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誠然,秦堯那枚魔核原本就已經被隱身殺手使用了大半,而他現在使用的又是剩下部分的一半。也就是說,為了“充值”兩百點左右的念力,秦堯耗費了一枚中等品質魔核大約四分之一到五分之一的能量。

如此換算,要是將他550點念力儲滿的話,一枚中等質量的魔核頂多能夠為他滿充兩次。

太奢侈了吧?

姚秦她們都說過,魔核這東西貴的很,而且很多時候有價無市。秦堯這麼乾的話,基本上就是在燒錢。

“不過相對於戰鬥時候無法使用念力的窘迫,燒錢也是值得的。戰鬥時候的念力,那等於是一條命啊!”秦堯好好收起了剩下這枚使用了至少七八成能量的魔核。

這相當於一個充電寶,隨時可以為他補充dànyào。

當然要是能弄到高品級魔核的話,“充電”的次數會更多,那就更方便了。

……

過了中午,秦堯終於到了榕城,隨後打車直奔大名鼎鼎的沈家。這是一處莊園式的豪宅,在榕城郊區一座依山傍水的絕佳所在。一棟四層的主樓,外加兩棟兩層的白色副樓,前面是私家花園和寬敞的草坪……總之處處彰顯出一個字——富。

雖然富,但卻有品位。秦堯不得不感慨自己被貧窮限制了想象力,因為他此前給自己定下的奮鬥目標,是畢業後三年內按揭一套小戶型,並且爭取在三十歲之前徹底還清房貸。

就這樣的小目標,還被老二老三他們嗤之以鼻,在這個房價坑死爹的時代,誰不覺得你這個大學生是在吹牛皮。

可是看到眼前這麼一處頂級豪宅之後,秦堯真覺得英雄志消。奮鬥個啥啊,普通人就算不吃不喝超強度奮鬥十輩子,也掙不到這麼一處莊園。

至於說直接登門拜訪,是因為此前電話上已經聯繫過,但是沈家的人根本沒有理會過秦堯。

很簡單,大家都不會承認跟墨者存在交易的事情,更不想暴露沈家收留了一尊魔的事實。特別是在電話上面,鬼知道你究竟要做什麼?電話會不會錄音?旁邊是不是有人監督qiètīng?

因此直接登門還是有必要的。

而且秦堯相信,沈家不會過分得罪自己,因為他們也擔心秦堯把他們的事情說出去。

沒錯,秦堯不會直接出來舉報,但他完全可以背地裡扇陰風。比如在觀察者lùntán上發布小道消息,讓人知道暴食之主此時就寄宿在沈家。

再把當日沈鶴鳴入山搜查的時間等細節說明,至少聖教朱世鐸他們會覺得合情合理,完全具備和宋慈音交易的時間。這麼一來,沈家會惹上*煩吧。

果然當秦堯親自登門之後,情況就不一樣了。在門崗通報了身份之後,不一會兒就有一輛小型場內觀光車開了過來,帶着秦堯沿着河邊小路直奔那棟主樓,事情非常順利。

但是他沒有獲准去那棟主樓,而是被直接送進了旁邊一座兩層小白樓裡面,接待他的也是那天山區里見到的史盎,沈鶴鳴的得意弟子。

史盎是個很有禮貌的年輕人,他也知道自己並非沈姓子弟,所以在沈家做事更加謹慎謙恭,待人接物也一直和氣。

“怠慢秦兄了。”史盎熱情地把秦堯帶進了一間小型會客室,進門時候竟然還產生了嘀嘀嘀的電子警報聲。史盎不好意思地笑道,“咱們這裡的規矩,電子設備不帶進去,還望秦兄體諒一下,兄弟也是個具體跑腿兒辦事兒的。”

竟然還擔心談話被錄音……秦堯算是見識了這些豪門大戶的仔細謹慎了。當然,也是因為此次要談的事情太重大。若是平時日常往來的話,也必不至於謹慎到這樣。

秦堯毫不介意地把手機交給了門口的人,進去這小會客室里落座之後,就馬上表明了來意。

秦堯:“純屬只是為了調查天理會,而媚魔本來就是天理會的重要成員,當然暴食之主也可能跟這個組織有關聯。”

史盎皺着眉頭說:“是,我們也從她口中得知這一點。”

秦堯:“而且我現在加入了獵人公司,這本來也就是分內職責。我所在的這家公司雖然不怎麼出名,但盎哥你可以調查……”

史盎馬上苦笑着擺了擺手:“秦兄不要開玩笑了,沈家雖然孤陋寡聞,但獵人公司的鼎鼎大名對我們而言還是如雷貫耳的。再說秦兄你在聖教東一區分部里打趴下了公孫兄弟,這件事都爆炒到什麼熱度了,所以你加入獵人公司的事情,我們自然也知道。”

秦堯點了點頭,心道你們既然什麼都清楚了,那就更好。“所以我也只是完全針對案件而來。至於說今後的保密問題,咱們其實都是一條繩上的螞蚱,我當然還是會繼續守口如瓶的。”

史盎直搖頭:“不是擔心秦兄的人品,而是小師妹{沈盈}她已經不在沈家了。我師母出國散心去了,臨走時候自然要把寶貝女兒帶在身邊的。”

把沈盈帶回來,本就是為了照顧沈鶴鳴妻子的情緒。

秦堯一皺眉頭:“那……她什麼時候回來?”

