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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再給刀疤臉阻攔的機會,苗龍掏出一把匕首,兇猛的捅向自己的左臂!

啊!

這一聲慘叫不是苗龍發出的,而是他的妹妹,苗鳳。

她心疼而哭!

刀疤臉知道自己是攔不住他了,只能是低頭默哀。

這悲壯的一幕,同樣震撼了現場所有人。

高手群,眾人紛紛摘下帽子,向苗龍低頭致敬。

我也低下了頭,心緒複雜。

苗龍再次朝自己右臂刺了一刀,獻血噴涌而出。

苗鳳毫無顧忌,歇斯底里的大哭了起來。

我赫然發現蛇老怪也落下了兩滴心酸的淚。

山上的五爺怒了:“苗龍,你這個瘋子,他們到底給了你什麼好處,竟值得你付出性命去幫他們。”

苗龍悲壯一笑:“他們給了我斬殺叛徒的榮耀,足夠了!”

之後,苗龍往左右兩條腿上,刺入了兩把匕首。

此時,苗龍已經有點站不穩了,儘管他一直強忍着,可依舊忍不住發出輕微的*聲。

五爺意識到自己大勢已去,轉身準備逃走。

不過苗龍卻怒吼了一聲:“休要逃。”

之後,他再次掏出一把匕首,刺入自己胸膛之中。

這一匕首,把心臟都刺穿了,獻血如自來水般噴了出來。

苗龍再忍不住,慘叫連連:“啊……苗鳳,快……啊!”

苗龍哭喊着衝上去,手中鈴鐺分別蘸了他四肢及心臟處的血,瘋狂的晃動起來。

隨着鈴聲響起,原本搖搖欲墜的苗龍立馬站穩了。

那些原本朝山下走來的行屍,也紛紛停下腳步,轉過了身去。

五爺似是受到了功法的反噬,慘叫連連起來。

苗鳳緊咬牙關,晃動手中鈴鐺。

苗龍似已經死亡,被苗鳳給控制住了,動作十分機械僵硬的朝山頂上走去。

隨着苗龍上山,那些行屍也都紛紛往山頂上折返了去。

五爺凄慘的叫聲,不絕於耳的傳來。

就在行屍群即將衝到山頂上的時候,山頂上竟陡然間出現了一大群白色影子,沖入行屍群之中。

我定睛細看,赫然發現那白色影子竟是紙紮門的紙紮人。

紙紮人沖入行屍群之中,便瘋狂的攻擊起行屍來,阻撓行屍的前進腳步。

苗鳳無比艱難的控制着行屍,豆大的汗珠順着臉頰流淌下來,甚至還滲出了血。

她快要扛不住了。

此時弘一道長忽然走出人群,徑直衝到了苗鳳身前。

老刀子感激的道:“弘一道長,麻煩您了。”

弘一道長悲壯笑笑:“真想感謝我,給老子弄來一壇上等女兒紅。”

老刀子立即點頭:“放心,這杯酒我必請您。”

弘一道長腳下開始踏步罡,手持桃木劍以及一張符,口中念念有詞。

隨着他的做法,他身旁忽然吹起一陣微弱的風來。

這股風是逐漸變強,最後竟化為了狂風,發出嗚咽的聲音。

片刻之後,連天色都變的陰沉起來,一朵黑色烏雲,聚在了我們頭頂。

見醞釀的差不多了,弘一道長桃木劍伸手指天:“引雷!急急如律令!”

咔嚓!

一道碗口粗的驚雷,竟真的被引了下來。

驚雷直落入行屍群之中,無數紙紮瞬間炸碎燃燒起來。

甚至不少行屍也紛紛癱倒在地。

不過行屍就是一堆腐肉,根本不懼驚雷,倒地之後很快便再次被苗鳳控制着起身。

沒有了紙紮人的干擾,行屍順利的衝到了山頂。

行屍剛到達山頂,我便聽見五爺發出一個撕心裂肺的慘叫。

之後,天地一片死寂!

我心中清楚,這必是五爺被功法完全反噬而亡了。

五爺剛死,苗鳳便再堅持不住,噗的吐了口血,也昏死了過去。

刀疤臉連忙命人把苗鳳給帶走醫治。

之後,他走到弘一道長跟前,問道:“道長,現在您……”

弘一道長說道:“去,給我弄一罈子好酒,我需要補補身子。”

刀疤臉啞然失笑。

用酒補身子,這估計是天下第一遭吧。

不過刀疤臉也沒多說什麼,只是命令手下,把自己珍藏多年的茅台拿來送給弘一道長。

行屍倒下,危機剛解除,山頂上此時竟再次出現一道身影,猶如高速行駛的汽車,瘋狂的朝山腳下沖了下來。

對方的威壓十足,距離這麼遠,我竟從對方身上感受到了一股危機感。

眾玄學高手紛紛緊張起來,做好了戰鬥準備。

刀疤臉立即出聲道:“諸位,都回去帳篷休息吧。來者是禁域人,我們有專人來對付他們。”

說著,刀疤臉掐了個響指:“兩位天師大人,你們的敵人已出現。”

