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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夭想了想,笑道:“好,我知道了。等會我會幫你家小姐開些湯藥,里外都有。你家小姐這毒拖得時間有些長,只是喝點葯斷是不行的,再者,白天和晚上都應該通風,室內保持濕潤,不要乾燥,不然你家小姐會疼。還有飲食方面,切記辛辣。”

毒不毒的,還是先解決當務之急才好。

小廝認真聽着,一一記下了。

至於毒,她覺得這小廝定會將此事告訴錢將軍,錢將軍家中可就這兩個寶貝女兒。到時候調查,捉拿兇手之類的,就是他們將軍府自己的事情了。

最後桃夭又囑咐些許忌口的東西,說明天便會讓王府里的人將藥單子送來。

來的輕,走的時候更靜。君幕一把將桃夭抱在懷裡,三人身影很快消失在漆黑夜裡。

小廝目送三人走遠,這才收回目光,連連嘆氣幾聲。回想方才只覺今兒好似做了一場夢似的奇幻。

“方才夭夭你為何不直接將夢兒所中毒告訴將軍府的人?”在看錢夢兒身體那會兒,她特意留意過桃夭神色。明顯的清明一片顯然是知道錢夢兒究竟是為何疼癢難忍的。

桃夭窩在君幕懷裡舒暢的吸了兩口熱氣,說著:“瓊林玉脂你們應該知道是什麼東西吧。”

“自然,這是西北國地每年都會進攻給宮裡的東西,因為幾位珍貴難得,所以每年進攻的數目有限,少之可少。”

桃夭勾勾唇:“這東西還有最重要一點,難制。火候,成分以及重量。只要有一樣把握不好,好東西就會成為致命毒藥。”

君連城很快反應:“你的意思是夢兒中毒和瓊林有關?”

“對的。或者應該說就是因為瓊林玉脂才會中毒。”桃夭娓娓說:“方才我之所以沒說是因為瓊林是你們皇宮才會有的東西,普通人家街市壓根不會有。錢將軍脾氣火爆,方才我若是說夢兒中的是瓊林玉脂,那小廝再原話帶給錢將軍,你覺得錢將軍會第一時間找誰。”

君連城想想,恍然道:“丞相大人。”

桃夭張了張嘴,還要說。君幕卻伸出五指輕輕捂住她的嘴巴,對君連城說:“明日再說,你皇嫂累了,需要休息。”

桃夭抿抿唇,乖乖不說話了。

的確,方才說話一直都是勉強撐着的。她很困,也很倦。

君連城撇撇嘴,嘁了聲:“大哥你真是偏心,我要告訴母后。”

幾人回了皇宮,各自回到休息之地,安寢。

因為二人還未成親緣故,桃夭和君幕只住着相鄰。月色正好,清風涼涼的。君幕將桃夭放在床上,自己也脫了鞋襪進去,整理好被褥,側身躺上床。

暖暖的溫度,熟悉的氣味。桃夭下意識便向君幕懷裡團去,嚶了兩聲,沉沉睡去。

君幕看着喜歡,使勁揉了兩把,又親親心愛人的臉頰,一手托着腮,看了許久。

次日等到宮人前來打掃落葉時,只知道皇后娘娘宮裡的兩間客房只開了一間,餘下一間門鎖未動。

隨唐心回到秋明後問隨風常笑客總舵在哪兒,隨風聽她語氣捉急,不禁多問兩句:“問這做什麼?”

“我要去找夭夭。”隨唐心自從明川回來後整個人都曉得有點暴躁。隨風不過多問了一句她便抓着頭髮,戾聲道:“夭夭被輕風帶走了,好幾天了,我要去找她。”

隨風愣了:“輕風帶走夭夭?他們倆什麼關係。”

“爹你別問我這麼多,告訴我常笑客總舵在哪裡,我自己去找。”她急急說道,腳不停在地上亂跺。

隨風看她一眼,“即便輕風帶走夭夭,確定也不會是總舵。你別找了,安安心心在家裡待着,陪陪你大哥,也算是陪陪爹爹我。等早早玩夠了,輕風會帶她回來的。”

隨唐心當然不可能聽隨風說的,狠狠問了兩句,軟磨硬泡加上快要發瘋的神色,隨風沒兩句便心軟了,說了君幕身份。

隨唐心聽後震驚了許久,次日便收拾好東西,策馬奔騰。

來到京城已經是一天後了,她隨意找了間客棧,小二牽着馬兒去喂,她便隨意吃了點飯,找了個地方換洗衣服,好生整理一番。

依着自己打聽到的,她來到幕王府門口。

侍衛見她面生,在門外張望,便好心走過去問道:“姑娘,請問你找誰?”

隨唐心向府里看了眼:“我找桃夭。”

話在此時,處理好京城糕點鋪子一事的阿桑回來了,老遠便看着來人背影眼熟,等到了跟前,他沖那人擺擺手,驚道:“隨唐心。”

侍衛示意離開,隨唐心回過頭看去,她認得阿桑,便是從前長幕,現在輕風,以及當今幕王爺的隨從。

“怪不得清寧長家那邊傳來消息,長家二公子長幕不日前暴病身亡。原來是跑到皇宮裡來了。”隨唐心眼底不掩嘲諷:“又是常笑客樓主,如今可是幕王爺,你們家主子到底有多少身份。”

阿桑乾干一笑,明顯感到隨唐心心情不好:“這樣吧,唐心姑娘有什麼事等會再說,來趟京城不容易,唐心姑娘不如跟小的進府歇息片刻。”

隨唐心擺手制止:“不用了,此番前來我是來找夭夭的,找到我便走。”

阿桑有點為難:“夫人和王爺現在不在府里,在宮裡。今兒是一年一度的狩獵大會兒,沒個三天是回不來的。”

“你方才說什麼?”隨唐心眉心一凝,伸手惡狠狠盯住阿桑脖頸:“你叫夭夭夫人?誰允許你這麼叫的,簡直該死!”

阿桑莫名被打,一臉懵逼中。還能這樣,他說的是實話啊!不止是他,府里的都這樣說。

“唐心小姐,你先冷靜冷靜,陌笙也在府里,不如你們敘敘舊,喝喝茶,聊聊天,咱們一起等王爺回來可行?”

隨唐心又踹了他一腳,力道不小,疼的阿桑嗷嗷叫。

隨唐心將馬繩扔給阿桑:“這馬兒給我喂好了,它若是少一根汗毛,瘦一點,我非把你的毛全部剃光。”

說罷起身,擰了下阿桑胳膊,轉身離開。

阿桑疼的直抽冷氣,看着隨唐心背影,碎道:“夫人那麼可愛,怎麼會叫個你這樣的朋友。”

哎,不對。這人將馬給她,自己做什麼去!

意識到某些事情,阿桑顧不得疼痛,踉蹌着去追:“唐心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