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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着宮玄遲沒皮沒臉的話,陸鳴鳳的臉一紅,都不知道說他什麼好。

她覺得宮玄遲曾經也不是這個樣子啊,還記得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他一副冷若冰霜的模樣,如今卻像只貓一樣,毫無威懾力。

不過這若是讓宮玄遲知道了,他一定會說,這不過是因為她是陸鳴鳳而已,若是換了別人,只怕就覺得他像只老虎了。

陸鳴鳳還想耍賴,而宮玄遲則擔心自己會把持不住,乾脆躬身把她攔腰抱起,走到黃花梨木的如意祥雲大圓桌旁,讓她坐在自己的懷裡吃了早餐。

加了雞肉絲的粥炖的濃濃香香的,加上也是真的很累,肚子餓得不行,陸鳴鳳端着碗不顧形象的大口喝起粥來。

看她吃的正香,宮玄遲不由莞爾,輕輕的摩挲着陸鳴鳳身上這件綉着雙鯉魚的大紅色綢緞睡衣。

紅色的衣服喜氣,襯得陸鳴鳳本就白皙的肌膚更是欺霜賽雪。

瑩白光滑如同美玉的肌膚泛着光澤,隱約還有淡淡的玫瑰香氣從她身上散發。

宮玄遲的呼吸不由緊了緊,高挺的鼻子不由湊近了一些,陸鳴鳳並不知道,她的心思都放在了碗里香氣噴噴的金絲雞肉粥里。

她若是知道只怕會後悔當初一直吃的玫瑰凝香丸,因為她小時候家裡太窮,飯都吃不飽,更別說把身體養好了,所以身體一直不好,又氣血不好,便一直吃着雲族一位醫術高超的女醫師的藥丸。

這玫玫瑰凝香丸用的原料十分將就,需要用天剛剛放亮時沾了露水的新鮮玫瑰花苞,早了不行,晚了更不行。

不過有錢能使鬼推磨,作為雲璋夫人,還有鳴記的東家,下面的人為了博她歡心,就是灑熱血也要爭着來幫忙。

這麼多年,她一直在用這味藥丸,沒想到時間一長,連帶着身上竟然也有了淡淡的玫瑰香氣,不濃不淡,十分怡人。

宮玄遲的臉輕輕放在陸鳴鳳的頸窩處,見她還在吃,低聲問道:“好吃嗎?”

熱氣從身後噴在白皙的脖頸間,陸鳴鳳就是再笨拙也能看出宮玄遲的異樣了。

她腦海里頓時就浮現出昨夜宮玄遲如同猛獸一般的狂野來,她都不知道宮玄遲這麼多年竟然還是個雛,她不由的笑他,結果換來的就是被他吃的渣都不剩,渾身軟綿綿的。

想到昨夜的戰況,陸鳴鳳覺得自己若是還落在宮玄遲的手上,只怕也沒有什麼勝算,她現在身上還軟綿綿的呢,雖然那種到達雲巔的感覺讓她也很享受,可是她真的怕自己被宮玄遲折騰壞啊。

想到這裡,她含含糊糊的點了點頭:“不錯,真的很香,今日做早膳的廚子是誰,不然以後都讓他做吧。”

聞言,宮玄遲不由輕笑,輕輕的吻了吻她的脖頸聲音溫柔的道:“好,你喜歡的都可以,只是娘子若是吃飽了,為夫也應該替娘子運動運動,免得積食啊。”

陸鳴鳳聞言一張絕色傾國的臉頓時漲的通紅,不動聲色的往一旁挪了挪,可這動作落在了宮玄遲眼裡卻成了欲拒還休。

他越發來勁,覺得這樣的陸鳴鳳真的很可愛,摟着她細柳般的腰的那雙手如同鐵一般的收的越發緊了。

陸鳴鳳掙脫不得,便開始耍賴:“阿遲,我,我……我來姨媽了?”

“姨媽?”宮玄遲疑惑的看着陸鳴鳳,“姨媽是誰?你哪裡還有姨媽?”

