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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珩覺得這衣裳好看是好看,就是有些大有些長了,小丫頭那小個子,鐵定撐不起來。

他擰眉道:“有沒有小一些的?適合方才進去的那小姑娘,也就是我媳婦穿的?”

夥計一愣,這才信了進去的小姑娘真的是眼前這小公子的媳婦。

他不禁有些心塞,他今年都十八了,媳婦影都沒一個,這小公子最多不過十五歲吧,竟然就有媳婦了,果然是有錢人的世界他不懂。

他暗暗癟嘴搖了搖頭,段珩以為他是在告訴他沒有小號的衣裳了,心頭不由覺得有些遺憾。

誰知卻聽夥計道:“有的,正好有一件適合那小姑娘穿……”

段珩心裡一喜,隨即眼又是一瞪:“你方才不是說這衣裳你們店裡只有一件?”

綉庄夥計神色一僵,訕訕笑道:“公子,我說的是這個尺寸的只有這一件,是每種尺寸只有一件,小的方才沒說清楚,公子您別見怪,嘿嘿……”

段家信他才有鬼,他將手上的衣裳一把塞給夥計,道:“先拿出來我瞧瞧。”

夥計見他沒生氣,心裡一松,急忙屁顛屁顛的去給他找適合尺寸的衣裳。

綉庄前鋪內轉瞬便只剩段珩一人。

段珩見沒人看着他了,一顆心又活絡了起來。

他快步朝沈嵐娘方才通過的小門而去。

誰知他才踏進門內,便見沈嵐娘迎面朝他走來,只是她的臉色不是很好。

沈嵐娘看見突然冒出來的段珩也是一愣,她道:“你怎麼進來了?不是讓你在外頭等着嗎?”

她話才落,身後傳來一陣呵斥聲:“那誰!誰許你進來的!趕緊給我出去。”

段珩對這聲呵斥不以為意,他看了看面無表情的沈嵐娘,又看了看才冒出來的徐娘半老的婦人,似是想到了某種可能,他臉色瞬間冷了冷。

“那老女人欺負你了?”這語氣聽起來有些冷厲,好似若是沈嵐娘說“是”,他便會衝上去將那婦人打一頓一般。

沈嵐娘沒有回答他,而是急步上前拉着他往外走。

才一腳跨出小門,卻差點撞上了綉庄夥計。

夥計從小儲物間里找了衣裳出來,卻不見了段珩,正着急呢,聽到小門處有說話,心道要糟,便急忙往小門來看看。

誰知沈嵐娘先從小門內跨了出來,她身後還跟了一個段珩。

綉庄的後院可不是隨便什麼人都能進去的,他心想段珩這麼會功夫應該還未進到裡頭,便被這姑娘拉出來了,幸好幸好,要不然他可要慘。

夥計鬆了口氣,趕到段珩身邊,笑道:“公子,您看,衣裳我給您找出來了,這尺寸肯定適合這位姑娘穿。”

沈嵐娘聞言腳步頓一頓,她皺了皺眉,不解的看向段珩。

段珩訕訕的摸着鼻子道:“方才我隨便看了看,看見有件衣裳挺適合你穿的……”

沈嵐娘內心微微顫動,她面色複雜的看了他一眼,隨後轉頭對夥計道:“你收回去吧,我們不要了。”

綉庄夥計神色一僵,正要試圖挽留,卻見沈嵐娘拉着段珩走了。

生意要沒了,這還得了?他急忙追上去,拉住段珩道:“公子,您先前讓小的包的那兩身衣裳,公子記得帶走啊。”

段珩被他死死拉住,連帶着沈嵐娘也被拉着停了下來。

段珩擰眉回頭看他,他知道沈嵐娘定是與綉庄的掌柜發生了不愉快,這會他怎麼可能還要什麼衣裳,再說那兩身衣裳他還沒付錢呢,又不是不能反悔。

餘光瞥見那徐娘半老的綉庄掌柜也出來了,段珩抬眼去看她,見她正一臉輕蔑的看着他們,哪裡還有之前拿着圖紙時對着沈嵐娘的和氣勁?

段珩頓時怒從中來,不屑哼道:“什麼破衣裳?老子不要了!送給老子老子都不稀罕!”

話落,換他拉着沈嵐娘大步離去。

綉庄掌柜那一張上了脂粉的白臉頓時黑如鍋底,她陰陽怪氣道:“什麼破玩意兒!一群鄉下泥腿子!沒銀子還來這擺什麼譜!當老娘這裡是善堂嗎!想錢想瘋了吧!”

她一臉鄙夷的看着沈嵐娘與段珩消失在綉庄門口,轉瞬又入了小門,回到一間房間內,她拿出紙筆,研好磨,沒一會兒便畫出幾個圖形,這些圖形與沈嵐娘前幾日畫的女士/內/褲圖形相差無幾。

綉庄掌柜滿意的放下筆,很是為自己驚人的記憶力感到驕傲,雖然只記住了這麼幾張,也足夠了,那丫頭想得出來,她的綉娘們照樣想得出別的圖案來。

小小年紀還來跟她談什麼合作!簡直笑死人!不就幾件新奇的小衣?誰還不會做了?

綉庄掌柜不知,就因她今日的自視甚高,令她今後錯失了一筆巨大的財富。

段珩看着悶不吭聲的沈嵐娘,心裡有些不舒服,那家綉庄他記住了,以後……以後怎麼樣他還沒想出來,但這仇肯定是記定了。

段珩瞄了瞄那被沈嵐娘放在角落裡的一堆雜亂的紙張,他隱隱能看到上邊所畫的圖形,他不知道那是什麼東西。

“喂……你沒事吧?跟那種人有什麼值得生氣的,笑一個。”

段珩試圖去逗沈嵐娘。

沈嵐娘看了他一眼,那翻動的眼珠好似在說他是白痴。

段珩摸了摸鼻子,轉頭伸手越過沈嵐娘去撈那一堆圖紙。

沈嵐娘一個不防,被他得了手,她霎時變了臉色,急忙去搶。

段珩避開她。

她再搶,段珩再避。

如此一番爭強下來,段珩已經將那些圖紙看了個七七八八。

但是他一張也沒看明白,眉頭也越皺越緊。

“畫的什麼東西?都是三角四方的……”

沈嵐娘焦急的神情頓時一僵,隨後她暗暗鬆了口氣,沒看懂最好!

“沒什麼!看不懂就別看了。”

她一把奪過那堆圖紙,這回段珩沒再躲,順勢讓她奪了回去。

她本欲找綉庄合作,她提供圖紙,綉庄負責生產,所得利潤三七分,她也不貪心,只要三成利潤,誰知那綉庄掌柜一心想獨吞,只願付買圖紙的銀子。

這本身也沒什麼,做生意的都想自己的利益最大化。

令她生氣的是那綉庄掌柜當她是一個小姑娘好拿捏,區區幾十兩銀子,便想買去她手上所有的圖紙,她缺那幾十兩?這掌柜不厚道,這生意就算談成了,日後的利潤分成指不定會被她做手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