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騶虞?這名字聽起來也太耳熟了,辛茯努力在記憶中尋找這個名字。

她猛地想起,那個騎坐在牆頭之上,神姿飛揚目光熱切地看着自己的少年,“你給我起的名字,自己都不記得了……”

滾滾?!

他竟是只上古神獸?難怪那時提到貓兒,他那般不屑。林中見到的那氣勢果然是非同尋常,不過撓起人來,也是分毫不留情面……

至於這個什麼雨奴玉奴的,和他又有什麼關係?

伺候?難不成當初虞幕說的,滾滾不是自己的而自己才是滾滾的,竟是這個意思?

辛茯一頭霧水,緊隨在十七的身後。

十七領着她去的,是之前在高處看到的成百個石屋中的一個。裡頭除了床榻,並無它物。榻上已備好了乾淨的衣衫和簡單的食物。

“快些用了,會有人送你離開。”十七在身後聽起來很有些不耐。

辛茯雖知自己因為手臂上的疤痕,僥倖逃過了一劫,可此時若不打聽純兒與阿棠她們的下落,只怕就沒有更好的時機。

“冒昧問一下,貴部落與壽華一戰,如何了?”她試探道。

十七面露不屑,“壽華一盤散沙,豈是我們的對手,自然是大敗而逃。”

“看十七姑娘的英姿,也能料到此戰事的結果了。”辛茯的吹捧自然而到位,果然看見十七的面上露出得色。

“對了,聽聞在戰事中,曾有編駒山的一眾人被俘,可否一見?”

十七面色急變,“虞奴當一心侍奉騶虞大人,何故會過問它族事宜?這是大人的意思,還是說,你本就是假冒?!”

辛茯抬起手臂,淡淡道:“你也看見了,大人的印記在此。姑娘這是在質疑大人?還是另有所圖?”

十七果然被震住,面上顯出窘怒之色,“我……我並非此意……那些人於交戰之際混入,必是姦細。不將其拘了,難不成任她們跑了?”

辛茯的指尖緩緩划過那三道疤痕,“我若定要見上一見呢?你說,你若拒絕了,回頭我侍奉大人時,提及此事,該如何回稟……”

辛茯的把握其實並不大,鑿齒族人對騶虞的敬畏與忌憚雖看似不假,但自己這什麼奴的身份,與騶虞究竟關係如何,她卻拿捏不好,很容易露餡。

畢竟她和騶虞,哦不,滾滾,這短短几年的相處,只停留在愛犬和撿屎官的層面上。

十七面露猶豫,輕咬下唇,“罷了,便帶你一見。不過,見一面而已。私見戰俘,在族中已是重罪。”

辛茯掩住心中大喜,“那有勞了。”這才緩緩將衣袖放下。

這抓傷之仇,暫且替他減幾分。

隨着十七再次到了外面,已是深夜的部落中,沒什麼人影。難得遇見幾個,看見十七和辛茯也都很鄭重地施禮,然後很迅速地消失了。

待十七停在一個石屋的前面,辛茯已經徹底迷失了方向。這裡地形、屋舍連四處的草木都規規矩矩十分整齊相似。縱然在此處,她的路盲已然不治而愈,且感官之敏銳也非比尋常,但這般布局還是讓她眼暈。

“人在裡面,想看就快一些。”十七轉過身去,一副眼不見為凈的樣子。

辛茯將門推開,裡頭並未點燭火,角落裡影影綽綽似是有些人在裡頭,空氣中有什麼奇怪的味道遊盪。

待身後的門關上,她才壓低聲喚道:“純兒?阿棠?你們都在么?”

短暫的沉默之後,有人輕聲問道:“蘺艾?是你么……”

辛茯立刻聽出了純兒的聲音,急忙向那裡走去,“是我,你們都還好么?”

“別過來!”純兒的聲音中夾雜着驚惶。

而辛茯幾乎立刻覺察到屋子裡的不尋常之處,在那些人的身側,有什麼正注視着自己。之前因為急着探清純兒她們的下落,她竟不曾注意。

那些盤起的身軀漸漸蠕動起來,並向著她的方向游移而來。

辛茯幾乎就要尖叫出聲,一群體型巨大的蟒蛇,眼下散發出令人作嘔的腥味,無聲迫近。

她下意識摸向腰間,將匕首緊握在手中。縱然驚懼萬分,此刻也不是拔腿就跑的時候。

一片黑暗中,她大約可以感知到圍在周圍的有十餘條之多。她不過是稍稍晃了晃,已有一條直撲而來。此刻她心中竟有些慶幸之前在編駒山,被關在屋子裡摸着黑挨鞭子,若非那般歷練,眼下怕是早被咬成篩子。

然而彼時的鞭子是一下下抽過來,蛇卻會群起而攻,她一身冷汗,心知今夜已是極難脫身。

心思迴轉間,她只覺右臂一痛,心知被咬到,之前的懼怕反倒少了,反手將匕首刺過去。一擊不中,腰間卻是一緊,一個聲音在耳邊響起,“敢傷我族人,找死!”

辛茯心頭一喜,蛇祖宗來了。

“阿修?是你么?”她壓低聲問道。

修溟壓低的聲音恨恨,“閉嘴,若非看在你是因為護着她,早將你生吞活剝……”

辛茯再看那些蛇,此刻早已避去了一遍,恭敬垂首一派馴服。

“既然如此,你為何不早來救她?”辛茯忍不住心中疑惑,以他的能耐,看起來將純兒救出去,應是易如反掌的事。

他的呼吸拂在耳側,十分的急促,“拜你所賜,否則縱然編駒、西極和不周所有部落站在我面前,也未必是我的對手……”

辛茯仔細回味了一番,替這裡從前的自己默默點了個贊。

“咱倆的事回頭再說,眼下,先救了人出去……”她道。

“廢話,我如有辦法,會困在這裡?”修溟勒在她腰間的手臂鬆了松,“眼下也只有你或許還有機會。不過記住,無論發生什麼,莫向她提及我。”

“嘶~~”辛茯只覺手臂上被咬之處灼痛起來,忍不住出聲。

“愚蠢……”耳邊聽見修溟的聲音。

接着自己的手臂被他抬起,他的手中有什麼寒光一閃,自她的傷處掠過,疼痛立時去了大半。

“鑿齒視騶虞為神明,只有利用他方有生機。”他忽然道,“只要讓他們篤信你是侍奉騶虞之人,你就大可在此翻手是雲覆手為雨了……”

“可……”辛茯再要問,腰間一空,身後哪裡還有修溟的身影。

屋門被人猛地推開,“這是要劫囚?!”十七的手中彎刀凌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