聽着這虎頭虎腦的話,陸鳴鳳這才反應過來,自己有一時情急嘴裡蹦出了亂七八糟的現代詞語。

她面上掛着幾分有些赧然的笑容,輕輕的摸了摸鬢角的一縷碎發。

傻傻的笑了笑:“那個,不是,我說錯了,是我那個……”

“哪個?”宮玄遲依舊是二丈和尚摸不着腦袋,傻乎乎的望着陸鳴鳳,陸鳴鳳見他這副樣子,簡直覺得心都要融化了她情不自禁的捂着嘴笑了起來。

聲音清脆如同風中的銀鈴作響,漂亮的杏眸中彷彿幫着山花秋月,又彷彿是被風輕柔的佛面而過的山中深潭,倒映着爛漫花朵的迷人眼波。

他眉目如山的剛毅中透着柔情似水的溫柔,扶着她的腦袋,輕輕的吻了上去。

“我是說我的小日子來了……”

害怕宮玄遲得逞,陸鳴鳳連忙把話說全了。

而宮玄遲眼中卻閃過一抹狡黠的神色,彷彿一個狡猾的狼,讓陸鳴鳳不由心裡一緊。

這才聽他語氣輕柔的開口道:“你別騙我,我昨兒才問了煞心你的每個月小日子,你是每個月月末,這月中你就來小日子了,你敢糊弄我?”

陸鳴鳳當場如遭雷劈的一臉呆愣,她沒有想到宮玄遲一個大男人,竟然會去找煞心問這種事,哪怕她是個從現代來的,都遭受不了他這麼孟浪的話。

她的目光卻又溫柔起來,宮玄遲是誰,他可是大曆雷厲風行,殺伐果斷的靖親王,刀不刃血就能平息戰亂的攝政王,他竟然會為了她去問那些女子的瑣事,可見他對自己的重視。

試問一個不重要的人,你會去關心他的那些瑣事嗎?

她沒有再躲避,反而是主動的迎上去親吻宮玄遲。

宮玄遲的身體一僵,沒有想到陸鳴鳳會主動吻他,這種被主動親吻的感覺,讓他感覺自己好像很重要,有種被珍視的感覺。

他心裡如同一塊棉花,軟綿綿的,他從來沒有想過自己竟然會因為一個女人而如此的柔情,果然世上並沒有無情人,二十因為能讓他溫柔以待的人尚未出現而已。

他抱着陸鳴鳳,往掛着大紅連理枝紋路床帳的百子福長架子床走過去。

陸鳴鳳感覺自己被輕輕的放在了床上,柔軟的錦被就在自己的身下,宮玄遲褪去衣衫,露出了裡面麥芽色健壯性感的肌肉來,絲緞般光澤的青絲散落,他俯身伏在陸鳴鳳的身上,兩人的髮絲融在一起。

……在一次抵達雲巔之後,宮玄遲摟着陸鳴鳳,面上俱是滿足的神色,像是一直吃飽喝足的猛獸。

陸鳴鳳突然一驚,拍了拍環在她身上的那雙還有些汗珠的手臂,聲音有些焦急道:“不是說要進宮面聖嗎,我們這樣子會不會惹怒皇上啊?”

誰知宮玄遲卻只是輕輕的拍了拍陸鳴鳳的手,溫聲道:“別急,今日不去也無妨,誰敢多說一個字。”

他就這麼輕描淡寫的說了不去,而陸鳴鳳心裡卻難免有些震驚,雖然如今的宮玄遲身兼靖親王和攝政王,可是她也沒有想到如今的宮玄遲竟然可以直接不管宮珏翌怎麼想了。

陸鳴鳳也看出他有些疲憊了,便沒有再說這件事,反正他們夫妻倆個,如今也不是誰都敢說的,畢竟身份擺在那裡,誰敢多說一句,用錢都能砸死人。

都說

天下事,無非兵和錢,如今這兩樣,他們都有,就是宮玄遲要做皇帝也沒有誰敢多說一句話

除非他活的不耐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