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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悅定了定神,卻是張了張嘴一句話也說不出來,隨後看着蕭穆苦笑道:“王爺,這個地方王爺實在是不適宜久留,不然被人看到了可怎麼好?”

蕭穆抬眸看向了楚悅唇角微翹,卻是勾着一抹冷冽道:“這裡危險與否,本王自有分寸,倒是本王有一件事情頗為好奇?”

楚悅看着蕭穆的神態總覺得這個混蛋憋着一肚子壞水兒跟這兒等着她呢,她小心翼翼道:“王爺但說無妨,小女子不清楚王爺想要問什麼?”

蕭穆緩緩抬起眼眸看向了楚悅,眼底卻是多了幾分別樣的意味,楚悅看在了心底倒是狠狠抽了抽。

蕭穆隨即垂首輕輕轉動着大拇指上的墨玉扳指道:“之前京城裡盛傳着一個消息,那便是永寧候府的陳世子在賞花會上對楚家大小姐楚鈺一見鍾情?“

楚悅心頭一跳,就知道她和陳墨川穿越到了這裡來,平日里不管再怎麼注意,一言一行都會發生很大的改變,不過蕭穆這個人心思縝密得很怕是這一關不好糊弄,不過那也得硬着頭皮糊弄下去,畢竟她現在的命都是捏在了這位爺的手中。

論起裝傻充愣,楚悅最是拿手不過了,她忙笑道:”王爺,這是陳世子和我姐姐的事情,我哪裡曉得的?“

蕭穆定定看着楚悅臉上的表情,一分一毫都沒有放過,隨後冷笑了出來:“楚悅,本王很奇怪的是,之前對你長姐用情那般深厚的紈絝子弟怎麼突然轉了性子喜歡上了你?”

楚悅忙道:“興許是我這個人着實的有魅力吧?”

蕭穆猛地眉頭一挑,看向了楚悅那張嬌俏可愛的臉,此時那張臉上的表情帶着幾分調皮和得意,看在他的眼底居然讓他的視線稍稍灼熱了起來,不過這個女人也確實夠不要臉的。

他緩緩站了起來,本來他身上有着幾分胡人的血統,高鼻深目卻又身形高大,此番站在了楚悅的面前便像是一座烏壓壓的山,給人形成強烈的壓迫感。

楚悅下意識的向後退開,卻是被蕭穆一步步逼迫到了牆角,她的脊背貼上了冰冷的牆壁頓時打了個哆嗦,卻不想下巴被蕭穆緊緊擒在了他的掌中。

那隻扼住了楚悅呼吸的手,虎口處緊緊貼着她嬌嫩的皮膚,她不禁微微打了個顫,他的掌心沒有絲毫的溫度讓楚悅想起了盛夏草叢中潛伏着的蛇。

有的人形成的威壓是不需要用語言來形容的,淡淡一個動作,一個眼神,對於他人來說便是地獄!

之前楚修凡也曾經威脅過她,按理說楚修凡那是大周朝有名的老狐狸了,但是楚悅對於自己那個便宜老爹的忌憚和眼前的這位比起來簡直就是天壤之別。

對自己的老爹還僅僅是因為柳氏的原因才有了幾分忌憚,但是對於蕭穆來說,她只覺得自己就像是被超級大神碾壓一樣,根本沒有任何反抗的餘地。

“王爺?”楚悅的吐字兒已經不太清楚,下巴因為被蕭穆緊緊捏着幾乎都變形了去,卻還是不得不說道,“王爺,你要是現在殺了我,我想對你來說實在是損失太大了些。王爺但凡想要知道什麼好好問便是了,何必和一個女人動手動腳?”

楚悅在蕭穆面前可是不敢胡亂造次的,畢竟這個男人絕對是個狠角色,永遠也不要低估了蕭穆的心狠手辣。

蕭穆定定看着楚悅眼底的恐懼,下意識的扣着楚悅下巴的手微微鬆開了幾分,語氣卻是更加沉下去了幾分,稍稍帶着幾分沙啞。

“我問你,你和陳世子之間這一次是不是逢場作戲?”

楚悅一愣,這是個什麼爛問題,急迫的求生欲讓她忙回道:“是的,是逢場作戲!陳世子根本不喜歡我,王爺今晚也看出來了,陳世子被五皇子這是要收拾的節奏了,他現在府裡頭需要一個不要臉的女人和他一起戰鬥,幫他度過難關,而我……”

楚悅咽了口唾沫忙道:“我這個人的名聲這些日子不好聽,所以他選擇了我!”

“哦?他為何要選你?”蕭穆淡淡笑看着楚悅。

這個人很少笑,衝著楚悅這般一笑,端得是沒有什麼風情萬種的感覺在裡頭,倒是一萬分的驚悚,可是那個聲音卻是帶着幾分磁性很好聽。

楚悅倒是豁出去了看着蕭穆道:“之前我和陳世子還被人捉過一回奸!就在毓秀河面上的花船里!”

蕭穆猛地一愣,掐着楚悅下巴的手居然狠狠加了幾分勁兒,這一下子掐疼了去,楚悅悶哼了一聲,隨後不可思議的看向了面前冰冷如霜的男人,他好似很在意她和陳墨川之間的姦情?

但是她是真的不理解了,她現在就是個被他用蠱毒脅迫的工具而已,至於她和誰有姦情,他犯不着這麼大的反應吧?

蕭穆也意識到了自己剛才的反常,隨即鬆開了手卻是向後退開一步,眸色間依然是冰冷一片,心頭卻是有幾分想要殺人的衝動。

楚悅曉得一個謊言產生以後,便需要用更多的謊言來掩蓋,幸虧她還是有幾分急智的,那些半真半假的話兒又不是沒有說過。

她揉了揉被蕭穆掐疼了的下巴看着蕭穆道:“王爺且聽我細細說來,我上一次和陳世子在花船上被人捉姦那是被我長姐陷害的。陳世子喜歡我長姐也就是單相思罷了,我長姐喜歡的不是他。只是那個時候我在府裡頭因為祖母寵愛長姐,父親也開始重視長姐,所以心頭擔心得很。我便主動聯繫了陳世子,準備將我長姐下藥後送到他的船上,哪知道我這是聰明反被聰明誤,後來被下藥,被送進了陳世子船里的人變成了我。”

蕭穆的眉頭狠狠蹙了起來,卻是猛地抬手掐着楚悅的胳膊,粗暴的將她的衣袖退了下去。

“喂!你幹什麼?”楚悅忙要掙脫,畢竟被一個陌生男人擼起袖子光着膀子這事兒即便是放在現代也是很沒有規矩,很不禮貌的行為。

蕭穆的視線落在了楚悅雪白胳膊上的那一粒鮮紅的守宮砂上,隨後卻是鬆開了她,緩緩坐在了椅子上端起了桌子上的茶盞輕輕抿了一口道:“繼續說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