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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夏晚柔就後悔了。

男人,不管兩輩子的性格差異有多大,本質上,他就是一樣的。

第二天早上夏晚柔被叫醒的時候,她覺得自己才剛合上眼睛。

看着外面亮堂堂的光線,她迷迷糊糊說道:“不可能,天根本沒有亮,你們別想騙我,讓我繼續睡。”

青婭頭疼萬分,不敢去看新姑爺的表情。

穆司言悶笑着從被窩裡面將夏晚柔的頭扒拉出來,在她耳邊說道:“我們要出發去枕水山莊了,再遲,昨日白跑一趟的那些人,該在拙園門口等着你了。”

“讓我睡,我不吃早飯了。”夏晚柔實在是睜不開眼睛。

穆司言藉著身軀的阻擋,將一隻手伸進了被子裡面作亂。

昨夜的記憶迅速被喚起,夏晚柔立馬清醒過來,她瞪大了眼睛,正色呵斥:“都這麼晚了,鬧什麼鬧,快讓開,我要更衣洗漱了。”

“好好好。”怕新媳婦惱羞成怒,穆司言爽快的起身讓開,並且十分痛快的批評自己,“我錯了,我不該鬧你。”

青婭忙上前替夏晚柔更衣,看到她身上被疼愛過的青紫痕迹,一陣臉紅心跳。

夏晚柔一時之間卻忘了害羞……畢竟這些事情,上輩子她與穆司言做過無數次了。她只是有些不解。

趁着穿衣服的功夫,她問出了上輩子加這輩子兩輩子的疑惑:“你比我還睡得晚,為什麼精神這麼好?”

穆司言張口就要說胡話,可轉念一想,自己昨晚確實有些過分,這會子要是惹惱了夏晚柔,到了枕水山莊,她不肯理自己了,豈不是得不償失。

於是十分正經的解釋道:“可能因為我習武,身體比你好。”

夏晚柔點了點頭,信了穆司言的理由。

怎麼這麼可愛!

穆司言連忙忍住悶笑,起身大步走出了卧室,再待下去,只怕他們今天別想去枕水山莊了!

簡單的用了早膳之後,夏晚柔便跟着穆司言出發了。穆司言怕夏晚柔悶,沒有騎馬,陪着她在寬敞的馬車裡面說話。

夏晚柔困死了,本想在馬車上補覺,誰知道琅王殿下這麼粘人。她本來有些不耐煩,想要叫穆司言出去騎馬,可轉念一想,這才新婚,就將自己對夫君的嫌棄表現出來,似乎不大好,於是又忍住了。

到半下午到時候,馬車才到枕水山莊。

枕水山莊是皇莊,裡面的下人被教得規規矩矩。夫妻二人一到,莊子里的總管事立馬帶着其他管事來見禮。

夏晚柔將在拙園的操作又重複了一遍。

穆司言等人昨日見過一遍,已經習以為常。倒是枕水山莊的這些管事,只聽說過夏晚柔出身低微,以為她只是一個什麼都不懂、依附琅王殿下的小娘子,如今見她處事周全老練,心裡不由得暗暗稱奇。

甚至有人暗地裡琢磨,難怪琅王殿下會願意娶這麼一個小門小戶的娘子,定然是看中了她管理家業的本事,有了這麼個賢內助,他在外面胡鬧起來更無所顧忌了。又或者,這是一個信號,琅王殿下想要改過自新和其他兩位王爺爭權的信號。

他們都是老油條,不管心裡怎麼想,臉上露出的都只有對穆司言和夏晚柔夫妻二人的忠心。

夏晚柔睏倦得厲害,身上也不大舒服,她處理起山莊的事務來,比昨日在拙園敷衍多了。根本不去細思這些管事們有什麼心思。

等眾人散去之後,她和穆司言解釋道:“這裡不過是個遊玩的莊子,我們一年頂多來一兩次,又不指望這個莊子給咱門爭產,只要沒有什麼欺男霸女、謀財害命的事情發生,不如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算了。”

這是皇莊,莊裡的管事要麼是犯官子嗣,要麼是宦官親眷,左右不過是偶來遊玩,沒有多大的干係,沒必要平白惹人討厭。

穆司言比她想的要更省事一些:“咱們這次玩得盡興一些,等回去之後,四弟十二歲的生日,正好將這莊子送給他作為生辰禮物……我有乾淨的莊子給你,沒必要留着這個勞神費力。”

“乾淨的莊子有桃花和溫泉嗎?”夏晚柔頓時有些不舍。

剛剛進來的時候她看到了,這裡的桃花林果然已經煙霞烈火,溫度也比臨安城要高,暖和得根本不像是早春。而且這裡的景緻雖然有些妖嬈,但其實還是挺好看的。

“沒有。可是沒有又怎樣。”穆司言理直氣壯的出主意,“我是他兄長,你是他嫂嫂,每年想來他的莊子泡一兩次溫泉,他還敢不讓人盡心伺候我們不成?”

夏晚柔抽了抽嘴角,想起上輩子在琅王府見過的那個小胖子,有些同情他。

四皇子穆司明是個小受氣包,他的母妃是玉貴妃當年的婢女,所以比起別的皇子,他同穆司言的關係要更近一些。和穆司言關係更近一些就意味着很多時候他不得不主動往穆司言身邊湊。

他本來就怕穆司言,穆司言又見不得他受氣包的樣子,所以對他格外凶,每次見完面,穆司明都要生一場病。然後下一次接着再來見穆司言。

夏晚柔想,有了這個皇莊做禮物,以後兩人見面的次數更多了。

現在的穆司言尚沒有上輩子喜怒無常,說不定多見見,就習慣了呢。

枕水山莊的桃花林中的溫泉池雲煙繚繞,水面上飄着緋色的桃花瓣,實在是勾人得厲害。琅王殿下進了山莊之後立馬盯上了。

新媳婦皮膚白,冰肌玉骨,泡在這樣的溫泉池裡面,一定別有一番風味。

穆司言十分急切的想要哄夏晚柔出房間。

夏晚柔太知道他是什麼德行了!

她也很喜歡那個溫泉池,可她昨天晚上缺的覺還沒有補回來,現在斷不想再陪着穆司言胡鬧。於是找了七八個借口,堅決不肯出門。

就在夏晚柔所有借口都用完了時,穆七忽然從外面進來,神色有些凝重。

他稟報道:“枕水山莊外面,有人送了一車禮物來,說是給王爺和王妃的新婚賀禮。”

“人呢?”夏晚柔很快就抓住了重點。

問題就出在了這裡。

穆七說道:“趕車的是個八歲的男孩,除了知道車裡是送給王爺和王妃的賀禮之外,別的一概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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