華滿臉怨毒,凌白樂了,揮舞着銅人沖了上去。

二十階的樓梯兩步就邁了上去,一師兄砸過去,許華的腦袋直接被錘進了牆壁里。

“師兄,請壯我佛門!”凌白手握毒打師兄,面色激昂。

被錘和錘人,顯然是有着不同程度的快感。

被錘,你打不死我,很氣,這是一種很皮的享受。

而錘人,是拳拳到肉,享受骨斷筋折抒發內心鬱結之氣的過程。打沙包,也很快樂!

許華的腦袋被錘進牆壁,身體不斷睜動,很快把頭拔了出來。

他轉過身,身體癱軟下去。

“許母出來了?”凌白往後退了兩步,神色戒備的觀察着四周。

一陣粉色煙霧升騰。

許母穿着死前穿的那套紅色V領長裙,露出豐滿的白皙半球,踩着高跟鞋優雅的從煙霧中走出。

噔噔噔,

紅色高跟鞋踩在木地板上,發出清脆的聲響。

“能不能先把你臉上蓋着的內褲取下,不然會我有心理障礙的。”凌白背靠牆壁,臉色古怪的建議到。

許母身體周圍繚繞着無數的黑色霧氣,整棟樓的溫度迅速下降。

她仰着頭,細細的聞嗅着臉上的布料,聲音像是來自地獄的吼聲:“我要殺了你。”

“能說點別的嗎?比如說,你的內褲什麼牌子,你喜歡什麼式樣的,關於許華的心理畸形,你想發表什麼感言?”

許母隔着鏤空的布料看了凌白一眼,死氣沉沉的瞳孔中泛起一絲怒氣,她厲嘯一聲,周邊圍繞的怨氣如潮水般向凌白席捲而去。

面對非物理形態的攻擊,凌白一時間沒反應過來該怎麼應對。

硬抗嗎?

他好像也沒有別的辦法。

象徵著用毒打師兄凌空揮舞了兩下,果然沒什麼屌用。

黑色怨氣頃刻間把他的手腳束縛住,露在僧袍外的皮肉發出滋滋的腐蝕聲音。

“這個時候我應該喊聲疼才對,可我為什麼覺得有種烤肉的味道,真香!”凌白緊繃著臉,身體忍受着極大的痛苦。

這就是超越自然的力量嗎?

如果進階了星位是否就能輕鬆的避開並對厲鬼造成有效的打擊呢?

我刀槍不入的體魄只能扛物理傷害,遇到超脫自然的傷害就沒有作用嗎?

凌白連問了自己三個問題,但他都解答不了。

許母似乎聞夠了那條已經發霉的鏤空布料,她把布料拿下,精緻的面孔陰冷無比。

“你該死了,和尚。”

說完,她身邊的怨氣大盛,如井噴般湧現而出,頃刻間就把凌白整個身體籠罩在了裡面。

被怨氣包裹,凌白再次體會到了窒息的感受。

“這就是性窒息的快感?我不要!”

他的面色漸漸潮紅,俊美的面孔寫滿了“不情願”三個字。

許母舉止優雅的走下樓梯,v領下的半球隨着下擺的動作上下顫動,她死氣沉沉的眼睛像是能夠透穿濃重的怨氣,看到裡面凌白的表情。

“可惜了,長這麼好看的和尚......”許母惋惜的嘆道。

三秒,三十秒,三分鐘,凌白的意識逐漸模糊。

“結束了,把你的生魂留下來陪我也不錯。”許母嘴角勾起抹瘮人的笑容,忽然,她臉色大變,身形急速向後暴退而去。

浩瀚的佛音響起。

南無·喝囉怛那·哆囉夜耶

....

凌白光禿的腦門上,十二道戒疤亮起萬丈金光,瞬間就把怨氣驅散。

他雙眸緊閉,神態祥和,雙手合十靜靜的懸浮在半空中,一朵朵蓮花顯化而出環繞四周,將他襯托的無比神聖。

“你到底是什麼人?”許母神色驚恐,浩瀚的佛音和璀璨的佛光讓她的靈魂顫粟,像是隨時就會飛灰湮滅般。

“阿彌陀佛。”

一聲嘆息。

許母魂飛魄散,消散在天地間。

一條略微有些發霉的鏤空內褲飄飄搖搖,從空中緩緩落下。

於此同時,凌白身上的異相也消散無形,自由落體的摔在堅硬的樓梯邊角,昏死過去。

*******

日出東方,紫氣東來。

凌白揉了揉昏沉的腦袋,緩緩起身。

陽光從天井照射下來,打在沉睡的許華身上。

整棟樓的溫度恢復正常,凌白上前看了眼妝容和紙人沒什麼分別的許華,他睡的很沉。

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麼?怎麼一下子就到白天了?

對於被怨氣籠罩後的事情,他完全沒了印象,只是依稀記得有人在念大悲咒。

大晚上的,念什麼大悲咒,簡直悲催。

拿出手機,應用顯示懸賞任務-已完成,獲得獎勵-金剛菩提佛珠。

金剛菩提佛珠?

聽起來好像很上檔次啊。

凌白頓時把昨晚被厲鬼蹂躪的事情拋在了腦後,在褲兜里摸索了陣,掏出竄由十四顆菩提組成的佛珠。

佛珠表面出現豐富的裂紋,猶如瓷器釉層中美麗的裂紋開片,表層呈血珀般的半透明狀,潤澤奇絕。其紋理或隱或現,色澤不靜不喧,十分神妙。

十四顆佛珠代表了觀音大世的十四無畏,以金剛三昧無作妙力,與諸十方、三世、六道等一切眾生同一悲仰,令諸眾生獲得十四種無畏功德。

手持金剛菩提佛珠,一股浩然清氣從心田升騰而起,游遍全身,凌白頓時覺得渾身輕便有力,昨夜的疲軟虛弱立時蕩然無存。

“阿彌陀佛,我懂了。贈金剛菩提,送十四無畏,必定是讓我以後遇到難事都不要畏懼,掄起拳頭就上。”凌白嘖嘖點頭。看了眼熟睡的許華沒有大礙,他一刻也不想久留,下了樓,走到靈堂。

靈堂內的三具屍體安靜的躺在地上,草席不知什麼時候已被掀開,頭前的指路燈也盡數滅了。

“萬般皆是命,半點不由人,告辭了。”

凌白最後看了眼三具屍體,打開大門,大步離去。

走在清晨的街道上,人聲鼎沸,四處都是早起買早點的百姓。沿街的幾家包子鋪尤其火爆,排成了一條條長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