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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試繼續進行,最後草草收場,顯得有些虎頭蛇尾。這樣的情況出現還得仰仗凌白、凈月兩位仁兄的出現,一個金剛不壞把眾人修武的信念攪碎,一個裝逼如風,逼格盡顯讓人絕望。兩人的行徑讓接下來的比試味同嚼蠟,毫無可看性。

最後,達摩院首座虛峰做比試總結,無非是鼓勵眾僧好好修行不負時光不負卿之類的話,聽的凌白昏昏欲睡。

反觀眾僧在此時卻提了幾分精神,因為,重頭戲還沒結束呢。虛峰首座要從新一批的正式弟子當中挑兩個成為關門弟子,對此,他們沒報什麼希望,前有兩座大山壓着,教他們好生絕望,可心底總有那麼絲期待,想要聽見不同的聲音。

首座不是說了嘛,後來居上,也許他會選擇更加努力修行的僧人當弟子。收徒這種事,完全靠的就是個人意願了,首座看好哪位,哪位就能被收為弟子,就算修為低,實戰能力不如旁人,也能被被選中。

於是乎,眾僧都暗暗期待起來。

虛峰首座沉吟許久,目光從前方那一個個武僧當中掃過,說道:“爾等均是達摩院的中流砥柱,未來的前途不可限量,本座很是看好你們,斟酌許久難以取捨,最後痛下決心,便收玄沁、凈月為徒。”

話畢,滿院嘩然,眾武僧既失望又如釋重負。

失望的人當然是因為首座選擇的不是他,而如釋重負則是因為首座挑人不以實力為先,是真伯樂。由此,眾人對虛峰首座更是欽佩。

“首座竟然選了玄沁師兄為徒,果真是匪夷所思。”有人小聲低語。

旁邊的僧人聽見瞥了眼凌白,小聲回道:“看來只要表現好,仍舊有被眷顧的機會,像那凌白師兄,以弱擊強,卻同樣不能得到青睞,想必心中很不好受。”

“若是心裡不平衡滋生心魔那就好看了。”

....

周圍的竊竊私語聽在耳里,凌白搖頭失笑,這個結果倒是在他的意料之中,但要說因為心裡不平衡而滋生心魔那就有些言過其實了。虛峰沒有選他,估計是因為他挫了眾武僧的信心,破壞了他拉攏人心培植勢力的氣氛。

平常人或許會因為不公心理失衡,但這正是凌白想要的結果,心裡不僅沒有因為失衡而惱羞成怒,憤憤不平,反倒是覺得真的輕鬆自在。

凈月站在凌白身旁,見他神色如常,拍了拍他的肩膀,輕聲道:“師兄不必介懷。”

“以後我當稱你為凈月師叔了才對。”凌白低聲淺笑,打趣道。

凈月被虛峰收為弟子,輩分比他們高了一輩,自然而然得把稱呼改了去。這是身份地位水漲船高的象徵,單以整個爛陀寺來說,達摩院首座弟子的名頭就足夠讓他們在寺院內混的如魚得水了。

至於江湖地位,還真得靠硬實力才能博得一方席位。

雖說如此,凈月和玄沁的起點就比其他人高上許多,未來的成就........

呵,

有人羨慕,

有人就眼紅。

察覺到周圍投來的複雜目光,凌白臉色淡然,微微側身,讓眾人隱晦的仇視目光都投射在凈月身上。

“回去歇息,正午膳食過後,到藏經閣集合。”虛峰冷眸如電,掃視了眼眾人,隨後拂袖而去。

凌白目光一閃,雙眼微微眯起,剛才虛峰的目光最後有意無意的落在他身上,卻是不知道有什麼深意。他沒多想,卻留了個心眼。

正式成為達摩院弟子後,任務並沒有結束,說明將會有一段時間在爛陀寺內。這段時間,多加小心總是沒錯的。

院內,眾武僧作鳥獸狀四散。

凈月、凌白結伴而行,寺院中古意盎然,達摩院並沒有設立單獨的禪房,武僧們和爛陀寺所有僧人混合居住在一起。所幸,兩人同住一間屋子,倒是能夠相互照應。

等到了禪房,卻見虛峰首座身旁的隨行武僧站在門外等候,見他們過來,立馬走了上來,看向凈月,低聲道:“凈月師叔,你的禪房在別處,還請跟我來。”

武僧說話時,眼中的艷羨一閃而逝。別看他是虛峰首座的隨行僧,但地位只比其他相同輩分的武僧高上一點。而凈月直接從掛名弟子到首座弟子,如同鯉魚躍龍門,自然是羨煞旁人。

“哦?還有單獨的禪房?”凈月倒是沒想到作為首座的弟子竟然還有如此特殊的待遇。

“那是自然。”武僧陪着笑臉,對凈月是百般殷勤,卻對旁邊的凌白視而不見。凌白的修為他剛才也看在眼裡,但並不足以讓他另眼相看。在寺院內,修為並不等同於一切,拳頭再大上頭看不上,也沒轍。反觀凈月,不僅修為強橫,和凌白相比不遑多讓,更是得到首座的青睞,以後極有可能成為達摩院的首座,攀上這根枝頭好處自是不用多說。

凌白對他冷漠的態度不以為意。

別人勢利眼也不能說別人不對,人都有向上爬的欲wàng,抄底一支絕對能一飛衝天的股票沒什麼毛病。

“我師兄能和我同去嗎?”凈月點點頭,看了眼凌白,問道。

武僧楞了楞,旋即失笑,“凈月師叔,您是首座弟子,按理說,您應該稱凌白師兄為師侄。”

“凌白師兄永遠是我師兄。”

武僧見他回答的如此堅定,乾笑了聲,陪笑道:“師叔想要師兄同去,當然可以。”

哈哈哈,

凈月開懷大笑,摟着凌白的肩膀,小聲道:“今晚又能看見師兄的胸肌了。”

“......”凌白。

凈月的愛好還真是特殊,口味獨特,尋常人很難與之為伍。

凌白習慣了他濃重的gay味,笑了笑不說話。

在武僧的領路下,兩人來到首座弟子才能住的禪房。

說是禪房,倒不如說是處小禪院,除了一間住的禪房外,還有一處小院落,院落內有茅廁,洗浴室,餘下地方栽種着幾株菩提以及一些尋常的花草,看起來幽靜雅緻,別有一番風味。

“倒真是沾你的光了,凈月師叔。”凌白看向凈月,打趣道。

“師兄切莫折煞我了。”凈月連連稽首。

隨行的武僧默默的把這一幕記在心裡,行了一禮,轉身離去。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