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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幕關懷道:“沒事吧?”

那人揉着被硌疼的小腿,鎮定道:“多謝王爺關心,屬下沒事。”

聽到動靜的桃夭便挑開帘子看看情況,她方伸出半個頭,餘光便瞅到拐角口一道白光略過,通體亮而極快的鋒光直直在她眼眸前划過。

“嗖嗖嗖”白光略空不算,周圍伸手不見五指的牆上驀然蹦出多支長劍。長劍劃破寂寞天空。筆直筆直向幾人飛來。

“保護公主,娘娘。”君幕一聲令呵,拔出腰間長劍擋下對着桃夭那處飛去的長劍。

幾十個侍衛領命,立馬聚在一塊兒,將兩輛馬車包圍,擋下四處飛來的長劍。

桃夭被嚇了跳,待被君幕騎着馬的身影擋住視線,她這才恍然。

一撥長劍全部被眾多侍衛擋下,也有幾個侍衛反應慢被擊中受傷的。

既然半夜刺殺,來者又何止只有箭這般簡單。眾人不敢鬆懈分毫,凝神聚氣觀察四周。

珍妃娘娘被嚇的不輕,躲在轎子里忙將帘子合上。她低了頭,眸光鎖在一團彎彎曲曲正向她蜷縮而來的東西身上,眼睛都直了。

我的媽呀,那是什麼玩意兒,那是蛇,整整一條,還是活着的!

“啊!”一聲哀嚎,珍妃娘娘直接推開轎門踉踉蹌蹌跑下來。

她臉色蒼白,踱步幾下,手指顫顫巍巍指着轎子里:“蛇,有蛇。”

在轎子里保護好自己安慰的桃夭聽到蛇一字,瞬間全身發顫,幾乎是下意識的咽着口水向自己腳底看。

她方轉過頭,君連城便伸手捂住她的眼睛:“別看了。”

桃夭心裡一涼,瞬間明白了君連城這話是什麼意思。

“夭夭,好多蛇啊,快點攔住它們,別讓這些東西靠近娘娘和公主。”

接着便是拔劍跺地,揮劍亂舞的刺破聲。

不用細想,桃夭腦子裡滿滿都是一群蛇張牙舞爪,蠕動着身子滿地都是的場景。

她瞬間坐不住了,反拉住君連城的手,直接一腳跺開門帘,非常速度的跳下有一米高的馬車。

動作一氣呵成,穩重異常。

桃夭緊緊繃著臉,一派嚴肅之風

君幕看着又心疼又覺得有些好笑,躍下馬車,劈開幾條蠕動的小蛇,走到桃夭跟前,將很摟進懷裡:“乖,別看。”

看,看什麼看,我現在寧願現在瞎了!

桃夭吸口涼氣,光是聽着周圍小蛇發出的嘶嘶聲,她都想把這些玩意兒全部弄死。

更別說看了,要命,要命啊!

幾人聚在一塊兒,那些收尾便將不斷將他們圍起來的小蛇盡數砍死,鮮血濺的滿地都是,蛇身蛇頭分離,有的甚至沒了頭還在蠕動,好不滲人。

過了半刻後,小蛇沒有再繼續從周圍跑過來的跡象,君幕細心聽了片刻,也沒發覺有武功的人隱藏在此處。便順帶將桃夭摟緊:“好了,可以繼續走了。”

幾人都有點余驚未去,桃夭最為淡定:“我被嚇到了。”

君幕摸她的頭:“我去查。”

也不知道是哪個缺德的放的群蛇,要是被她知道,一定拿刀子戳死她,戳死他!

真討厭,放什麼不行,偏偏放蛇。

珍妃拍拍小胸口,余驚過後便是氣憤:“真是膽大包天了,敢在京城天子腳下對本宮,對當今皇子公主行兇。”

她隨手一指周圍一些侍衛:“都給本宮去查,就算掘地三尺,鬧得沸沸揚揚也要給本宮查出來究竟是誰幹的。”

侍衛連忙應聲,一行人僵在馬車附近片刻。桃夭有些受不了這裡的血腥味,偏過頭乾嘔兩聲。

君幕很快發現桃夭不對勁,二話不說直接用內力將周圍的蛇震開,平了一條路,隨後摟着桃夭離開了。

出了蛇窩,還有一條大姐便是君朝府邸。馬車已經不能用,丟在原地留了三個侍衛收拾。另外一半則是聽了珍妃娘娘傳話藉著事情還沒發生太久,去調查了。

還剩五個侍衛,緊緊跟在幾人身後。

不說路上碰到這些壞東西,只是轎子上本身便有蛇擱置,就憑這點,他們可以肯定這事是朝廷上的人做的。

無言沉默一陣兒,君連城說:“今晚娘娘和皇兄出宮一事,知道的沒有幾個才是。”

的確,出門什麼的只是君連城隨口而說的,那人就算再神,也不可能猜到君連城將要做的事情。

“這是自然,皇上都是我說的,約摸都不知道連城你們幾個夜裡要出皇宮的事。”珍妃娘娘扶着柱子歇了會兒:“白天宰相大人特來宮裡向皇上說南街出事一事,本宮在旁說晚上要回去看看朝兒後,皇上也沒說什麼,心情本宮看得出不怎麼好,想來南街這次出事應該十分嚴重。”

南街出事了!

桃夭一愣,看了眼神色波瀾不驚的君幕,顯然已經知道這件事情了。她反應一下。決定將此事擱置,等回去得了時間再好生過問。

君幕慢慢眯了眼“:所以,珍妃娘娘在說夜裡回四弟府邸時,宰相大人是在跟前的。”

“對啊,本宮去的正是午後,那時候離宰相將皇上叫走不過一個時辰。”珍妃緩了下:“不過當時宰相大人臉色也不怎麼好看,似是愧疚,又好像是無奈。本宮看着皇上兩人臉色都不怎麼好看,這才多嘴問了兩句,知道了南街出事一事。”

君幕眸子明顯一沉,夜裡風大,吹走幾分燥熱。他幽幽的轉頭握着桃夭的手,“連城,夜裡你要去錢將軍家中之事應該沒人知道吧?”

君連城點頭:“我只說給了皇兄和皇嫂,珍妃娘娘還是我去母后宮中偶然間碰到的。”

桃夭迅速反應過來:“你的意思是這事你懷疑是宰相大人做的?”

君幕不置可否:“當其次,宰相大人為人如何,沒有誰比我和珍妃娘娘清楚。二來,方才那些人明顯沒有要除掉我們幾個意思,倒像是一種警告,勸我們不要多管閑事。”

說話間便已到了君朝府邸,燈火還亮着,隨從在門前左右看看,是在等珍妃娘娘。

君幕停了步子,“天色也不早了,便送珍妃娘娘到家中就可。”

曉得幾人外來有事,珍妃娘娘也不做多挽留,只道:“等本宮讓你四弟配輛馬車,再走也不遲。”

“多謝珍妃娘娘好意,左右也不遠,便不用了。徒行就可。”君幕橫抱起桃夭:“替本王向四弟問好,珍妃娘娘告辭。”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