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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臭丫頭還真是在洗手間門口等着我,等我從裡面出來後,她上來就勾住我的手,生怕我一個不小心跑掉了似的。

我看她一眼,有些無語道:“柳青你至於嗎?我特么又不是犯人,說了不會跑就不會跑的嘛。”

“那也不行,安總吩咐過了,一定要好好看着你。”

“你別動不動就安總、安總,就算天王老子來了也管不了我!我今天就要下去抽支煙……”

說著,我就撒手往樓道口跑,我可以確定我現在完全沒事,所以柳青怎麼可能追得上我。

不過這丫頭好歹是在部隊大院出來的,追到三樓的樓梯口就把我給逮住了。

她臉不紅氣不喘的說道:“跑呀,你再繼續跑呀!”

我卻喘着粗氣道:“怕了怕了,你就是一個魔鬼,我不去了還不行嗎?”

“走,給我回去老實待着!”

柳青話音剛落,三樓的樓到下面突然傳來一個婦女尖銳的聲音:“我到處找你來着,你竟然躲在這兒,臭小子我告訴你,你跑是沒用的!”

我扭頭朝那婦女一看,有點眼熟,好像……在之前的夢裡見過。

柳青見狀,急忙拉着我就往樓上走,而那婦女也急忙跟了上來,她身後還跟着兩個大男人。

我突然間想起來了,整個人也愣怔在了原地,任由柳青怎麼拉扯我也不走了。

“走,快走呀!”柳青沖我大叫起來。

那婦女同時也來到了我身邊,她上來就抓住了我的衣服,喘着氣說:“跑,你往哪兒跑?你以後這件事逃避就能解決嗎?”

我腦袋嗡嗡作響,一時間全都想起來了,這個婦女我確實是見過的,那麼就是說那不是夢,而是真實發生的。

我整個人一下子就愣住了,那婦女拉着我的衣服用力搖晃起來:“說,我老公的事兒怎麼說,你不給我一個滿意答覆你今天別想走!”

柳青奔了過來,將那婦女的手從我衣服上甩開,大聲道:“你給我放手!”

“你有事哪兒來的野丫頭,我警告你,這裡的事你別管啊!”婦女凶了柳青一句。

柳青可也不是那麼好惹的,她當即和婦女對峙起來:“你凶什麼凶,我們又沒說不負責任,你這人怎麼這樣啊!簡直是無理取鬧!跟個瘋婆子一樣,你是更年期還沒過吧!”

“你,你罵誰是瘋婆子呢?”那婦女被柳青氣得臉都白了。

“誰用手指着我,我就罵誰。”柳青傲慢地仰起頭對視着那婦女。

婦女一怒,揚手就朝柳青打過去。

柳青可沒有那麼好欺負,她很輕鬆地一把抓住婦女向她掄過去手,繼而用力往外一甩:“還想打我,我長這麼大,我爸媽都不捨得打我,你這個醜女人憑什麼打我!”

那婦女一把被柳青摔出一米多遠,連我都被柳青這驚人的爆發力驚住了。

那婦女身後兩個大男人趕忙上前扶着婦女,其中一個詢問道:“姐,你沒事吧?”

那婦女死盯着柳青,沖那兩個男的叫道:“這臭丫頭敢推我,打,給我打!”

兩個男人就這麼像柳青逼近,柳青當然也不示弱,擺出了一副格鬥的姿勢,我當時在想如果真的打起來,這兩個男的未必是柳青的對手。

當然我不會讓他們打起來的,畢竟這是醫院,把事情鬧大了對誰都不好。

“住手!”我大叫一聲,轉臉對那婦女說道,“嬸兒,我沒跑,之前我可能發生了一些事,咱們有什麼能好好說嗎?”

“行啊!我男人以後都不能工作掙錢了,我們怎麼去生活?”

“我會適當給你們補償的,您別在醫院鬧行嗎?您看多少人看咱們笑話。”樓道上下口已經畏懼了許多看熱鬧的人。

那婦女卻是一聲冷笑,反而還加大了聲音吼叫道:“我就是要讓他們看看,你這個歹毒的老闆,你的公司也別想開下去了。”

“我不都說了給你補償了嗎?你還想怎樣?”

“五十萬,少一分都不行。”

我無語道:“嬸兒,你這就有點無理取鬧了。”

柳青也在一旁言語激動的附和道:“你該去搶銀行,那樣來的快一些。”

那婦女看樣子是被柳青嚇住了,她後退一步,哆嗦着都不敢看柳青。

可能覺得我好欺負吧,就又瞪着我說:“因為你的原因讓我男人傷成這樣,他以後肯定都不能幹活了,我們老倆口以後的生活沒有五十萬根本不行。”

我才沒有她想得那麼好欺負,我也冷笑了一聲,還是很客氣的說道:“嬸兒,你要這麼說,那我覺得咱們就沒得聊了,法庭上見吧!”

聽到我說法庭,那婦女更加囂張起來,拉着我的衣服,就從圍觀的人群大聲喧嘩道:“你們快看呀!就是這個人,是什麼廣告公司的老闆,我老公在他手上幹活,昨天從十多米高的地方摔下來,摔斷了腿,胸腔骨還骨折了。這老闆不但不給說法,還要去告我,你們來評評理呀!”

婦女這一聲吆喝,人群中的議論聲又多了起來。

我已經相當不耐煩了,就在我即將爆發的時候,柳青又站了出來,將婦女的手從我衣服上甩開,狠狠瞪着那婦女說道:“醜女人,你給我閉嘴吧!瞧你那醜陋的樣子,臉上塗這麼多粉也掩蓋不了你那張噁心的臉,胖就不說了,還有口臭……嘖嘖嘖,真受不了你這種醜女人!”

柳青這一番話一個髒字都沒說,可就是把那婦女說得無地自容,她恨不得手撕柳青,可似乎又害怕柳青不敢靠近,她身邊那倆男的也不敢靠近。

這時,人群中有人發聲了:“我說,你還要不要臉啊!人家剛才都說了不會逃的,也說了會給你賠償,你還獅子大張口了。”

一旦有人發聲後,陸續就有人開始發聲:“就是,太不要臉了,還要人家賠償五十萬,要是我也會去法院告你的。”

還有人站出來說:“小夥子你別怕,我是丁卯律師事務所的律師,你這件事,只要有合理的勞務關係和保障,一切按照正常程序走就行了。要是這個女的在威脅你,你直接報警就行了,這屬於恐嚇威脅了,少說判他個三五年。”

人群中你一句我一句的全都是為我說話的,那婦女一下子就急了,狠狠瞪了我一眼,掉頭就跑。

我長吁一口氣,對着那群幫我說話的人微微鞠躬道:“謝謝你們為我說話,太感謝了。”

剛才那個自稱律師的,笑着回道:“沒事兒小夥子,這事兒就是對方不對,你該怎麼辦就怎麼辦,你有律法保護,不用怕她的。”

柳青也在身邊附和道:“就是,我不知道你怕她做什麼,我還不信她真敢動手打人了。”

我沒說什麼,低着頭轉身就往樓上走。

我不是怕她,我其實是不想把事情弄得難看,也不想讓老黃為難,當然人都是有忍耐度的,一旦她越過了我的忍耐度,那我就沒那麼好說話了。

我沒有再回病房了,因為一切我都記起來了,那並不是夢,而是真真切切發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