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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秦堯抓起龍陽破魔劍的一剎那,一股奇怪的感覺傳來,彷彿這東西天生就長在自己手上。它不再是兵器,而是肢體延伸的一部分。

完美的契合。

這就是這柄奇怪法器的特點嗎?

只不過秦堯只是將他當作普通刀劍使用,而並未把念力什麼的注入進去。

川島喜一也沒有把使用它的真正竅門告訴秦堯,所以並不擔心秦堯會“蒼老十歲”。事實上剛才,川島喜一也沒有真正啟動這柄龍陽破魔劍的真正使用程序。

既便如此,以真龍遺族之軀爆發力道的秦堯,還是用這把利劍對憤怒之主形成了巨大的威脅。

憤怒之主疾速倒退,秦堯渾身一松,背着川島喜一就跑。而當憤怒之主又想以那種重壓咒法控制秦堯身體的時候,秦堯已經在疾字咒的加速作用下溜到了步行梯那邊。

和姚秦沒了命的逃啊,千萬不可戀戰。

只是秦堯有點無語的是,跑就跑吧,川島喜一竟然還要求秦堯帶走昏迷之中的小櫻。當然現在的小櫻已經不再是紅衣小孩兒,衣服又恢復為米黃。

姚秦急得咬牙:“咱們自顧不暇了,你還管她!”

川島喜一:“不帶她的話,她會死的!孩子是無辜的。”

好吧,姚秦親手將小櫻拎了起來。真希望這孩子千萬別再變成紅衣小孩兒咬姚秦一口,她可不像秦堯那樣皮糙肉厚。

後面憤怒之主倒是想追,只可惜下身還爛成了一個大血窟窿沒長上,嚴重拖累速度。

疼得呲牙咧嘴,牠本能想要尋找小櫻,卻發現小丫頭也被秦堯帶走了。該死的秦堯,總是壞牠的好事。

於是牠環顧四周,終於將目光落在了川島健仁的身上。

川島健仁渾身一顫:“你幹嘛?!”

“你那混賬老爸壞了本主的大事,父債子償不是嗎!”

川島健仁心道你特媽這才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呢,搞毛啊:“咱們是盟友!”

“已經不需要你這個什麼盟友了,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傢伙!”憤怒之主說著,忽然再度施展出剛才的咒法,將川島健仁死死壓制住。

川島健仁聲音顫抖:“那邊,那邊好多人,你去吸他們!”

確實趴着不少昏迷的普通人,但那些人哪有什麼血氣。憤怒之主到了現在這個境界,牠最需要的是真裔的血氣,而上等嫡裔的血氣也只能對牠起到一些補充效果罷了。

不過剛好,身為上等嫡裔的川島健仁剛好還有點用處。

實力的巨大差距,決定了川島健仁想要逃走幾乎不可能。不過憤怒之主受了傷,所以實力也下降不少,這使得川島健仁的雙臂還能艱難活動。

他從衣服里,竟然掏出了一隻阻擊槍。

看來他平時應該很不自信,堂堂嫡裔還需要偷偷攜帶這個。

砰!子彈出膛,準確射在了憤怒之主的胸口,鮮血從衣服外面流了出來。

但是讓川島健仁絕望的是,憤怒之主只是身體一震,隨後竟然還是老樣子,反而帶着暴怒向他大步走來。

砰!

砰!

連續幾槍都打在了憤怒之主的身上,但憤怒之主除了挨一槍就震一下之外,並無其他的表現。

打不死的怪物!

但卻成功激怒了牠。

咔、咔!川島健仁繼續扣動扳機,但是子彈卻打沒了。這下傻眼了,他倉促向後退,但強大的壓力讓他後退的速度比烏龜還慢。

“雜碎,不打了嗎?”憤怒之主終於走到跟前,一把將他拎了起來,而後張開大嘴狠狠咬在了他的脖子上。

川島健仁感覺到血氣的瘋狂流逝,一同流逝的還有自己的生命力。

眼神漸漸黯淡下去的同時,他也終於想起了父親多次告誡的那句話——與惡魔合作無異於自掘墳墓。

最終血氣全無,而川島健仁這個jiànrén也因為流血過多而一命嗚呼。

而隨着血氣的補充,憤怒之主身上的各處傷口也開始再度生長。胸口的彈痕輕鬆抹平,小腹那巨大的血窟窿也在彌合,漸漸長在了一起。

最後,下身那坨玩意兒又開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增長。但是剛剛長出了蛋蛋,而香蕉長出來還沒有三厘米的時候,能量又用完了……我勒個去!

低頭看着那三厘米的一截,憤怒之主殺人的心再度爆發。

牠脫下了川島健仁的褲子——沒別的想法兒,就是為了給自己穿上遮體。當然就算有想法兒也沒用,三厘米的玩意兒就算充血漲大又能幹嘛。

隨後牠匆匆跑下步行梯,一路追趕秦堯和姚秦。由於秦堯還得背着川島喜一,一路上流血的氣味讓憤怒之主有跡可循。

……

前面,秦堯和姚秦已經跑下了醫院大樓。秦堯準備向醫院外面跑,免得拖累太多的患者,但川島喜一卻在背後喊住了他。

“年輕人,願意冒個險嗎?”

