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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連城眨巴着眼睛看了看,嗚咽兩聲示意陌笙幫她解開穴道。

桃錦輕點了下君連城胸下穴位,君連城輕咳一聲,緩了了兩口氣,這才終於可以說話。

“陌笙,你幹嘛封我穴道,憋死我了。”

“陌笙是在封上公主穴位,以防毒物肆意流致,危害公主身體。”桃錦溫和笑着:“不過還好公主只是被下了一些毒粉,方才已經給公主吃了藥丸,過會兒便好了。”

這個方向看過去桃錦顯得十分秀氣,劍眉過鬢,眼睛算不得多大,卻是極為亮。薄唇微微上揚,笑意十分溫柔。

君連城不由得多看了兩眼,往被窩裡團:“多謝桃錦公子好意相救。”

“公主客氣。”桃錦起了身,對陌笙說:“夭夭現在在何處?”

“閣樓。”

桃錦瞭然,正欲離開。

君連城驀的從床上爬起來:“帶着我,我也要去。”

“公主身體還未恢復,還是在屋裡休息為好。”桃錦勸道:“況且還不知公主如何中毒,萬一碰到點麻煩可就不好了。”

君連城鞋子都穿好了:“沒關係,不是還有桃錦大哥你嗎,聽夭夭說桃錦大哥你武功一流,為人仗義,定可以保護好我。”

陌笙:“……”

小姐什麼時候跟你提過少爺?

桃錦被誇的有些不好意思,撓着頭道:“那好,公主不嫌棄便跟着。”

彩淵從庫房裡拿取蓮時恰巧與桃錦三人碰面。他幾塊的將蓮藏入衣袖中走過去。

桃錦行了禮,笑道:“晚輩桃錦見過副幫主。”

彩淵摸着鬍鬚笑了笑,道:“錦兒怎麼也來了?”

“家母不放心夭夭安危,便讓我來了。”

“正好老夫拿了蓮要去閣樓,錦兒便隨我一起吧。”

桃錦疑惑道:“蓮?怎麼會有蓮?”

彩淵便將今日發生的事情盡數說了,桃錦聽後微微驚訝一把,瞬間懂了桃夭為何要再取一次蓮。

陌笙聽着頓了頓,不禁抬頭頓看了眼一臉着急的彩淵。

“只是雖不知夭夭為何要取蓮,不過既然要了,正好有,自然要給的。”彩淵嘆了口氣:“只是可惜了,這麼好的藥材,最後卻成了害人命的毒藥。”

桃錦轉了轉眼睛,笑道:“有利必有弊,正是因為這東西這般好,才會引得其他人利用起了歪心思。”

桃夭正將三碗血水互相混合一起,彩漪蝶在一旁看着頗為不解,也不好說什麼。畢竟這事從開始的一籌莫展,到現在有了點明頭,都是桃夭一人說的。

“唐心,你說若是這蓮有問題,喝了這血水會怎樣?”

隨唐心大致看了眼:“死。”

桃夭挑眉:“既然都是假的,為何還會死?”

“既然已經成了毒藥,何在乎真假。”隨唐心說:“況且若是假的,之前這些中了蓮之人也是假的何故現在中毒昏迷不醒。”

“你們倆這是什麼意思?”聽出話中之意,彩漪蝶的臉色瞬間沉了下去。

桃夭笑道:“若是我說這蓮是假的,漪蝶姑娘信嗎?”

彩漪蝶眼中驚愕,顯然是不信的。

“這是我家一直保存至今的蓮,平日里未有大事絕對不會拿出來用。怎麼可能會是假的。”

話說間桃錦幾人便來了,如今幾位人員全都在了場,桃夭看了眼,目光定格在君連城還有些泛着紅暈的臉上。

財源將蓮放在桌上:“夭夭這是你要的蓮。”

桃夭低頭看過,拿起這一塊兒有拇指大小的蓮和方才剩的只有半個米粒大小的蓮放在一起。

“或許很多人不知,蓮還有一種屬性。遇血既化。”桃夭又將彩淵拿出來的蓮用刀子切開,分別放入三碗血水之中。

“方才漪蝶姑娘說三碗血水反應程度反了,至今想不明白為何會這般。”桃夭指着已經各自變回來的血水,笑道:“就在前輩去拿蓮的時間,我突然想明白了。蓮遇血既化,血中有水,呈反性。所以血的反應概括和正常應該是淡紫色,髒水色相反。說明蓮是真。”

可如今這血水變回原模樣,說明了什麼!彩淵後來拿出來的蓮是假的!

意識到這些,彩漪蝶驀的睜大眼睛,有對桃夭的懷疑,也有對彩淵的不信任:“這是怎麼回事,這蓮可是父親一直存留的,怎麼勒們會是假的?”

桃夭倒是十分淡定:“很簡單啊,被人掉包了。”

隨風緊皺眉頭:“夭夭,這話可有根據?”

桃夭笑道:“這是傲雪幫家事,我不可多言,只是如今我做了自己可以做的,說的也都說了,剩餘的,信不信,還是要看漪蝶姑娘自己。”

這話回的桃摯和隨風都很滿意,原以為桃夭會接着這件事將事情挑明,到時候雖有了頭緒,到底也是有點搬弄是非之意,況且這真的是傲雪幫家事,他們這些做外人的,真是不好插手。

如今這般將事情抉擇權推給彩漪蝶,最後無論怎樣,都是他們自己的事情了。這次前來目的便是治好傲雪幫怪病,這便行了。

接下來桃夭便將可以壓制蓮的藥方寫了兩份。

一份是真蓮克制,另一份便是假蓮相依。

反正傲雪幫多的是珍貴藥材,那種見效快,桃夭便寫哪個。用的又不是她家藥材不是。

幾人零零散散說了些許話之後便各自回去休息了。

繁星點點,墜墜如月。八月份的風已經很涼快了。

桃夭牽着君幕的手在傲雪幫走了一圈,即便周圍毫無美景,佳處可尋。桃夭依舊很快樂,不為別的,只因身旁只人是君幕。

“過兩天我們便回去吧。”

“好。”

桃夭笑着看他:“我想和你一起去走走看看,只有我們兩個。”

君幕很快察覺桃夭不對勁,不由得摸上這人眉眼,柔聲道:“怎麼了?”

桃夭吸了口涼氣,那句“沒有事情”卻是怎麼也說不出口。

“君幕,無論我能撐得下去多長時間,我都不希望以犧牲別人為目的保全我自己。那樣,就算是活着,我也寧可自己已經死了。”

話到如今,君幕已經知道桃夭曉得自己體內有蠱蟲一事了。說來也是,桃夭挑葯為半個醫者,即便自己刻意叮囑過莫要把脈,即便桃夭很聽話的未動,又怎麼可能真的對自己身體狀況一點都沒發現。

是他想的太簡單了,以為一直瞞下去便會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