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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片拍得並不清楚,看起來光線很昏暗。背景是連綿的群山剪影,近處似乎是懸崖邊的一座高台,高台的頂端站着一個女子。那女子背對着鏡頭,臉微微的側着。

辛茯幾乎立刻認出那就是辛苓。

“這是哪裡?”辛茯的手微微抖着。

“所以你確定這就是辛苓?”喻時拉着她坐下,“我也是剛收到沒多久,應該是前兩天用手機拍的。據說當時天快黑了,距離又遠。拍完之後,她很快就不見了。”

“是她,一定是她……”辛茯死死盯着那照片。

照片里,辛苓穿着黑色的長袍,裙袍直至腳踝。許是有風的緣故,裙角飛揚,彷彿欲乘風而去的樣子。

那是幽都巫女的長袍,辛茯自己曾經穿過,自然十分的熟悉。

而在辛苓的腳邊,還卧着一隻雪白的動物,似乎是一隻狐狸。但因為光線太暗,無法確定究竟是什麼。

與辛苓一模一樣的純兒,此刻就在幽都。而照片里的辛苓,卻恰恰穿着與幽都巫女一樣的衣服,這難道也是巧合?

喻時看着面前的她,臉色蒼白呼吸急促。她如此失態的樣子,他還是第一次看到。

他將她緊緊握成拳的那隻手,放在了自己的掌心,“放鬆,這是好消息,不是么?你綳得太緊了,會傷了自己。”

辛茯覺察自己的失態,將手抽回,“抱歉,我有些激動了……不過,這到底是在哪裡拍的?”

喻時沒來得及開口,身後的房門被人推開。

“辛醫生,給你帶好吃的來了!”零露拎着漂亮的食盒走在前面,後面跟着遲顧,他的手裡揣着一杯咖啡。

辛茯很快地將手中的照片,面朝下放在桌上。

進門才看清喻時坐在辛茯的身邊,零露吐了吐舌頭,“啊呀,打擾了……”

遲顧拿過零露手裡的食盒,哐當一聲放在辛茯的面前,“打什麼擾?幹什麼事都得吃飯。”緊接着把咖啡也塞進她的手中,“飯錢和咖啡錢回頭一起算……”

辛茯的手機鈴聲忽然響起,她不自覺的一個哆嗦。接二連三的意想不到,已經超出了她自認為強大的心理承受能力。

號碼是個陌生來電,她遲疑了一下才接了起來。

遲顧瞅着她原本剛剛露出的一些笑意凝住,很快嚴肅起來。她的指尖習慣性地在桌子的邊沿滑動,那是她凝神思考時常有的動作。

末了,聽見她說,“好的,我買今晚的機票,遲些見……”

電話掛了,她立刻開始在手機上訂機票。零露剛要出聲詢問,被遲顧一記眼神瞪了回去。

等她機票訂好,一抬頭,三個人正看着自己。

“辛醫生是有什麼急事么?這麼著急走,把這吃了墊墊肚子。”零露把三明治往辛茯面前推了推,小心地問。

辛茯也不客氣,拿過來就吃,“看新聞……”

遲顧一早就在一旁翻手機上的新聞,“古河地震引發山洪……”

“唔……”辛茯嘴裡都是吃的,“挺嚴重……”

“你去幹嘛?不是應該搶險救災安撫災民?”零露說到一半有點明白了,“你就是去安撫災民的?”

辛茯喝了一大口水,“算是吧,災後容易引起經歷者的心裡恐慌,會引起不必要的二次傷害。”

“這是誰,能把我們這位國際知名專家給請去了?”遲顧也有些好奇,看着剛才她接電話的樣子,關係應該不一般。

“我師兄。我這是搬磚的磚家,人家才是真正的大神。”辛茯毫不掩飾一臉的崇拜。

“那地方剛發生地震山洪,多危險啊。”零露一臉擔心,“再說,你最近身體不好,能不能吃得消……”

辛茯剛好吃完最後一口,甩了甩頭髮,“你姐我,攀岩、潛水、格鬥、野外生存、急救,那都是有證書的。”

遲顧切了一聲,“也不知道誰掉進前頭那湖裡,還被人撈出來送醫院去了……”想到好像就是喻時把她撈出來的,咳嗽一聲再沒說下去。

“潛水和游泳是兩碼事,再說了,我那不是喝醉了……”

遲顧打斷她,“零露說的沒錯,你最近身體這麼虛弱,過去幫不着人,還要給人添麻煩。”

他其實心裡清楚得很,依着她過往的性子,這種事她是絕對不會袖手不管。勸了也是白勸……

果然辛茯並不搭理他,人已經起身,轉向喻時,“那件事……”

辛茯這才注意到喻時方才一直的沉默,此刻他的神情仍有些古怪,不覺心裡一拎,“怎麼了?”

喻時的目光落在那張照片上,又抬眼望向她。

辛茯只覺後背發涼,“她……她在古水?”

去古水的旅途並不算很遠,何況喻時一路都安排妥當。辛茯一路捏着那張照片渾渾噩噩,巧合重疊着巧合,不可思議卻又真實的就在眼前……

古水是西北一處偏僻小鎮,因為地勢險要,與外界幾乎隔絕。等辛茯坐着汽車轉了越野車再加上徒步,到達鎮子上,已是兩天以後。

這裡的情形比她想得還要糟,來的路上,身旁當地的司機給她看了手機里的相片。原本這古水小鎮依山傍水,風景絕佳,彷彿世外桃源。而眼前,主要的幾座山體都有大規模的滑坡,山溪暴漲,泥水滾滾。河岸邊的農舍人家良田樹林,都已面目全非。

遠遠可以看見援救的人員還在那裡忙碌搜救,而救出的村民已經轉移到附近平坦安全的高地,等待外界的進一步救援。

村民倒沒有料想中的躁動或是驚懼,或許因為這裡長年自給自足慣了,面對前來援助的人們,村民倒是有些害羞和躲閃。

辛茯沒走幾步就被人從後面扯住衣服的後擺,回頭一看,是個五六歲的女娃娃。身上穿着明顯大了好幾碼的衣服,頭髮有些散亂,面上還有幾道灰印子。此刻忽閃着清凌凌的大眼睛看着她,小手揪着辛茯的衣角不放。

辛茯蹲下身,微笑着問道:“小妹妹,你叫什麼?”

那女娃娃仍揪着辛茯的衣服,“我叫雅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