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死寂一片,安靜的可怕,房章不知道在這個空間遊走了多久,他只是漫步目的遊走,他不知道怎麼來到的這個空間,也不知道為什麼來到這個空間,來之前的發生的一切,他想不起來了。
突然,耳邊傳來母親的聲音,“兒子,來。”
“媽,您在哪兒。”
“孩子,沿着亮光走。”
沿着聲音走過去,周圍越走越亮,當走出黑暗的一刻,身體一沉,在之後他猛地睜開眼。
此時的自己躺在病床上,身上放着各種檢測儀器,自己是怎麼了,出車禍了?他使勁揉了一下自己的腦袋,回憶之前發生的事情,一片空白,什麼也想不起來。
旁邊項羽老周依靠在椅子上,搖頭晃腦的打瞌睡。
這人是誰啊?房章心中疑惑,他虛弱的問道:“你是?”
老周聽到聲音,一個激靈,當他看到房章睜開眼睛看着自己的時候,滿臉的不敢相信,他用巴掌使勁抽了自己一個耳光,隨即像撿到狗頭金一般,衝出病房,嘴裡大喊,“醒了,醒了,這小子醒了,奇蹟發生了。”
房章滿頭問號,什麼奇蹟,這人有病吧。
說話間,外面湧入一群人,他們圍住將病床圍住,不等房章開口,便你一言我一嘴的問起來,你是怎麼回來的?魁首把你怎麼樣了,你去天庭了么......等等這樣令人聽不懂的問題。
房章找了一個空隙,問道:“等等,讓我說一句行么?”
眾人不說話,房章道:“首先,你們是誰?”
嗡的一聲,屋裡開了鍋,葫蘆娃道:“你別開玩笑,我們是你兄弟啊,你被捶秀逗了!?”
房章打量一下這個成精的土豆,“我媽就生我一個,而且,你這基因也不匹配啊,難不成是我老子年輕時候犯的錯?”
噗嗤,“這都哪兒跟哪兒啊。”
項羽指着自己道:“我呢?”
房章搖搖頭,“我真的不認識你們。”之後道:“我是怎麼來的,出車禍了么?”
此時大家算是明白了,這貨被魁首捶失憶了。
這時候柳月青擠進來,看到房章眼睛瞪得溜圓,嘴裡楠楠道:“這不可能啊,醫生已經宣布他腦死亡了。”
房章有些不高興道:“誰腦死亡了。”
張三丰此時意識到了房章的情況,道:“你還記得什麼?”
房章使勁回憶,但是無濟於事,大腦空空如也,“我就記得那天下午我被一個糟老頭子用小霸王給騙了。”
這下眾人都明白了,房章運用系統,擔任報復師期間的記憶都被剪切了。
外面又是一陣騷動,房章的母親衝進來,看到躺在床上的房章,情緒瞬間失控,“你個小兔崽子嚇死我了,你要是出什麼意外,我跟你爸也沒能力在生一個了。”
......
房章苦笑一聲,“這不沒事兒嗎?”
此時,后羿將房母叫道一邊道:“他的記憶失去了一部分,但應該不影響你們相處。”
“只要人沒事就行,就是秀逗了我們也養着他。”
房母當然不知道房章經歷了什麼,但他們也不想在過多解釋,就這樣讓他回歸一個正常人其實對於他來說是福氣。
所以,眾人商量後,決定不幫房章回憶系統期間的事情。
,人陸續離開,屋裡只剩下房章和母親兩個人,“我爸呢?”
“先回去休息了。”
房章揉了揉腦袋,“我到底在發生什麼事兒了,我躺在這裡多久了?”
房母心有餘悸道:“你個臭小子,你還問我,你大半夜的跑火葬場幹嘛去了,還穿着壽衣,躺在屍體旁,你咋不上天,好在工作人員發現的及時,否則你早就進那小盒了。”
房章聽聞,腦袋開始脹痛,他真的一點印象都沒有了,大半夜的跑火葬場他只覺得自己着實有病,而且病的不輕。
房母繼續道:“發現你的時候你已經重度昏迷,經過診斷說是驚嚇過度。”說這話,房母情緒又一次激動,哽咽的抹着眼淚道:“你這一昏迷就是一個月,你知道你多讓我們擔心,你咋就這麼不爭氣。”
房章心中一酸,道:“媽對不起,讓您二老受累了。”
“你要知道,以後你就好好的。”
房章道:“我知道了,出院我就跟老闆辭職,跟你們回家。”
“回什麼家,你店不要了。”
房章一愣,“我還有店?”
房母有些無奈,道:“有,多虧了小柳,否則我跟你爸還真的忙活不開。”
房章又是一陣疑惑,“誰?”
