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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夭訕訕笑着:“這不是唐心比你說的早嘛,也有段日子未見唐心賽馬,今兒好不容易出宮,全當散散心了。再說,我已經有你送我的東西了。”

說著從脖子里拽出一根琉璃墜子遞到君幕手上:“諾,我一直帶着。”

佩戴身上許久,墜子早已沾了這人溫度,摸在手裡暖暖的,彷彿暖到了君幕心坎里。

他怒氣頓時沒了,一把將人帶進懷裡使勁揉了揉:“這可不是我送你的,頂多算你偷的。”

桃夭笑笑:“這有什麼區別,我人都是你的了,要你兩樣東西又能如何。”

君幕愛慘了這句話,隨意找個由頭將人帶走後,躲在一處不起眼的角落裡狠狠吻下。

這個吻又纏綿又霸道,桃夭幾乎無法呼吸,只能被動承受。

直到最後這人手越發沒個正行,小腹間有什麼硬邦邦的東西抵着的時候,桃夭這才伸手去拍君幕禁錮住她腰的手。

這裡雖是偏僻,卻沒有地方固定,說不準哪會兒便有人走來。君幕深知自己不能太過分,斂了幾分氣息,將頭窩在桃夭脖頸上,嗅着好聞的百果味道,流連忘返。

方才來時都沒給個隨唐心解釋,便被這人硬生生拽來了。桃夭不怎麼放心:“好了,別鬧了,唐心還在等,我們回去吧。”

君幕無奈搖了搖頭,牽起她的手:“這次兔子肉我去給你抓。”

言下之意便是不許吃別人的。桃夭乖乖點頭,一臉溫順。

抓野味自然少不了弓箭,隨唐心和君朝來的晚,其餘好的弓箭都被其他皇子公子挑選走了,只剩了一把略顯破舊的。

二人默默對視一眼,隨唐心搶似的將弓箭揣在懷裡,轉身便要走。

嗎君朝在後叫住她,眼裡明顯藏着怒氣:“這箭是你的嗎,拿的這麼乾脆。”

隨唐心冷道:“也沒說是你的,我為何不能拿。”

好像……也有這麼一絲道理。君朝瞪着眼,“方才本王欲不打算與你爭搶,你倒好,還真是不客氣,說拿就拿。真是江湖女子,沒個耐性。”

本是不打算與她爭搶,反正天黑了,弓箭用起來並不方便,不如下網聽動靜抓來的實在。只是這人行為實在可氣,他猛然間好似吞了一口白水,噎的渾身不舒服。

隨唐心真是懶得理他,轉身便走。君朝幾乎是下意識去抓她的肩膀,隨唐心看的准,直接一個側身躲過,利落的擒拿手將其固在身後,華麗麗的來了個過肩摔。

君朝呈八字行躺在地上,跌落之時濺起不少泥土,愣是將一張白玉的臉弄的腌臢一片。幸虧腳底多的是綠草,不然這摔下去整個人都要壞了。

君朝愣了,在旁經過做晚膳的宮人也愣了,仿大氣都不敢喘,佛風都靜止在了這一刻。

一大男人,還是堂堂四王爺,竟然被一女子跟丟垃圾似的扔在地上。君朝顧不得臉上一片髒亂,也懶得問周圍異樣目光,幾乎是衝到隨唐心跟前,伸手一夠。

二人很快廝打成一塊兒,出招一招比一招狠。彷彿二人之間堆積了多年仇恨?最後隨唐心乾脆將弓箭扔到地上,專心於這人打鬥。

幾位宮人看情況不對勁,連忙去找準備去前方樹林狩獵的君幕。

“小的看四王爺與唐心姑娘出手實在太狠,不像是在切磋,怕出個什麼事這才前來告訴幕王爺一聲。”

君幕聽二話沒說,桃夭直接拉着他跑了。

打什麼打,打什麼打!隨唐心哪裡是君朝對手。

桃夭簡直不敢想。

隨唐心和君朝已經從帳篷後打到一堆篝火旁,弓箭被扔在地上,可憐的被踩斷了幾股。二人依舊沒有絲毫要停下來的痕迹。一手擋着一掌,很快便拆了幾個剛剛搭建好的桌子。

木桌板凳裂了一地,隨唐心一腳踹過去,君朝冷笑一聲避開,騰身飛起片刻直接一掌擊在隨唐心後背。

這一掌帶了鳳勁,力道顯然不小。

隨唐心直接被打飛了出去,重重倒在地上,捂住胸口穿着粗氣。半晌都說不出一句話。

桃夭來到這處正巧看到君朝一掌將隨唐心打飛,頓時心提到了嗓子眼。掙開君幕的手,桃夭臉色白的不像話。

上輩子君幕一點一點折磨自已,玩弄她,糟蹋她的畫面一瞬間全部呈現在腦海。疼的她渾身發顫,尖叫一聲,在隨唐心不遠處直接昏倒過去。

“夭夭。”

君幕臉色頓便,略到桃夭跟前,兩手一揚將人抱起。

君朝和忍着疼的隨唐心也隨之趕來,看到昏迷不醒的桃夭心都揪了起來。

“這是怎麼了?”君朝撓着頭,他是不知道桃夭現在體內被人下了蠱蟲的。

君幕眼底泛着冷意,默不作聲的抱着桃夭離開了。

君朝下意識就去追,卻被君幕冷冷瞪了眼,僵在原地。

隨唐心現在哪裡管的疼不疼,在君幕後面跟着,知道外面不是個說話的,便等着進了帳篷,她在後面關好帘子,忙問道:“夭夭這是什麼回事?怎麼會昏倒?”

君幕將桃夭放在床上,探了脈搏:“受了刺激,蠱蟲躁動。”

隨唐心不怎麼信:“早早不是一直同你在一塊兒,怎麼會受刺激。我就說你照顧不好早早,非要和我倔……”

“夠了。”君幕忍的辛苦:“從開始到現在本王忍你夠多了,你自己好生掂量點,何時應該做,何事忌諱,別到時候弄的大家臉上都不好看。”

隨唐心一愣,下意識就是反駁:“我鬧的不好看,那請問王爺您親自告訴我,怎樣才是好看。我隨唐心是江湖兒女,比不得你們朝廷的人心思周密。”

君幕有點懶得再多言,將視線落在桃夭裸露在外的手腕上,緊緊握住,傳送些許內力。

“君幕,你離開夭夭吧。”沉默了許久,隨唐心開口說:“之前我和夭夭一起之時從未有過這麼多事,她也不曾捲入一場又一場陰謀中。你是王爺,無論如何表明退出皇位爭奪,也避免不了諸多麻煩。夭夭跟着你,只是吃苦受傷。”

她語氣里已經有了些許無奈,半分退讓。這樣決定似乎對她來說已經算是一種莫大的退讓。

君幕聽了簡直嗤笑:“離開?然後夭夭跟你走?唐心小姐,你未免將事情想的太多簡單化了,或者你壓根對夭夭存了別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