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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大少又疼又氣,一直罵我做事魯莽,害的他還在再承受一遍痛苦。

李瀟瀟氣不過,惡狠狠的瞪着張大少:“再敢罵我夫君,我把你舌頭割下來。”

張大少頓時驚的目瞪口呆:“夫君?我……我去啊,老弟,你和李瀟瀟你們倆……”

我頓時面紅耳赤,解釋道:“別胡思亂想,根本不是你想的那樣。”

李瀟瀟說道:“夫君,不必忌諱什麼。我根本就瞧不上這窩囊廢,回去了我立馬休了他。”

張大少大喜:“這可是你說的啊,回去就休了我,咱說話得算話。”

李瀟瀟說道:“當然,李一凡比你強一萬倍。我放着這麼好的夫君不要,嫁給你這個窩囊廢,我沒腦子的嗎?”

張大少立即點頭表示贊同:“沒錯了沒錯了,我就是窩囊廢,這小老弟比我強一萬倍,你們倆才是天作之合啊,我根本配不上你。”

對此我是頗為無奈,只好不再理會兩人,任由兩人鬥嘴。

等我包紮好張大少的傷口,這才問張大少道:“張大少,你是怎麼來到這兒的?”

李瀟瀟冷嘲熱諷的道:“這還用問嗎,當然是他把我推下河,擔心我爹弄死他,所以畏罪潛逃了。”

“你放屁。”張大少頓時火大,怒氣沖沖的道:“老子也是受害者好不好。”

李瀟瀟握緊了拳頭:“再敢罵我一聲試試?信不信我把你牙打掉。”

張大少瞬間就蔫兒了:“我說真的啊,我真的是受害者。而且還是被你給連累的。”

看李瀟瀟又要發怒,我連忙問道:“張大少,詳細跟我們說說。”

張大少一臉心酸表情的道:“其實我是被楊無聲給撞了一下,這才不小心把你也給撞進了河裡的。”

“我總覺得,那楊無聲就是想把你推到河裡,但不好直接對你動手,所以才借我的手把你給推了進去。”

“我掉進河裡之後,就被一大群骷髏怪物給圍住了。好在哥們兒我實力高超,和那些骷髏大戰了三百個回合。眼瞅着就能爬上岸了,誰知這時河底忽然發生了一場大爆炸。”

“那大爆炸的震動餘波直把我給震的昏迷了。醒來之後,我就被河水給衝到了這個地方。”

“我剛蘇醒沒多久,就被那老頭兒給發現了。我根本就不認識那老頭兒,可那老頭兒也不知道有什麼毛病,看見我就追殺,還大聲叫喊着說是我殺了他全家。”

“那老頭兒打架的本事厲害的緊,我打不過他,只能逃。”

“結果跑着跑着,半路上忽然就遇見了一條大蛇,那條大蛇粗壯的很,腰跟水桶似的,倆眼珠子像燈泡,也追起我來。”

“哥們兒我臨危不懼,繼續往前跑。結果陰差陽錯之下就跑到了那個村子裡。”

“那大蟒蛇想吃村子裡的村民,哥們兒我哪兒能同意啊,畢竟大蟒蛇是被我引來這兒的,村民被吃了,那也算是我的罪業。”

“於是我就跟那大長蟲大戰了三百回合,總算重傷了對方,把它給趕走了。當然,哥們兒我也受了傷。”

“那老東西恰好這時追上來了,我受傷慘重不是他的對手。在他想殺我的時候,哥們兒我靈機一動,動之以情曉之以理,總算感化了那殺人惡魔,他沒對我下殺手,而是帶我來這兒了。”

張大少剛說完,李瀟瀟便迫不及待的問道:“你說是楊無聲想害死我,但他不方便直接下手,所以才借你手殺人的?”

張大少拍着胸脯打包票道:“當然了。我張大少堂堂男子漢,還真沒猥瑣到用這種方式去殘害女人。”

李瀟瀟氣急敗壞的罵道:“媽的,早就看那楊無聲不是東西了,之前我就覺得他跟我們李家走這麼近,肯定有陰謀。現在看來,這事兒是板上釘釘的了。”

“等我回去之後,一定讓我爹把楊無聲給幹掉。”

我則陷入了沉思之中。

把張大少震暈的震動,應該是那口大鐘爆炸時產生的。

只是為何我們三人都被震暈之後,被大水給衝到了這個地方來?

僅僅是機緣巧合?

