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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茯看着同樣一臉莫名的遲顧,一時不知該如何反應。

店門再一次被推開,有人緩步而入,辛茯回頭看去。那人雖背着光,但那身形氣度,她幾乎不用辨認,虞幕。

虞幕徑直走到吧台前,目光始終落在林長思的身上,彷彿其餘一切皆不存在,也不值得他在意,“我要一杯一樣的。”

辛茯略略明白了林長思的眼色,大約是虞幕對着林長思窮追不捨,無奈佳人無意,為了躲避,臨時拉了遲顧作擋箭牌……

遲顧被林長思挽着靠着,一時也不知是否應該掙脫,辛茯一把搶過遲顧手裡的咖啡杯,“不就拿鐵么,我來。”

一邊做着手裡的咖啡,辛茯一邊瞄着吧台邊的那三人。林長思猶小鳥依人地靠在遲顧身邊,與他談笑。而虞幕坐在二人對面,把玩着手邊的一個咖啡漏壺,彷彿混不在意。

咖啡沖好了,辛茯在林長思的杯子里加了兩勺糖,這姑娘嗜甜。

另一杯,是給虞幕的,她手一抖多加了兩勺,雖然這一抖是存心的。

咖啡送到兩人面前,林長思甜甜一笑,眼裡儘是謝意。

虞幕端起咖啡抿了一口,辛茯已體貼地準備把面前的紙巾推過去,以防他齁得嗆住。

他卻並沒有任何反應,慢條斯理的喝完那口,這才慢條斯理地抬眼看了看她,“辛醫生果然做什麼都很別緻。”

“哪裡哪裡,論起強人所難,我就比虞醫生差遠了。”辛茯一臉誠懇地謙虛。

“辛醫生最近過得可好?”他又把目光落回那漏壺上。

辛茯瞟了一眼旁邊還在演戲的那兩人,此刻實在不合適開口問他,“還好,還有條命在。”她頓了頓,將聲音壓低了些,“其實我覺得廣莫大人,比你更能耐些”

虞幕千年不變的臉上竟露出了些微的變化,辛茯振奮地觀察並揣測着,看來試探有些用。

“他沒將你一脖子掐死,倒是不甚符合他的作風。”他的嘴唇並沒有動,可辛茯卻分明聽見了這一句。難道他會腹語?

哐啷一聲,店門又一次被打開。辛茯覺得今日着實熱鬧,就看見阮小庭氣喘吁吁地跑進來,“辛醫生你怎麼沒帶手機!有人找你”

辛茯尚在回味虞幕的話,隨口道:“我這會兒有事,等會兒才回去……”

阮小庭猶豫片刻,小聲道:“是是警察”

原本還在聊天的遲顧和林長思都住了嘴,虞幕的唇邊倒是溢出一絲瞭然的意思。

辛茯幾乎立刻想到辛苓是不是被找到了,起身就走。出了咖啡館遠遠就看見停在三號院子門口的警車,上頭的燈還在閃閃爍爍地亮着,她心裡一緊,直奔過去。

警車裡沒人,抬眼看着院門敞着,一名警官背對着她正站在玻璃屋子的前頭。

那棵花樹的花期已過,此時綠肥紅瘦,其實已經沒什麼看頭。

辛茯深深吸了一口氣,才走進去,“警官先生,您找我?”

那警官轉過身,竟是認識的,辛苓失蹤那日在樓下問詢的那一位。

“你是辛苓的姐姐,辛茯?恐怕要佔用你一會兒時間。”他手裡拿着那日的記錄本,筆別在胸前的口袋裡。

“辛苓有消息了?”辛茯發現很難保持鎮靜。

那警官顯出微微的不耐,眼神瞟向院子外頭,“我覺得我們最好到裡面去談。”

辛茯扭頭看見已有路過的人注意到警車閃爍,紛紛駐足往裡頭觀望。心想你這排場,沒人看倒是奇怪了。嘴上自然不敢說,“那警察同志裡面請。”辛茯隨手推開了玻璃屋子的門。

那警官落座,“我叫陸尋,刑偵科。”

辛茯心裡一惑,人口失蹤何時歸了刑偵科?難道辛苓……

陸尋見她面色緊張,輕咳一聲,“你的妹妹目前還沒有消息,警方的搜索也還在進行中。”

辛茯就更不明白了,如果一切都還沒有進展,那找上門來難道是懷疑自己與辛苓的失蹤有關?

“你不用緊張,”陸尋打開了手中的本子,順手抽出了那支筆,“我就問幾個問題。”

這個架勢不緊張倒是奇怪了,辛茯只坐了沙發的三分之一,渾身不自在。

“你是辛苓的監護人,為何不和她住在一起?上次你說你們父母離異很早就離開你們,你卻沒有解釋為何你不直接照顧她,而是選擇由保姆照顧。”陸尋顯然在翻看上一次的記錄。

辛茯以為自己不再會因為這樣的問題而揪心,而事實證明,每每面對這樣的問題,她都無法忽視自己的情緒,“她剛出現問題的那會兒,我很着急,很希望能儘快看到她的恢復。那個時候,帶着她看了很多專家,吃了很多葯,連赤腳醫生巫婆神算都見了……並沒有起色。她對我的排斥就是從那個時候開始的,先開始是恨,到後來就是恐懼,不願意見到我……”

陸尋記錄的速度很快,時不時抬眼看着她面上的表情,“這倒是可以理解,不過將她交給保姆,你如何保證她不會受到傷害或是……”

“虐待?綁架?”辛茯自然聽出他的意思,“鄔姨不會,任何人都有可能傷害她,可鄔姨不會。鄔姨是看着我和辛苓長大的,對我和妹妹的關心照顧,遠勝過我的母親……”

母親兩個字,她說得很生硬,陸尋自然聽得出這一聲喚得勉強。

“照顧辛苓這樣的病人,需要很多的精力和財力。這間工作室要承擔自身的運營成本,還要支付你妹妹的生活和治療費用,你的壓力不小吧。”他的目光緊緊鎖在她的面龐。

辛茯已經恢復了如初的淡定,“工作室的財務狀況,陸警官有興趣可以一一過目。至於我個人的收入情況,估計您也已經事先調查過了,我其實也沒什麼好解釋的。”

陸尋將手中的記錄本合上,“相較於工作室的財務狀況,我對辛醫生的諮詢者檔案,其實更感興趣。”

“檔案涉及諮詢者的隱私,除非陸警官有……”

“我沒有搜查證,”陸尋打斷她,“不過我相信,那裡面的不少人,都與北冽這個名字有一定的關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