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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一個二個的,都想阻止夭夭跟我在一起,簡直可惡。”易水面容有些扭曲。

桃夭熟悉極了他這一副情態,立馬覺得不好,所真是打起來陌笙未必是易水對手,況且這是在明川,事情鬧大總歸不合理。

反應一下,桃夭道:“易幫主若是想再鬧笑話可繼續,只是我還想要我這張臉,就不奉陪了。”

不知何時周圍聚集的吃瓜群眾中越來越多,已然前後排列三行,對着幾人指指點點,說三道四。

都是要臉的,咱能正常點不。

桃夭木然看他:“我先回去了,易幫主隨意。”

易水臉色一僵,伸手就去攔,卻被陌笙拿劍橫住。

不想鬧的太難看,陌笙又是桃夭跟前的丫鬟,易水不好對她動手,冷了冷臉色,轉身便走了。

待小真托着受傷的身子追上去,留給他的只有陌笙漸發模糊背影。

回到凌府桃夭沒有進去,而是在摳門等着君幕。凌府的守衛見到了便好心過去關懷兩句。桃夭很客氣笑着說等人。兩人猜的是在等輕風公子,意味不明的笑了笑,退去了。

桃夭:“……”

你們笑的這麼猥瑣做什麼!

等了等君幕終是過來了,桃夭老遠看到,沖他招招手,直接跑過去。

君幕笑着抱起她,低頭與她額頭相抵。

桃夭哼哼道:“怎麼去的這麼晚。”

“林家老爺死了,事情有點古怪,多逗留了點時間。”見她眉眼還有未去的委屈,君幕捏捏她的小臉:“怎麼了這是,受委屈了?”

“別提了,煩人。”桃夭委屈巴巴道:“抱我回屋。”

君幕輕輕一笑,當真橫抱着桃夭端着步子從正門進去。這一路可看煞了不少丫鬟的眼,唐唐江湖第一大幫常笑客樓主輕風公子竟抱着一個姑娘走着玩,笑的如此溫柔多情,想想也是有點可怕的。

“午飯吃的可好?”

“不好。”都是一群什麼人啊,哪兒還有心思吃飯。

桃夭木然道:“你會納妾嗎?”

君幕一愣,騰出一隻手拍拍她的臉:“今天這是怎麼了?盡說些胡話。”

桃夭撇撇嘴:“今天安姨娘對我說今後要讓我和她的女兒共同服侍你,問問我的意見。”我真是……算了。

君幕眼底一冷:“她真是這麼說的?”

桃夭看他,我還能騙你不成。

“不管她,小家東西,成不了氣候。”君幕迅速彎了唇角。

“我知道,只是我這樣告訴你這件事情像不像是在打小報告,不好看。”見他這樣桃夭便知道這人心裡定是有想法了。眨巴着眼,看起來特別可憐。

君幕笑着低頭親她:“怎麼會,只是像這種事情日後不必放在心上,因為這動怒氣不值當。”

想想也是。“我知道了。”桃夭極為乖巧:“那你給我說說那個什麼林老爺怎麼回事吧?”

君幕想了想,覺得這事太過血腥,還是不要告訴這丫頭好,便道:“沒什麼,被自己家人殺了,凌郁塵正在調查,這事我不打算摻和。”

左右芝麻大的小事,最重要的這事壓根跟他們就沒關係。若非凌煥叫他,他也是懶得多問。

桃夭也覺得着實沒必要做這個好人,便贊同的親親這人臉:“走走走,前天阿桑教我玩篩子,可好玩了,咱倆玩去。”

君幕走的很快,沒有一會兒便過了這條走廊。

一片嫩綠樹葉里凌紅妝從後面探出個頭,緊緊盯着二人離去方向出神。

她的腦中揮之不去的都是方才二人親密畫面,一點一點在腦中盤旋,隨着時間,簡短片刻而越發深重。

她的人,自小便奉為神的男人如今竟然洗手為他人做湯羹,柔情蜜語與別人糾纏?這怎麼可以,怎麼可以!

不甘心,她真是太不甘心了!

“紅妝,他有要相守一生的人了,放下吧。”不放心凌紅妝一人出來的白憐薇在後默默看到現在,終是開口勸導。

凌紅妝聽了不過冷笑:“我愛了十年的男人,娘,你說我如何放下。”

白憐薇輕輕嘆了口氣,一時也是無話。

多少年的執念又豈是說放的下便可忘記乾淨的,她懂,雖不願勉強,有個人說上兩句,或許哪天便想明白了。

舒了口氣,凌紅妝扶着白憐薇回房,路上她不禁想到這幾天行蹤詭異的凌郁塵:“娘,這幾天你有沒有注意到大哥有點古怪?”

白憐薇微怔,凌紅妝繼續道:“大哥近日貌似格外痴迷於內功層略中,從前雖有,但也不像如今這般不知分寸過。”

想到昨夜她閑着無事在府里轉了圈,途徑大哥房間,房間里燈火通明,她出於好奇便過去看了兩眼。本想敲門進去瞅瞅,卻在門外聽得大哥瘋言瘋語說些莫名其妙的話。她當下就被嚇了一跳,雖說凌郁塵平常酷愛看這些怪書,但也從未變成這個樣子。

“本來不想告訴娘的,只是大哥素不喜聽我的話,唯有娘的話他能聽進去一兩分。”凌紅妝有些不安:“娘,大哥不會走那些旁門左道吧?”

白憐薇立馬否決:“不會的,你大哥不是那種人。”

語氣雖是肯定萬分,白憐薇心裡也被凌紅妝提醒的慌亂。一時手心出汗,決定晚上好好去看看凌郁塵。

傍晚時分凌煥才帶着管家從隔。壁鎮中回來,方進門便去了安姨娘哪裡送葯,一待便是到了天黑。

晚膳遲遲沒有得到安排,君幕怕桃夭餓着了便讓阿桑出去買點糕點裹腹。

去時還好,回來路上阿桑無意間便聽到這樣一段對話。

“老爺一來就去了安姨娘那裡我估計啊,咱們府里夫人位子約摸快要易主了。”

“你可別說瞎話,安姨娘出身擺在那裡,不過是從前夫人跟前洗腳丫鬟,運氣好又仗着自己長得還可以,才有幸爬上老爺的床。”那丫鬟嗤笑:“若不然就那樣不可一世模樣,不知要被其他人針對成什麼樣子。”

一旁另一個丫鬟也跟着偷笑:“不過,這事也怪咱們夫人自己,平常對老爺不管不問,老爺做什麼方法都無她沒有關係,這樣怎麼可能留得住老爺,這才給了安姨娘機會成了妾室。”

“成了府里的主子又怎樣,妾終歸是妾,上不得檯面。你看老爺出門見客,哪次帶的不是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