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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越發濃烈了幾分,通往楚修凡水榭書房的穿廊里漸漸摸過來一個身材纖細卻是穿着黑色夜行衣的女子,很快瞞過了那些守着書房不知道去哪兒摸魚偷懶的護衛,隨後躍進了書房後面的竹林中。

楚悅此時趴在了書房那扇小軒窗外面的草叢裡,等着紅箋用酒將那個護衛頭子放倒了後才敢動手砍竹子,很快輕便的梯子被她用綠色藤條綁好,接着便將梯子架在了軒窗邊。

之前楚悅還擔心自己這些日子吃胖了許多怕是鑽不進去,結果剛剛好,只是稍稍有幾分困難楚悅吸了吸肚子最後也解決了這個難題。

很快楚悅躡手躡腳抹黑到了楚修凡的書房,之前白天也就是走馬觀花的看了幾眼,如今自己站在這一排排的紫檀木雕刻着的書架前,倒是有幾分隱隱的恐懼感襲來。

從小就文化課不是很在行,此番面對了這麼多的古代典籍,楚悅有點點莫名想要下跪的感覺。

可是這樣的感覺很快被對身體里的那個蠱毒的恐懼感沖淡,蕭穆給她的時間很短暫,她今兒若是不帶着一點兒東西回去交給蕭穆她便是個死路一條。

楚悅從懷中拿出了之前準備好的用紅色絲絨裹好的夜明珠照明,不能用燭火,楚修凡狡猾的很,若是第二天聞到了什麼不該聞到的煙火味和松香的味道也是個麻煩。

楚悅拿着夜明珠一排排去翻找那些典籍沒有任何的收穫,估計蕭穆要的那塊兒什麼玄鐵令牌楚修凡不會腦殘的藏在卷冊里吧?

她大約翻看了半柱香的時間也沒有從那些古代典籍中將玄鐵令找出來,隨後還一寸寸的將那些八寶格子上擺着的玉器,一些叫不上名字來的瓶瓶罐罐一隻只仔細的查看了一番。

依然是沒有那塊兒牌子的蹤跡,楚悅暗自罵了一聲娘,蕭穆那個王八蛋到底是從哪兒得來的消息說玄鐵令牌藏在了楚修凡的書房裡,站出來她保證打死他。

翻看這些瓶瓶罐罐的時候更是累人得很,因為每一隻都要輕拿輕放小心萬分才行,又是一炷香過去了,楚悅幾乎要崩潰了去,她緩緩靠在了牆角處摸了一把額頭的汗珠,隨後將視線落在了書案上。

可是古代人的書案又和現代人用的那種抽屜密碼箱很多的辦公桌不一樣,就是一張金絲楠木雕刻的桌子,桌面是厚重的整塊兒金絲楠木雕刻而成。

下面是四條桌腿,中空的除了案几上堆放着公文之外哪裡還有別的地兒藏東西,好氣!到底藏在了什麼地方嘛?若是有人秘密告訴蕭穆說那個東西在楚修凡的書房裡,最起碼告訴她具體在哪兒啊?

現在她翻找了這麼久都沒有發現任何蛛絲馬跡,只有一個可能那邊是這書房裡有機關和暗道,楚悅忍着自己即將要爆炸的暴脾氣從地板上爬了起來隨後小心翼翼沿着書房的牆壁敲打了起來沒有聽起來中空的地方,她甚至還憋足了勁兒將牆角處放着的一人高的花瓶來回挪動了一下位置,依然沒有出現像武俠小說描寫的那樣的情景。

什麼花瓶微微一挪動,突然地面一陣輕微的震顫襲來,然後牆壁處拉開一條一人寬的口子,一條通向地下的秘密通道出現……

沒有,都特么沒有,果真武俠小說都是騙人的把戲,簡直是太氣憤了,楚悅累的滿身是汗有點點的抓狂,她現在深深的懷疑蕭穆是不是還是在故意報復她,讓她來來回回的送死?

“一定是這樣的!”楚悅默默念叨了出來,整個人的表情都有幾分垮了的,“蕭穆,你怎麼不去死一死?”

楚悅實在是沒轍了,不得不咬着牙緩緩站了起來朝着書案走去,果然也就是在書案上放着幾本公文其他的什麼東西都沒有。

她藉著夜明珠微弱的光芒仔細看向了書案上的公文,倒是微微一愣神,這些公文的內容她早就聽說了去,便是如今南疆發生了災民暴動,並且當地的三十二洞部族集體造反更是讓朝廷措手不及。看來南疆問題是個令人頭痛的問題,楚悅的腦子裡卻是閃過了之前陳墨川給她講過的一件事情,說的也是中國古代的一個朝代為了解決部族紛爭便讓當地的部族頭領管理本部族的事情,然後朝廷派出流官輔助。

隨後楚悅將腦子裡的這些荒唐的想法全部拋開了去,她現在哪裡想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還得找那塊兒救命的牌子,她硬着頭皮將那些公文翻看了一下,突然翻看公文的手卻是狠狠一抖,頓時將視線集中到了公文下壓着的一封書信上。

這些天她也是惡補這個時代的文化知識,她也不是個傻子,之前和陳墨川交往的時候也算是沾染了很多的墨水兒氣息,如今這書信上的字兒,她可是認得的,居然是一封密信。

信封的封口已經拆開了,上面還殘留着半塊兒蜂蠟,楚悅忙小心翼翼拿起了信封卻只是一隻空了的信封袋子,裡面的東西也不知道去了哪兒還是被楚修凡燒了去?她忙看向了手中緊緊捏着的袋子,上面居然寫着南疆部落不熟悉的文字,但是落款卻是用的中原的字兒,南疆段家!

南疆段家雖然不涉及朝政也就是個江湖中勢力很大的家族,可是和朝廷里的宰相攪合在了一起,又是趕在這個多事之秋,這話兒倒是有幾分說道了。

楚悅看過後忙將信封重新放在了那些壓着的公文下面,連着順序都沒有搞錯了去,隨後從軒窗爬了出去,將竹子做成的梯子重新解散了放在了那些竹林中,一切都是那麼的天衣無縫。

她隨後朝着她的綠漪軒走了回去,玉翅忙迎了上來臉色卻是白的嚇人,整個人都驚慌失措的厲害。

楚悅頓時心頭咯噔一聲壓低了聲音問道:“怎麼了?難不成這麼晚了還有人來找?”

玉翅卻是聲音中帶着幾分哭腔忙道:“主子,可得救救紅箋姐姐才好!”

楚悅頓時腦子嗡的一聲,紅箋之前是拿着酒去灌醉了看守書房的那個護衛頭子,但是這個丫頭機靈得很應該是早就回來了,難不成現在還沒有回來?這可是怎麼說的?

“到底怎麼了?”楚悅也是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