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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群人吵吵鬧鬧,將客棧圍的水泄不通。

桃夭透過紙窗靜靜聽了會兒,團向君幕懷裡。君幕低頭吻她的額頭,見她表情奇怪的緊,便道:“又想到什麼了?”

桃夭木然看他:“下面那些神經病都帶着女子過來的,給你相親用的吧。”

敢情當她是死的!

君幕笑意遍了眼底:“是又如何,我又不正要看她們。”

那她們看你啊!桃夭頓時心裡不高興:“讓他們走,吵的我心煩。”

“用不着我們浪費口水,等會會有人趕走這些人。”君幕安撫的摸摸這人軟嫩嫩的小爪子:“我來明川的消息被散出去,凌家又豈會不知道。於情於理,等會凌家人都會出現在這間客棧,行待客之道。”

這點倒是真。桃夭還是有點不大高興:“江湖上有誰知道你的真實身份嗎?”

“有的,不過不多。常笑客拿人錢財替人消災,做的都是正經買賣,不偷不搶,不賣兄弟的,名聲很不錯。即便知道我是大皇子又待如何,常笑客資本橫在這裡,沒幾個人敢動它。況且我沒尋過常笑客的人為自己辦事,這些老油條挑不出毛病。”

除去常笑客不說,君幕為輕風公子這些年積德行善,行俠仗義,很少做過落人話柄事。即便他是大皇子君幕消息流露出去,除了這點,那些人壓根挑不出什麼刺。

桃夭鬆了口氣,這樣便好,省的日後被有心人拿去做事。

二人猜的不錯,這消息傳開後還沒半個時辰,凌家掌門人凌煥便帶着幾個家僕來了。一樓正是熱鬧,若非陌笙和阿桑在外頂着,這些人約摸都能破開樓梯衝進去。凌煥二話不說直接命人吼走了這些人,將客棧封鎖,不許任何人進來。

老闆在柜子後坐着,望着空蕩蕩的客棧,不知該笑還是該哭。

阿桑在二樓階梯跟前望着,挑眉道:“這個老傢伙倒是速度快,這才多大會兒啊,趕來了。”

陌笙默不作聲。

自二人守着門到現在怎麼說也有一個時辰了,這一個時辰里他連一句話都沒從陌笙嘴裡聽到過。

這丫頭怎麼和她家主子反差這麼多,夫人軟綿綿乖巧的多討人喜歡。

想了想,趁着凌煥還沒上來,阿桑又道:“在這兒給你提個醒,這個凌家二小姐凌紅妝可是鍾情我們家主子多年,現在來到明川凌家,可保不得凌紅妝有點動作。”

說著湊近陌笙,眯着眼:“你讓你家小姐小心點,多提防着點。”

陌笙不明所以看他:“為何要提防?”

阿桑賊道:“萬一凌紅妝搶了我們家主子怎麼辦?”這丫頭不會是傻吧!

“又能如何。”陌笙回的很淡:“這樣正好,小姐可以再找別人。”

阿桑:“……”這麼不上道的。

不是,什麼是正好再找別人,您這還巴不得主子和夫人分手呢吧!他家主子這麼差勁的嗎?再說有你這麼做保鏢的嗎。

阿桑心裡腹誹,凌煥已經走來了,他立馬換了一副面孔,禮貌又矜持的勾唇輕笑。

凌煥是不識得阿桑和陌笙的,只見二人在二樓守着猜的身份,拱手道:“請問這位公子,輕風公子可是在這?”

阿桑笑的很和煦,錯開身子讓路:“主子便在屋裡,凌前輩去便是。”

“多謝。”凌煥看着近在咫尺的廂房,想到一會兒可以見到江湖第一殺手幫派常笑客樓主,一時竟是控制不住的緊張。

搓了搓手,又理好髮帶腰束,讓幾個人在外面守着,自己則是輕輕敲了門。

桃夭聽得敲門聲便猜到是凌煥來了,當下向君幕懷裡團去。君幕低頭親了她嘴角,笑道:“不喜他?”

桃夭老實說:“也不是不喜,就是感覺這人有點陰陽怪氣的,老謀深算怪煩人的。”

“待會兒別在意他便行。”君幕笑笑,對着門外道:“請進。”

凌煥輕悄悄走進,反手將門關上,拱手道:“凌煥見過輕風公子。”

君幕笑的客氣:“凌前輩太客氣了,輕風是晚輩,受不起。”

二人客套兩句,桃夭便在一旁打量凌煥。此人穿着凌家百合匯紋圖服,墨發高高束起,腰間別著的正是凌家特持憐升劍。

他雖比君幕年長許多,輪武功不敵君幕這是一點。凌家世家地位與青雲幫平起平坐還算可以,卻是萬萬比不得常笑客的。

“前輩請坐。”君幕為凌煥斟了杯茶:“這裡的茶比不得前輩家中上好的雨前龍井,還請前輩莫要嫌棄。”

凌煥受寵若驚的忙伸手去接:“輕風公子說笑了,若是不嫌棄等下閑着無事,輕風公子不如前去伯父家中做客,正好舟車勞累歇息歇息。”

君幕笑着應下了。

凌煥又有點激動,沒想到君幕可以答應如此爽快,又快語誇讚君幕幾句,順便喝了那杯茶。

抬頭一瞬間,凌煥這才看到一直躲在君幕背後的桃夭,眼裡已經說可以不是驚愕形容的了。

為世家,平常照面少不了,他是認得桃夭的。只是頭三年桃夭進古雅山拜師學藝幾年未見,容貌變了許多,方才一瞬竟是沒有認出來。

“夭夭,你怎麼在這裡?”

桃夭從君幕懷裡下去,溫和道:“回凌前輩的話,我來玩的。”

玩?和常笑客樓主一塊兒玩?凌煥顯然不信:“出來明川你爹爹知道你嗎?”

我爹知不知道關你什麼事。桃夭懶得多問,便笑笑說:“我爹自是曉得的,知道我來明川,特意讓我替他向凌前輩問聲好。”

看着二人曖昧動作,怎麼看都有點……凌煥笑道:“那便好,勞煩夭夭告訴桃老弟一聲,凌家一切都好。”

桃夭是最厭煩這種無止境的客套,敷衍兩句後又向君幕懷裡鑽去,顯然是不想說話了。

君幕還因方才桃夭從他懷裡下去有點不滿,線下看着桃夭下意識向他懷裡靠攏動作,立馬愉悅。捏了把這人軟乎乎的小臉。

將二人一切小動作盡收眼底,凌煥簡直驚掉大牙。擦擦冷汗,他乾乾一笑,道:“恕凌煥多問一句,樓主與夭夭是何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