“你女朋友啊,柳月娥,你昏迷這段時間,人家跑前跑後,而且聽說,她也是大病初癒。”之後道:“小柳不僅照顧咱們家,還每天過來給你搓手搓腳,你能找到這樣的女朋友真是三生有幸了。”
房母突出柳月娥這三個字的時候,自己心底確實被觸動一下,但隨之平復,在他的印象里,柳月娥是一家報社的總編,但自己並沒有跟她有過什麼交際,加之她算是成功人士,根本不可能跟自己這種廢材交際,肯定是兩個人。
房章玩笑道:“我都這熊樣了,還不離不棄,這人難不成是恐龍化身,或者是半扇?”
房章說的是玩笑,但聽在房母的耳朵卻格外刺耳,有件事兒,她不知道如何跟房章說。
房章看母親面色沉了下來,問道:“怎麼了媽。”
房母看着房章道:“兒子,有件事兒媽得跟您說,你被送到醫院的時候,被診斷為脊椎神經系統受損。”
脊椎對於房章並沒有什麼概念,道:“然後呢?”
房母道:“醫生說,你就算是醒來,下輩子也走不了路了,在現有的醫療技術上,難以醫治。”
房章聽聞,腦袋嗡的一聲,強擠出歡笑道:“媽,您跟我開玩笑了是吧。”
房母不說話,房章自從醒來後,下肢真的就沒有傳來任何感覺,難不成......
他使勁的移動自己的雙腿,但下面就跟什麼也沒有一般,房章臉色漸漸變白,“這不可能,這不可能。”
隨即他擠出笑容,對母親道:“媽,您把我着腿租出去了吧?我現在醒了,您是不是該收回來了。”
房母看著兒子這樣,眼淚順着眼角淌下,“對不起,媽沒保護好你!”
房章情緒激動,但還是操着那比哭還難看的笑,“媽,您是不是跟兒子變戲法了,趕緊的吧,兒子醒了,恢復吧。”
房母道:“你要接受現實,沒關係,雖然站不起來,但你還有很多事情能做,你有自己的店面,說不定你會成為企業家。”
房章突然抓狂,嘶吼道:“我不要成為什麼企業家,我只想站起來,我要做人!”
聽到裡面的吵鬧,柳月青走進來,“房章,你別這樣,雖然現在不行,但未來的技術是有可能實現的。”
房章已經失去理智,他不知道自己身上究竟發生了什麼,他極力掙扎,但無濟於事,掙扎中身體翻在地上,他不接受任何人的攙扶,現場一片混亂。
這時候門開了,是柳月娥,房章醒過來的時候他正在外地採訪,得知消息,採訪還未完成就乘坐最近的航班趕回來。
看到地上的房章,她的心疼的都要碎了,眼中瞬間產生的化學元素,但她不能哭,她跑過去跪在地上,緊緊抱住房章,“快起來,地上太涼。”
房章看着柳月娥,心中不覺一震,她沒想到母親嘴裡說的人竟然真的就是那個柳月娥,但即使這樣,也無法掩蓋他此時心中的絕望,“你放開我。”
柳月娥跪在地上,像哄小孩子一樣,“怎麼了,連姐的話都不聽了?你不記得當時你跟姐說的什麼了嗎?”
這是極具雌性而又熟悉的聲音,如同鎮定劑一般,讓失去理智的房章穩定下來,房章道:“我記不起來了,我什麼都記不起來了。”
柳月娥道:“沒關係,慢慢想。”
房章楠楠道:“想起來有什麼用,我什麼都沒了,我是個廢人。”
柳月娥輕聲安慰道:“不,你還有我。”
聽聞,房章看向柳月娥,道:“我們之前真的......認識?”
柳月娥婉兒一笑,“何止認識。”
“那你跟我說說?我之前都幹什麼了?”
柳月娥一笑,道:“那咱們總不能跪在地上說吧。”
“那行。”之後尷尬道:“那你得扶我起來。”
柳月娥一笑,“願意效勞。”
柳月娥將房章扶到床上,之後從旁邊取來一個蘋果,道:“這些日子,你最重要的事情就是補償營養。”隨即用刀銷了一塊,放在房章的嘴邊,道:“啊。”
房章無奈一笑,將嘴張開,吃過後問道:“姐,我之前發生了什麼?我就覺得睡一覺就什麼也不記得了,他們說什麼魁首,什麼天庭都是什麼,聽着意思我好像參與進去了,還被人捶了。”
柳月娥想了一會兒,道:“哦,他們胡說八道了,世界上哪兒有鬼神,你就是從某個地方摔下來了磕到頭了。”
“那我怎麼會出現在殯儀館?”
“可能是有人覺得你已經死了吧。”
這話的說服力並不強,看着房章將信將疑,柳月娥將一塊蘋果塞進房章的嘴裡,道:“放心吧,不管你如何,我都照顧你一輩子。”
房章看着柳月娥,問道:“真的?”
柳月娥堅定的點點頭,“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