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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為什麼我會忽然想起那個臭丫頭,按理說我應該感慶幸,終於報仇雪恨了。

可當看見這則新聞時,我第一個想到的就是她,且開始頭皮發麻。

也坐不住了,我立即下床穿上衣服去找到了客棧老闆嘎瑪,向他問到了珠峰大本營的一個工作人員的聯繫電話。

給那邊打去電話後,我問了下始終名單中有沒有叫李青的姑娘,可那邊卻說暫時還不清楚,因為非俱樂部的成員都沒在他們這裡登記,所以根本不知道失蹤人員的名字。

工作人員又問我和失蹤人的關係,我說個朋友關係,工作人員便讓我過去提交以下資料,他們好派人搜救隊尋找。

我開始着急起來,可我自己都不清楚自己為什麼為著急她這麼個只有一面之緣的人,而且還給我留下了特不好的印象的一個姑娘。

大概是,出於感恩吧!人家好心好意將我帶來拉薩,而且沒有問我要任何車費,那五百塊她都用微信轉給我了。

這些足以證明她是個好心的姑娘,雖然脾氣不太好,但我想我還是應該去配合那邊工作人員一下。

這也是我在拉薩這兩天第一次出門,去珠峰之前我在拉薩購買了一件棉衣,以防不時之需,爾後又讓客棧老闆幫我叫了一輛車。

因為珠峰發生雪崩,許多車都不敢去,我特意加了三倍的價錢,才有司機願意去。

臨走時,宋清漪在客棧門口看見了我,這也是這兩天來她第一次主動找我說話。

她喊住我說:“你要去珠峰?”

我估計她是聽見我和客棧老闆的對話了,我點點頭沒說話。

她皺了皺眉又說:“去珠峰幹嘛?我今天看新聞說珠峰發生雪崩了,你還去?”

“就是因為發生雪崩我才去。”我很冷靜的說道。

“你去做什麼?”

“如果你是在關心我,我可以告訴你我去幹什麼。”

宋清漪不說話,我聳聳肩叫司機開車。

宋清漪追了過來,又喊住我說:“你什麼時候回來?我們明天就要回重慶了。”

“如果今天我沒有回來,明天你們就先回吧。”

“你到底去幹嘛呀?”感覺她似乎很着急似的。

我笑笑道:“我說了,如果你是在關心我,我可以告訴你我去幹什麼。”

她猶豫一會兒,說道:“你們都是我帶出來的,你不能擅自離隊,除非告訴我原因。”

我沒理會她,叫司機開車,她跟在車後追了我幾步,我從後視鏡中看見了她那着急而又生氣的模樣。

拉薩道珠峰大本營全程五百多公里,要連續駕駛十個小時才能到。

坐在車上我一直關注着珠峰雪崩相關的新聞,其中已經有兩個人被找到了,兩個人都受了特別重的傷,已經被送往醫院了。

我不知道這兩個人中會不會有李青,只有等我到了珠峰大本營才知道。

路上司機告訴我珠峰每年都會發生許多事故,就去年也是因為雪崩一個大學生被雪掩埋,三天後才被救援隊找到,人已經被凍僵了。

司機還給我講了許多案例,我聽得有些不想聽了,雖然那個臭丫頭和我沒太多關係,可那麼活蹦亂跳的一個丫頭說沒就沒了,我挺不願意看見的。

司機的駕駛技術很好,將近十個小時的行程後,我們終於在次日凌晨四點半到達了珠峰大本營。

我付了司機車費後,便直接去找到了大本營的工作人員和他們了解了目前的情況。

從事故發生到現在,已經有五個人被救出了,其中一女四男,可名單中並沒有李青的名字。

工作人員又讓我提供李青的詳細資料,可我跟她只是一面之緣,只知道她叫李青,其餘的什麼都不知道。

我只是向工作人員大概形容了一下李青的身高和長相,他們也只是說儘力。

我申請參與救援的,不是特意為了李青,而是我這個人一向就有一顆偉大的愛心,08年汶川地震時,我還在大學,我組織了一幫人去參與救援。

救援隊看我有救援的經驗,只是沒有雪山救援經驗,他們也缺人,所以便臨時教了我一些雪山救援知識。

當天早上七點我們一隊人向珠峰整裝出發,到達珠峰腳下後,我們整隊人分為兩兩一組,開始撒網式搜救。

我跟的是救援隊大隊長,他又豐富的雪山救援技巧,也給我講了許多關於雪山救援的知識。

在這裡手機是沒有信號的,我們完全用衛星電話溝通,而且說話的聲音還不能太大,以免引起二次雪崩。

好在大隊長說今天天氣狀況很好,無風,要不然救援阻礙會更加大。

我們就這麼在雪地里艱難的行走着,海拔越來越高,我也逐漸出現高原反應,走幾步都得停下休息。

但為了不給救援隊增加麻煩,我咬着牙繼續堅持搜救工作。

幸運的是,一個小時後我跟大隊長就尋找到了一名失蹤者,大隊長過去對他做了相關的檢查後立馬通知醫療隊過來將他接下上。

我們繼續往前搜救,直到與其他小組的救援隊匯合,統計了一下救援人數和被救的人數後,我們又一起下山。

經過統計,這次救援隊一共救出七名失蹤者,其中有兩個女孩。

我第一時間跑去醫務室確認那兩個女孩,可依然沒有李青。

我告訴大隊長我的朋友可能還在山裡,我申請再次尋找。

因為救援隊需要休整,而且天色也已經晚了,如果天黑之前還不能回大本營,那麼後果不堪設想。

大隊長還告訴我說,從事故發生到現在已經過去了24個小時,這也是雪山救援生死時間段,如果超過24小時,人很可能已經沒命了。

聽到這個消息,我頭皮又是一陣發麻,可無論怎麼說也得找到她,哪怕只是一副屍體。

我還是申請再次上山,大隊長萬般為難,又害怕我出事,於是只好跟隨我。

嚴重的高反加上體力的透支,我已經感覺到寸步難行,再加上天色漸漸暗下來,雪山開始颳風。

風雪吹在臉上,就像刀子在割肉似的。

我咬着牙艱難地往山上爬,不放過任何一個可能躲避的角落。

大隊長也很有耐心,並沒有一點不耐煩,只是一直看着時間,說七點以前我們必須下山。

我從沒想過攀爬珠峰,我也不是那種喜歡極限挑戰的人,可是今天我卻因為一個只有一面之緣的姑娘爬在了珠峰上,被高反和雪風弄得好幾次暈厥過去。

如果不是有氧氣瓶,我可能已經沒命了。

時間一點一點流失,天色漸漸黑了下來,風雪越來越大了,別說我,就連大隊長行走也異常困難了。

我知道這時候不是逞能的時候,只好和大隊長返回大本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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