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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駭人的箍制中掙脫,辛茯宛如溺水者般,趴在地上猛烈的咳嗽,幾乎要將五臟六腑都咳出來。

水怪……妖人……她滿心都是悔意,怎麼就這麼隨便被皮相所迷惑,如此大意?

那人抱着手臂靠在船舷,好整以暇地欣賞着她的狼狽,“如何?塗山之水的味道可好?”

辛茯一陣猛咳堪堪緩了緩,撫着胸前,“非常不錯……這位神仙真是客氣了,一下請我喝了這許多……”

他的眼角挑出一個極其蔑視的弧度,“神仙?水怪?他們幾個有膽子渡塗水?你且去打聽打聽。”

“敢問如何稱呼……”這口氣明顯來頭不小,辛茯覺得以你我相稱實在不太妥。若馬屁拍得得當,說不準還能為純兒他們找條生路。

“小四!四四……”不遠處傳來的呼喚聲,令面前這人的臉色頓時黑了好幾分。

辛茯急忙抬頭去尋那聲音的來源,茫茫水面,哪裡有人影?

正困惑間,面前的人咬牙切齒道:“還不滾出來!”一手拍在船舷上。

只見水面猛地水花四濺,辛茯忙忙用手擋水的功夫,船身微微一沉,面前已經多了一個人,還是個認識的。

“修……修……”辛茯結巴道。

修溟今日看起來心情十分不錯,並不似以往那般凶回她去,“說了多少次了,我不叫修修。修溟,記仔細了。”

轉而湊到那人的身邊,“四四,好久不見,竟不知你躲在塗水之中,讓人甚是惦念……”

那人似是儘力壓抑着不快,“信不信把你鎖在河底幾日……”語氣里卻並沒有真正威脅的意思。

修溟神情愉悅,“能被四瀆親手鎖在塗河之下,在下自然是心甘情願,多鎖幾日亦無妨……”

四瀆皺眉,對着修溟道:“這個,是你的?”

辛茯仔細想了想才明白他口中的這個,指的是自己。

“別人撿的,與我無干。”修溟回答得乾脆利落。

四瀆的目光有意無意掠過辛茯的手臂,再不出聲。

“我可不可以借你的船一用。”辛茯脫口而出。此刻這位四瀆神仙的面色緩和了許多,而修溟與純兒關係不淺,說不準也能幫上忙……

卻見修溟忽地抬腳走了一步,看似隨意,其實擋在了四瀆與辛茯之間,“哦忘記告訴你,這個,腦袋是壞的。四四莫與她計較,否則氣壞了身子……”

辛茯方才看清修溟的這一步,自然也看到四瀆眼中忽然暴起的怒意,只是還沒來得及害怕,已經被修溟遮去了。

借條船為何要這麼生氣?她不是很明白,又沒說不還給他。

“用完了馬上就還給你。”她覺得還是有必要補充一下,畢竟這是眼下唯一的生機。

修溟的背影似是抖了抖,接着整個身子飛起來,撞在船舷,勉強才站住了身形。

“你怎麼動手打人啊!”辛茯雖沒看清四瀆如何出手,然而修溟這一下摔得不輕,縱然自己與他並沒什麼交情,不過當著自己的面打人,那也是她萬萬看不下去的。

“會些法術就了不得么?塗水是你挖的?就算是你挖的,就可以占河為王隨意出手傷人……”辛茯的倔脾氣上來,餘光里雖看着修溟示意她閉嘴的恨恨的表情,也直接忽略了。

對面四瀆的神情已經不是可以用憤怒來形容,感覺頭頂加上電閃雷鳴,就是一場颶風級別的暴風雨……

辛茯只覺脖頸間一涼,好似被水潑濺了一下,並未十分在意。但很快她就覺察到那裡切膚的痛楚,緊接着有什麼溫熱地倏然而下,她伸手一摸,滿手殷紅的鮮血。她的腦袋立時暈了暈,根本沒看見四瀆有何動作,自己的脖子怎麼就被划了一刀?

她伸手將那裡捂住,卻仍能感覺到汩汩冒出的液體,這個感覺很不好。想到方才被他幾乎在船里溺死,她覺得自己還是犯了個很愚蠢的錯誤。

四瀆早已轉過身去,望着茫茫河面,再沒有理會她的意思。

辛茯急忙轉向修溟,“她們在河畔的東南岸,打算往幽都去,眼下找不到船,很容易被發現……”

幾句話沒說完,覺得眼前發黑,搖搖晃晃間似是被修溟扶住。再要說什麼,已沒有力氣再開口

“她究竟是誰?!”忽然傳來的四瀆的聲音,嚇了修溟一跳。

那聲音沒有了方才的睥睨眾生氣勢凌人,反倒帶着微微的顫音和急切。

四瀆匆匆回過頭,看着已然暈在修溟懷裡的女子,他扶在船舷的手,亦微微顫抖起來。

修溟亦覺察出有什麼很是異樣,猛地發覺原本兀自晃動的舟此刻一動不動,宛如棲在岸上一般。

他急忙抬頭看向河面,原本滔滔河水此刻平靜如鏡,只微微泛着漣漪,好似池塘幽水,哪裡還有半分原本的恢弘氣勢。

如此詭異的場景,縱然是他也未曾見過,一時愣在那裡,並未理會四瀆的問話……

辛茯做了個夢,夢見坐在遲顧的店裡吃方便麵,面很辣,她出了很多的汗……而那碗面卻總也吃不完她不停地吃不停地出汗遲顧便用那台老式的搖頭電扇對着自己吹,吹得渾身發冷頭暈目眩……她忙忙地喊停,遲顧卻背着身子不理她,自顧自忙着什麼……

“別動……小心傷口又要崩開了……”辛茯的耳邊有人溫言軟語,頸間的痛楚漸漸清晰,不過被什麼柔軟的東西覆著,倒沒那麼難以忍受。

她努力睜開眼,面前是純兒梨花帶雨的面龐,“蘺艾,你為了我們,竟連命都不要了怎麼會把自己傷成這樣你究竟遇到了什麼人?你這又是何苦……”

辛茯抬眼四望,自己居然仍在那船中,但方才的什麼四瀆和修溟都沒了蹤影。

船上坐着的面帶感激的,皆是編駒山的那一眾人。

“你們……怎麼上的船?”辛茯的嗓子有些啞,勉強發出聲音。

純兒面上露出驚異之色,“這……不是你幫我們尋來的船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