“不願意!”秦堯壓根兒都沒考慮,他最討厭這種有頭沒尾巴的問話方式。

川島喜一:“……”

看到秦堯繼續往大門口跑,川島喜一終於急切道:“假如咱們就此一走了之,這裡的人會死傷慘重,而且整個龍城都將永無寧日!”

什麼?秦堯總算停下了。

醫院毀不毀跟他沒關係,反正是倭國人的醫院。但要是整個龍城都跟着遭殃,這又是怎麼情況,聽起來有點叼呢。

川島喜一簡明扼要地說:“這座醫院就是一個巨大的陣法,為的是壓制憤怒之主八十多年前的‘魔冢’。一旦魔冢開啟了,數不清的‘怨童’就會跑出去,在整個龍城範圍內作惡。”

秦堯:“怨童又是什麼鬼?”

川島喜一看了看小櫻:“就是你手中的這小孩兒。現在魔冢沒有開啟,怨童只能一個接着一個的出現;可是魔冢一旦開啟,憤怒之主就可以同時控制近百個怨童。

每一個怨童都可以幫牠吸收血氣,相當於牠的血氣採集礦車。這些怨童一旦在龍城市內作亂,你根本都收拾不了局面。

而且你殺死一個怨童,魔冢就會再生產出一個,源源不斷、無休無止。”

秦堯簡直聽懵逼了,心道這玩意兒也太邪乎了吧?

難怪憤怒之主在龍城扎窩,就算這麼危險還選擇回龍城來。

川島喜一又有些憐憫地看着小櫻,說:“這小女孩也曾為憤怒之主吸收了兩個患者的血氣了,所以我剛才必須帶走她。因為憤怒之主剛才受了傷,肯定需要補充血氣,這個小女孩就會成為牠的首選。”

“怨童”就像是個小蜜蜂,不停地采蜜,最後卻被憤怒之主得到所有的好處。

就目前的境界而言,一般嫡裔的血氣都已經無法幫助憤怒之主提升,但怨童這種特殊的存在卻可以。雖然每次的提升會很少,但是數量多啊,而且可以源源不斷。

而怨童又是凄慘的“一次性消耗品”,當他/她採集了九個人的血氣之後,全都儲存在自己的血液之中。到時候憤怒之主會將他/她的血全部吸走,由此得到補充。但是,怨童本身也就死了。

就好像前些天出現的那個紅衣小男孩兒,就是因為身份暴露之後,被憤怒之主吸收了血氣而死。

聯想到魔冢開啟之後,單是這種怨童就要犧牲近百個,秦堯的心裡彷彿被狠狠揪了一下。當然,每個怨童又能害死更多的人,這就更恐怖了。

看來還真的要阻止憤怒之主。

只不過時間太緊急,川島喜一也來不及說太仔細。秦堯盤算了一下,讓姚秦帶着小櫻趕緊跑,同時將消息通報給宇文述學。宇文星海這些大佬還沒走,希望這些老傢伙們能夠趕緊過來馳援。

“你一個人行嗎?!”姚秦很是擔心,但是和外界聯繫通報又是必須要做的事情,“讓小白跟着你當幫手吧!”

“別來這一套,本姑娘不去送死!”白加黑直接拒絕。

秦堯白了一眼這個沒出息的,徑直背着川島喜一向住院大樓旁邊的一個二層小樓跑過去。這裡看似一個雜物倉庫,但是還有一個地道通往地下,而唯一的鑰匙就在川島喜一手中。

從秦堯背上下來,打開了布滿灰塵的鐵門,川島喜一似乎完成了一次生命的開啟,緩緩而沉重地說道:“就是這裡,快下去吧。”

看着眼前黑洞洞的地道,秦堯心裡有點發毛:“這究竟是啥地方?”

“通往魔冢的路。”川島喜一說。

魔冢,亦即魔的墳墓吧。醫院下面竟然有這種玩意兒,秦堯很是懷疑川島喜一援建醫院的目的純潔性。

有點遲疑地走進去,川島喜一在背後緩緩關上了厚重的鐵門,插上了那道兒臂粗的鐵閂。

沉重的咣當聲遮蔽了外界可憐的光線,讓眼前的世界變得漆黑,秦堯的心也隨之咯噔一下。握緊了手中的龍陽破魔劍,秦堯給自己壯了壯膽。

“把劍還給我吧。”川島喜一說。

啊?秦堯有點不捨得,這寶劍可真夠鋒利的,比自己的短劍強多了。而且,短劍已經被憤怒之主磕飛了,要是再交出去這把劍,赤手空拳的感覺挺讓人心虛的。

但川島喜一又催促了一次:“徹底破壞魔冢,需要它的幫助。”

不會是為了把劍哄走而吹牛波一的吧?可是事到如今也只能聽老頭子的安排,否則屁事兒也幹不成。

劍交了出去,秦堯心裡一下子空落落的,彷彿失去了依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