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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拙園,夏晚柔才想起,從拜堂成親到現在,她還與玉仙客竟是一面都不曾見過。

對此,她心裡有些滿意,她希望在自己培養出自己的勢力之前,最好是一直都不要與玉仙客打照面。她們之間的仇恨太深了,一打照面,就是不死不休的戰局。

穆司言先帶她去閣樓見了玉貴妃的畫像。

這是夏晚柔兩輩子第一次見到玉貴妃。

說實在的,玉貴妃與玉仙客長得不大像,玉貴妃巴掌小臉無比精緻,五官均如同水琢玉刻一般,光是畫像就讓人心裡忍不住猜想這人或許是從天上來的,所以才有這般的仙姿玉骨。玉仙客也好看,卻只是普通的好看。尤其是她的臉太過細長,年紀一大就顯得尖刻。

“難怪父皇那般喜歡母妃。”對着畫像行禮敬茶之後,夏晚柔含笑對穆司言說道,“母妃是全天下我見過的最漂亮的女子。”

穆司言老實不客氣的點頭:“她第一漂亮,你第二漂亮。”

夏晚柔有些吃驚,穆司言身為皇子,見過的美色說不勝數,她沒想到他會給自己這麼高的評價。

她又想起上輩子來,穆司言從來沒有誇過她長得好看,每次說起她的容貌,都脫離不了媚態二字,從不會有什麼正經的形容詞。

夏晚柔心裡忍不住嘀咕,要不是看你這輩子對我還不錯,現在又內憂外患不適合內鬥,我一定好好算一算上輩子的賬。

穆司言對她的心理活動絲毫不察,對夏晚柔說道:“晚膳還早,我陪你見見拙園的下人們,打個照面之後帶你去觀鯉池釣魚如何?”

夏晚柔有些吃驚,這個時候見拙園下人,就意味着以後拙園的事物由她來統籌主持,這是玉貴妃留給穆司言的園子,他竟打算交到自己手上來嗎?

夏晚柔有些心虛,不敢伸手去接。

穆司言安撫道:“我早說過,誰做了琅王妃,這園子就送給誰。左右夫妻一體,你的就是我的,且安心收着。”

他這麼說,夏晚柔就更加不能安心了。她明白穆司言的意思,他是想通過這些舉措來告訴大家,她是他心尖上的人,琅王府真正的女主人。

她何德何能,讓這輩子的穆司言對她做到這個地步!

這讓夏晚柔覺得,自己再想想上輩子的事,恨一恨上輩子的穆司言,都是對這輩子穆司言對虧欠。

宋致領着拙園的下人們來見夏晚柔,這一刻夏晚柔才知道看起來冷冷清清的拙園,竟然養了這麼多的女侍護院和粗使婆子。

所有的管事在宋致粗略介紹之後,一一同夏晚柔請安,回稟自己負責的一應事物,對牌交到夏晚柔手裡,由夏晚柔重新發放。

這些事情說起來簡單,卻繁瑣得很。既然要接手,就不能糊裡糊塗,夏晚柔全副精神放在了這上面,眼見着一兩個時辰過去,事情才處理好一半。

琅王殿下這個時候不想着釣魚了,就坐在旁邊,好整以暇的看着自己的新媳婦忙碌。

他故意挑這個時候讓夏晚柔接手拙園,是擔心夏晚柔不懂管家,沒辦法接手王府,拙園人事簡單,先拿給她練手,若有不會的,有宋致指點,到時候接手王府就有了參照。如今看來,他的新媳婦處理這些瑣事竟十分在行,井井有條絲毫不慌。

夏家已經敗落多年,夏李氏和夏老婆子顯然不可能教她這些,她懂得這些,一定是因為她天生聰慧,一點就通!

簡直天生是來給他做王妃的!

穆司言看着,眼裡笑意大甚。

等到夏晚柔處理好所有的事情,暖爐上面燒的茶水都已經煮幹了。天色漸黑,廚房已經開始準備晚膳。

夏晚柔望了望外面,對穆司言道:“不如吃完晚膳,咱們再去夜釣?”

穆司言當下就用一種你瘋了嗎道眼神看着夏晚柔。

夏晚柔:“穿多一點,帶上小暖爐,夜釣也不冷的,別有一番風味。”

她記得上輩子的穆司言為數不多的愛好中就有夜釣。

琅王殿下高深莫測道:“用完晚膳我們還有別的事情要忙,沒有時間夜釣。”

“還有什麼事情要忙?”夏晚柔不解,剛剛她連拙園的賬本都查過一遍了,還能有什麼事情啊!

她腦子裡忽然靈光一閃,想起上輩子剛被穆司言弄到身邊的日子。

穆司言需求大,對她索求無度,那段時間她幾乎是日日纏綿床榻。

他不會是那個意思吧?

昨夜他分明比上輩子節制!

正想着,就聽琅王殿下一本正經的開口說道:“昨夜怕折騰得太厲害,今日進宮,你身上難受。今夜就不必有那些顧慮了,咱們且有得忙呢!”

夏晚柔紅着臉,心裡暗罵流氓,說道:“做人還是有節制一些的好。”

“上午我能讓你補覺,下午我能放你處理拙園事務,已經是很有節制了。”琅晚殿下理直氣壯。

夏晚柔怔怔的看着穆司言,欲言又止。

穆司言問道:“你想說什麼?”

夏晚柔道:“想勸你做個人。”

“那不必勸了。”穆司言有些得意,“都成親了,誰還想做人啊!”

夏晚柔:……

晚膳的時候,一下午不見的穆七忽然出現在餐堂。

穆司言問:“怎麼樣?”

穆七道:“兩位王爺和四位皇子都派人來送禮,兩位王妃各派了一位嬤嬤請咱們王妃過府一聚。長公主府也派人來了,送完禮就走了。”

夏晚柔才知道穆七在給他們備好馬車收拾好行裝之後,就留守在了王府等消息。

也才恍然大悟,穆司言這麼快帶她來拙園,是想幫她避開那些人。

打發穆七下去之後,穆司言得意對夏晚柔道:“別以為我不懂後宅女人的彎彎繞繞,她們看你剛當上琅王妃,根基不穩,所以想先在你面前立威,以後你不管做什麼都矮她們一頭了。”

“夫君真聰明。”夏晚柔忍笑道謝。

心裡卻明白,這只是兩位王妃最初級的試探而已,以後日子還長着呢,穆司言受的是光明正大的權術教育和儒家之道,後宅女人的陰私把戲,多的是他看不出來的。

但是穆司言護着她的這種行為,是非常值得鼓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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