史盎:“沒說啊,但師母她老人家既然是因為避寒才出去旅遊度假的,那麼總得等到開春之後才能回來。”

開春……還幾個月呢。到時候秦堯實習期都過期了,還辦個鳥毛案子。

至於現在電話聯繫?對不起,不允許。誰都不能打攪了師母的假期,而且沈盈一直在師母身邊,貿然接電話很容易暴露身份。

反正就是格外的小心,這讓秦堯非常鬱悶。

但是就在這個時候,白加黑在秦堯懷裡卻突然給出了一道信息——

“老大,不怎麼對勁,你問他沈盈是什麼時候走的。”

哦?秦堯於是這麼問了一下。

史盎表示沈盈已經走了七八天了,很不巧。

於是白加黑馬上就做出了篤定的判斷:“他在說謊!”

為什麼?

白加黑:“我剛才在樓外還問道了沈盈一絲絲的氣息!我和沈盈在小木屋裡直接接觸,對她的氣息絕對聞不錯的。要說她離開此地一兩天的話,或許有有一點點氣息殘留也有可能。但是照史盎這麼說,已經離開七八天的話,那麼沈盈的氣息絕對不該出現!”

要知道外面是空曠的大院子,山風吹拂空氣流動,要是一個人離開此處七八天了,什麼氣味都不可能留下的。

但是史盎為什麼這麼說呢?難道只是單純地不希望秦堯見到沈盈,免得節外生枝嗎?

既然摸不清對方的真實意圖,秦堯也沒貿然詢問。簡單打屁幾句之後,他就帶着遺憾向史盎告辭。

史盎也是個禮貌人,熱情挽留秦堯吃頓晚飯。當然也是個場面上的話,哪知道秦堯借坡打滾兒笑道:“你看這麼客氣多不好意思……不過還真的有點餓了,下了火車就直接跑到這邊,午餐都還沒吃。”

史盎:“……”

大兄弟,你就不知道有個詞彙叫“客套”嗎?像你這樣的實在人,在江湖上一般活不過三集的。

但是話既然說出口了,史盎也只能硬着頭皮繼續招待。但肯定不會有太高的規格,只是在對面另一座副樓的傭人餐廳里安排一頓飯就是了。不過飯菜肯定會精心做,但沈家高層不會配餐罷了。

無所謂啊,那麼就餐至少還得半個多小時。秦堯在史盎陪同下沿着大草坪周圍隨便轉悠,一邊走一邊感慨沈家的大氣闊綽,好似劉姥姥進榮國府般,土包子氣息十足。

史盎心中哭笑不得,但表面上不動聲色,一直硬着頭皮陪同,像他這麼耐心的年輕人真的不多了。

而就在這一路參觀的過程里,白加黑卻在秦堯的懷裡不停地嗅着。直至走到了主樓右側的一個小池塘邊,小老虎忽然有點情緒激動起來——

“老大,就是這裡了,沈盈的味道非常濃……不對,我怎麼覺得還有那個沈鶴鳴的氣息!”

沈鶴鳴也在?可是剛才史盎還說了,沈鶴鳴這幾天也不在沈家。

感情史盎這小子看似忠厚,但實際上嘴裡沒半句真話兒啊。

但秦堯表面上不動聲色,默默記下了位置。直到下午四點多吃了沈家那頓“晚餐”之後,這才在道謝聲中向史盎表示告辭。

史盎臉上笑眯眯、心中媽賣批,一邊揮手一邊暗罵秦堯太事兒多,竟然耽誤了自己那麼長的時間。

直到秦堯的身影消失在視線里,史盎這才收斂了笑容,取出手機撥打了一個電話——

“師父,秦堯這傻小子走了。真費勁,我就客套的挽留一句,他竟然真的留下吃了頓飯。”

沈鶴鳴的聲音傳來:“只是為了吃飯嗎?”

史盎:“沒發現別的異常。這小子無非就是土包子進城罷了,見什麼都感到稀罕。其實也正常,以前一直在學校裡面的小土鱉窮棒子,小時候又是孤兒,顯然看什麼都覺得新鮮。”

“沒異常就好。”沈鶴鳴而後道,“你趕緊到我這裡來一趟,這畜生還是這麼嘴硬,是該想想別的辦法了。”

史盎答應着,連忙走向主樓一側,恰恰是白加黑所說的氣味濃郁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