最邊緣角落的帳篷門打開,兩個穿黑西裝的中年男子從帳篷里走出來。

這兩個黑西裝身上的氣場很強,不拘言笑,一副高人形象。

在他們看見禁域人之後,臉上陡然出現一抹興奮神色,毫不猶豫朝禁域人沖了上去。

我知道,這禁域人是旁門左道的首領,也就是胖子的老祖,當初是五棺鎮屍的法術,才勉強把他封印在了地下。

他實力強悍,不知道這兩個黑西裝是否對方的對手。

刀疤臉卻不想讓眾人觀戰,更不要說讓眾人插手了。

他神色輕鬆的對眾玄學高手道:“諸位,你們的戰場是在陳家莊,在進入陳家莊之前,你們不能受到半點的傷害。都回吧,這場戰鬥,是我公家人和禁域人的,你們不要插手了。”

“放心吧,兩位天師是我玄學協會的長老,實力強悍,能戰敗禁域人的。”

刀疤臉面對禁域人云淡風輕,看來他有十足的把我能對付禁域人。

我們也不再擔憂,紛紛回到了自己的帳篷休息,養足精力準備進入我們的主戰場,陳家莊。

回到帳篷,幾人都沒有說話,倒頭就睡。

現在說再多的話也沒用,唯有養好精神,在陳家莊大殺八方才是正道。

弘一道長倒了一杯酒,潑灑在了地上。

他淡淡的道:“苗龍老弟,當初你傳我趕屍功夫,說我欠你一杯酒。”

“現在老哥把這杯酒還給你,你可以安息了。一路走好,若有機會,老夫下去了,必找你多喝兩杯。”

弘一道長沒有借酒消愁,做完了這一切之後,也是回床上睡去了。

這一晚,我沒怎麼睡好,閉上眼,就是苗龍為國捐軀的悲壯情景。

我一直在思索,這麼做值得嗎?

當時若苗龍不以性命捍衛,也不會有人怪他的。

直到天亮之後,我想通了。

我覺得苗龍這麼做,很值得。

他不僅僅是為國捐軀,更是為自己的族群捐軀,為自己的榮耀捐軀。

我在想,若有朝一日,我也落得同等境界,我也會這麼做吧。

胡思亂想下,一直快到天亮了,我才迷迷糊糊的睡了去。

結果感覺剛睡着沒多久,脖子卻忽然傳來一陣刺痛感。

我下意識的伸手去拍,沒想到一下拍到了一團黏糊糊的東西,有點冰涼。

我大驚,意識瞬間清醒了許多,連忙睜眼去看手掌。

我手掌中,竟是一大團黏糊糊,紅白相間的液體,還有一些白色的粉末。

我扭頭去看刺痛的脖子,卻發現脖子上趴着一隻巴掌大的飛蛾,不過已經被我給拍死了。

我嚇壞了,連忙把飛蛾從肩膀上拍了下去。

不過肩膀上依舊殘留了不少的黏液和*,噁心至極。

飛蛾一般只有指甲蓋大小,這巴掌大的飛蛾肯定不正常。

我一邊把石開天等人叫醒,讓他們看飛蛾,一邊清理肩上的黏液。

等黏液清理乾淨,我發現肩膀被飛蛾給叮出了一個指甲蓋大小的紅腫,不痛不癢,沒什麼感覺。

蛇老怪仔細盯着那飛蛾說道:“這麼大的飛蛾,怕是人養出來的,這別是蠱蟲吧。”

“蠱蟲?有人給我下蠱?”我驚了一下。

蛇老怪說道:“我也不是很確定。對了,苗鳳那丫頭也懂得一些下蠱之道,老頭子,去把苗鳳叫過來辨認一下。”

弘一道長說道:“還是我去吧,我和苗鳳是舊相識。”

我好奇問道:“蛇婆婆,苗鳳不是趕屍族的嗎?怎麼也懂得用蠱之術。”

蛇老怪說道:“趕屍術和蠱術同根同源,都是源自苗疆。俗話說趕屍用蠱不分家,會趕屍的,大部分都會一些用蠱之術。反之亦然。”

我恍然大悟。

弘一道長去叫苗鳳了,我們幾個則專心致志的研究起我肩上的紅腫來。

蛇老怪一眼就斷定,這紅腫之處必有毒素。

但即便她一輩子傾心研究毒,可一時間也說不上來這是什麼毒。

沒過多久,苗鳳便趕來了。

苗鳳情緒失落,雙目紅腫,看樣子還沒從苗龍的死亡陰影里走出來。

苗鳳只看了一眼飛蛾,便立即斷定:“這是蠱降。”

“蠱降?”我詫異了一句。

苗鳳點點頭:“恩,蠱降,顧名思義,就是用蠱蟲下降頭。你這是中了降頭了。”

降頭?

南洋李家就擅長用降頭。

現如今,南洋理解已淪為禁域人的傀儡,刀疤臉降之列為了二號敵人。

南洋李家的人來了!

我大驚失色,連忙說道:“快,快去通知刀疤臉,告訴他二號敵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