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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酌吃過午膳後便去了養心殿同那些臣子處理國事,王公公告訴君酌說是宰相大人有本啟奏,好像挺急的樣子,便在偏殿侯着。

君臣見面行禮一番,希冀便直入主題:“皇上,這次臣來是有一事稟告,關於南街昨夜一夜之間死去五人之事。”

按理說這種殺人死人的事並不用稟告君錫,更何況還是特意告知。君酌聽出裡面不對勁:“怎麼死的?”

“五個人互相殘殺。”希冀說:“南街有一處小巷,名為雅荷。平常去的都是些賭徒,不務正業的浪子,因此十分混亂。昨夜還未有什麼情況傳出,今兒早上有人從賭場里出來,看到橫躺在地上的五個壯漢。那人便壯着膽子去看,結果發現躺在地上的五個人身子互相交纏,以一種扭曲姿態躺着,並且他們這五個人的頭都不見了。鮮血淋淋的。”

頓了下,他又道:“這事被不少南街的人看到,傳的沸沸揚揚。臣覺得此事不簡單,背後定有其他原因,這才想着告訴皇上,好讓皇上拿個主意。”

皆是沒了頭,光是這一點,這事分量就重了很多,況且這是天子腳下,公然行兇,也是對天子的一種挑釁。

君酌立馬沉聲:“這可是天子腳下,方朕是擺設嗎。差人調查,真相如何,很快便會揭曉。”

“這事臣自會竭盡所能調查,還請皇上放心。”希冀頷首,一派恭敬:“聽說幕王爺回來了?”

君酌道:“是,回來已經幾天了。”

希冀微微轉了眼:“小女自小傾慕幕王爺,如今幕王爺也已過二十,正是大好年華,小女也已芳齡十九都未為她婚配,這丫頭一直在等幕王爺。”

他稍稍瞅着君酌神色,接著說:“現在幕王爺回來,不知皇上何時才能為他倆指婚?”

君酌看了他一眼,端起桌上的茶抿了口,笑道:“幕兒性子不似其他皇子那般功利心重,在江湖上待久了,幕兒已經遇到可以相伴一生良人,如今這次回來便是為了帶回宮裡讓朕和皇后看看,恐怕要負了令千金一番美意了。”

希冀有點驚訝,眼底更多的卻是失望,他張了張口,說:“幕王爺有鍾情的女子了?”

他本還想問再多,話到嘴邊又壓下。

“此事千真萬確,莫說宰相大人你,連朕也是被嚇了一跳。”

希冀很失望:“小女等了幕王爺多年,這次恐怕要很傷心了。”

她自己願意等的,幕兒又沒說讓她等。君酌壓下眼底冷意,隨和笑道:“這事便有些對不住宰相大人了,不過這丫頭朕很喜歡,幕兒也說了只娶她一人。想不到幕兒這麼痴情。這下子不知要傷了多少小姐的心了。”

他笑着,“自然,朕也尊重幕兒選。”

幕王妃一事傳開後沒兩天,今天京城突然出現很多說桃夭插足君幕和希漣雪感情,最後導致二人離散的事情。

多半便是希漣雪自小愛慕君幕一事很多人知道,二人青梅竹馬,兩小無猜。礙於君幕不想成親太早,便將二人婚事擱下。又說希漣雪長的這麼好看,一直為婚配,便是在等君幕。默默在背後無私奉獻,愛意之深,天地可鑒。

一時間話語鋒利之處全部倒向桃夭,說她狐媚惑主,不要臉的拆散別人。

府里聽聞這消息後一下子炸開鍋了,最是下午府里活輕兒,守怡幾個便又聚在一塊兒商討此事。

“肯定是希漣雪故意差人說的,不然哪裡這麼巧。”守怡憤憤然:“這事沒完,絕對沒完。絕對不能讓夫人受這等委屈。”

“王爺和王妃現在都在宮裡,這事應該還不知道。回來最起碼也要幾天後了,到時候流言散了幾天,到時候即便是假的,也被傳成真的了。”

“那怎麼辦,我們又不好出去說。”

守怡想了想,說:“這事阿桑大哥和陌笙姑娘肯定已經知道了,他倆說不定會有什麼主意。對了,阿桑大哥和陌笙呢?”

守昕指了指牆外:“方才我看到陌笙提着劍出門了,阿桑在後跟着。”

這是做什麼,殺人……殺人去!

陌笙做事素來利索,一個時辰便找到這事究竟起於何處。她隨手墊起這個身材嬌小的男人,往地上一扔。

男人被壓在地上,身子止不住發顫。臉上有些明顯刀疤,越發顯得這人樣貌猥瑣。

他驚恐萬狀的向後退去,卻被陌笙踩着動彈不得,嘴裡使勁嗷嗷:“你是誰啊,這可是京城,天子腳下。識相的趕緊放開老子,信不信我讓官老爺誅你九族。”

陌笙不為所動,只是將鋒利的劍架在男人脖子上:“一次機會,說否?”

男子盯着就差一根手指就碰到他脖子的劍,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你……大膽,你要是敢動小爺一下,小爺,小爺我讓你吃不了兜着走。”

男子氣焰很旺,大有一種身正不怕影子斜的正義。

“跟這種人廢話這麼多做什麼,直接白刀子進紅刀子出,保證這小子老實到不行。”阿桑提着一條半人長,呈紫色三角頭的蛇過來。

男子:“……”

我他媽……

陌笙淡淡為他讓開路,收回長劍。

阿桑捏着蛇的三寸,任由蛇在他的胳膊附近纏着,蛇詭異的眼睛泛着紅色,蛇信子一吐一吐的,別提有多嚇人了。

男子瞬間臉色慘白,瞪着腿不停往後退:“我說,我說,我他媽說還不行嗎!大哥,你先把蛇拿遠點!”

阿桑會心一笑,“早這麼乖,何必吃這麼多苦對吧。”

男子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盯着阿桑手裡那條蛇,生怕這蛇發個瘋,真的撲過來把他給咬了:“是,是宰相大人家裡的管家托我說的,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拿了錢替人辦事而已。”

果真不出所料。阿桑笑意越發深了:“所以這故事?”

“我自己,我自己編的。純屬扯出來的。”男子現在後悔極了,早知道王爺對此事如此放在心上,他就不該接這個生意。

“既然是胡亂扯得,還如此感動人,你看看京城很多人都信了。兄弟,你還是挺有本事的呀。不像我,只會殺人,不會胡言亂語。”滿意的看着男子越發蒼白的臉,阿桑眉眼溫柔極了:“你說這能用嘴弄死人,何必動用武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