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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了一會兒柳青口中的猴子和海哥與我們會和,柳青又對倆人一頓埋怨,大概意思是抱怨他們將事情真相告訴了我。

那倆一八幾的大個子在柳青面前,就像兩個疼愛妹妹的大哥哥般,任由柳青埋怨,至始至終沒有一句反駁的話。

柳青在他們三個人面前也是霸道得很,無論柳青說再難聽的話,他們也都豎著耳朵聽着,還時不時和柳青開開玩笑。

一路小打小鬧我們來到成都北的高鐵站,準備買票回重慶時,那倆大塊頭卻說不和我們一起回去了,他們還有事要做。

柳青也沒有勸他們,我倒是附和了一句:“有空常來重慶玩啊!順便教我一些真本事。”

倆人相對而笑,然後異口同聲的說:“這些小青就有可以教你,她可是我們大院里的自由搏擊的冠軍吶!”

倆人嬉皮笑臉的說,我也明白,柳青這麼個女孩和他們一群大頭兵比武,誰敢下手啊?

分別時寸頭拍了拍我的肩膀說:“小兄弟,小青以後就拜託你照顧了,她比較任性,你多包容包容她……還有,如果她被欺負了,我們可饒不了你。”

“誰敢欺負她呀!只有她欺負別人的份。”我故意說很大聲,扭頭看了柳青一眼,發現她朝我豎起了中指。

寸頭男笑笑道:“說得也是,小青長這麼大還從來沒被人欺負過,不過小青現在不一樣了,她失去了保護傘,我們現在也有了自己的家庭和工作,不可能隨時隨地都能出現保護她……所以,你一定要足夠強大,才能保護好小青。”

我怎麼在這番話中聽出了別的意思呢?

我愣了愣回道:“你該不會覺得我跟柳青是那種關係吧?”

他只笑笑沒有多解釋,只是對我說:“行了,這些就不說了。說點正事吧!你們不是差錢嗎?差多少,你告訴我。”

“這……”我有些為難道,“你去問柳青吧,我怎麼好意思呢。”

“我要是問她,她就更不會說了。”

我偷偷看了柳青一眼,說道:“還是算了吧!錢的事,我自己來想辦法,你們也要自己過生活,錢的事別擔心了。”

寸頭又拍了拍我的肩膀,笑道:“你這話我愛聽,算你還是一個有擔當的男人。那麼就這樣吧,帶小青進站吧!”

與他們分別時柳青哭了,他們仨抱住一團,我雖然不能感同身受他們之間那種感情,但多少能夠體會的。

一旁的小滿告訴我,他們以前都是從小玩到大的好朋友,他們一起玩籃球,一起遍山追田雞,一起訓練,一起喝酒吃肉,一起下河游泳。

柳青在他們眼裡比親妹妹還親,就因為幾年前的那場事故,奪去柳青的一切,包括她的父親。

我最不喜歡看分別的場景,況且還是這種哭得稀里嘩啦的分別,那兩個大男人就這麼抱着柳青哭啊哭,好像這一別就再難相見似的。

坐在回重慶的高鐵上,柳青也一直沒有說話,一直將頭瞥向窗外,眼角還有一絲淚痕。

我遞了一張紙給她,示意道:“喂,擦擦眼淚吧!”

她依然看着窗外,有些煩躁地動了動胳膊,擋回了我的好心,她的情緒很不對勁。

“是不是想起以前的一些事了?”我道。

她還是不言不語,我又繼續說:“人都要承認現實,過去是怎麼樣不重要,重要的是將來怎麼樣。”

“你煩不煩啊!囉哩吧嗦的。”她終於回頭瞪了我一眼。

“那你和我說說話,別一個人悶着啊!”

“不想理你,你也不要說話!”

我苦笑道:“是,我承認我沒有你那兩個哥哥優秀,他們是特種兵,是陪你一起長大的好哥們兒,我頂多只是一個半路闖進你生活里的甲乙丙丁中其中一個而已……行吧,那我換小滿來和你一起坐。”

說著,我站起身來準備去和後面的小滿換位置。

柳青卻突然叫住我:“回來,坐下!”

我又乖乖地坐下,她重重嘆了一口氣,習慣性地將手搭在我肩膀上,說道:“現在我的事情你都知道了是吧?”

“不知道,比如你為什麼一定要創業,為什麼那麼需要錢?”

柳青猶豫了一會兒,對我說:“這個有機會再告訴你吧!總之我必須賺錢。”

我點點頭也沒有再多問什麼,她又說道:“還有,我的事你不要去告訴別人,就當沒發生過一樣。”

“我告訴誰呀!就算說了,別人也不見得會信。”

“總之你不許說!”她用命令的語氣說道。

“好好,我不說。”

柳青滿意地點點頭,又問我說:“你有辦法弄到啟動資金嗎?”

“沒辦法。”

“那你為什麼要阻止我結婚?還說你有辦法,騙我玩啊?”她頓時不滿意了。

“實在沒辦法我就去賣腎唄,再不夠就去銀行貸款唄。”我故作很輕鬆的說道。

“你是在和我開玩笑,還是說真的啊?”

“真的啊!”我的確是認真的。

“如果非要賣腎還是算了吧,我寧可不做了。”

我沉默,就算她不想做,我自己也要做,因為人一旦有了這種幹勁就很難收手的。

在我的沉默中,柳青又說:“你還是找宋清漪投資吧,萬一她同意呢,讓她占最大股份也沒問題的,我覺得她挺好的。”

我毫不猶豫地搖頭道:“算了,我是一個男人,該有做男人的魄力,而不是利用女人,去毫無節制的索取……說難聽點,那叫吃軟飯;說好聽點,那也是靠女人活着。”

“你看你,真是……”柳青有些無語道,“這怎麼就成吃軟飯了,明明是正經投資,怎麼從你口中說出來就變味了呢?”

“這麼和你說吧,我就算是去找人投資,也不會找她的……如果她不同意還好說,可是如果她同意了,我會覺得她是在利用我對她這兩年的感情幫我。”

“你不可理喻。”柳青白了我一眼,放下了搭在我肩膀上的手。

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不是柳青口中說的那麼不可理喻,反正我這個人就是這樣子,我會把所有事情都想得很複雜。

我知道這樣很難成大事,可這就是我,獨一無二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