可這未免太巧合了點吧。

畢竟那條大河那麼長,哪兒不能擱淺,偏偏都擱淺在這塊地的範圍。

我心頭此時忽然產生了一個恐怖的想法。

會不會是在我們昏厥之後,有人故意把我們帶到這兒的。

如果只是隨波逐流飄這麼遠,我們肯定被淹死了吧。

這個可能性極大。

我連忙把這個想方法告訴給了兩人。

張大少反應極大:“媽的,肯定是這樣!當時我昏迷的時候就總感覺有東西在拉拽我,我們肯定是被什麼東西給故意帶到這地兒來的。”

說著,張大少還掀開了褲腿,給我看他的小腿:“你看看,我腿上還有一個巴掌印呢。肯定是被那東西給拉拽的。”

那巴掌印很小,看着像小孩兒的手,通體黑色,已經深入皮膚,擦都擦不掉。

我忽然想起了什麼,連忙掀開了我的褲腿。

在我的小腿上,竟也有一個漆黑的巴掌印。

李瀟瀟頓時也是面容慘變,剛想掀開褲腿,但猶豫了一下,還是沒能掀開,而是走到一個隱蔽角落去查看。

張大少不滿的冷哼一聲:“切,搞得像誰像看你的腿似的。對了哥們兒,你和那丫頭髮展到哪一步了?難道連看腿都要這麼避諱的嗎?”

“我說你倆最好生米煮成熟飯啊,那樣我心裡才踏實……”

“閉嘴吧你。”我惡狠狠的擺了眼張大少,張大少訕訕笑笑,沒敢再說什麼。

李瀟瀟很快便從隱蔽之處走了出來,她滿面愁緒,沖我點了點頭。

不用說,李瀟瀟的腿上也有個黑色的巴掌印了。

看樣子我們的確是被特意給帶到這兒來的。

我之前還懷疑,會不會是骷髏陰兵把我們帶到這兒來的,但從巴掌印來看,應該不是骷髏陰兵。

因為骷髏陰兵的手是森森白骨,而且比這巴掌印要大。

那對方又到底是誰?為何要帶我們來這兒?

張大少說道:“算了,先別想這些了。那小東西明明有機會傷咱們性命卻沒這麼做,說明對方應該不是敵人。你們有吃的東西沒,我的肚子都空了。”

來這兒的時候我們帶了一些乾糧,我連忙掏出一些鍋貼和肉乾給張大少吃。

張大少的確是餓壞了,狼吞虎咽的吃了起來,差點給噎着。

我則繼續消化着張大少說的話。

張大少說,野人老者曾說他胡家人都是被張大少給害死的。

但野人老者的家人,是被趕屍門的五毒,聯合東北張家的人給害死的啊……

等等,東北張家,張大少也姓張,這張大少莫非就是東北張家的人?

我連忙問張大少道:“張大少,你是不是東北張家的人。”

張大少點點頭:“恩。”

我苦澀笑笑:“那這麼說來,那野人老者家人的死亡,的確跟你有密不可分的關係。”

張大少頓時就愣了:“啥意思?跟我有啥關係?哥們兒我可從來不殺生啊,你不能冤枉好人。”

我說道:“我問你,你們東北張家是不是和胡家人有過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

當年胡家人用血來飼被鎮壓的行者無雙,而血正是東北張家供應來的。

東北張家的人覬覦行者無雙,便和五毒串通好,謀害了胡家。

張大少說道:“你說的胡家,是隸屬旁門左道的胡家吧,我倒是聽說過他們,好像他們擅長用人皮做一些髒東西。”

“我們東北張家早已退出旁門左道多年,不和他們往來了,現如今已經徹底洗白,自然不會和胡家做生意。更別說做出滅一族人這種喪盡天良的事來。”

我說道:“但我當年親眼見東北張家的人和胡家人往來密切。”

張大少一拍腦殼,說道:“對了,我們東北張家有一脈人叛變了,和東北張家斷了關係,不過卻依舊頂着我們的名號做些腌臢的勾當,和旁門左道往來密切。”

“滅掉胡家一族的,應該是叛變的那一脈。”

“媽的,當初看在他們一奶同胞的份兒上,我爹才沒有滅掉他們。沒想到他們不知悔改,竟還繼續為虎作倀,真是豈有此理。”

“那伙人別落在老子手上,否則老子把他們徹底剷除,剃掉這群害群之馬!”

看張大少神色嚴肅,我就知道他說的是真的,長長的鬆了口氣。

野人老者和張大少沒仇最好了,要不然我真不知該如何斟酌他們雙方的關係。

我說道:“行了,咱們還是趕緊回村子吧。我擔心那大蟒蛇會記仇,攻擊那村子。”

張大少的實力也不弱,連他都被大蟒蛇給傷了,那村子裡的普通人更不會是大蟒蛇的對手。

李瀟瀟問道:“野人老者不是說明天來找咱們的嗎?咱們走了,野人老者豈不是找不到咱們了?”

我略加思索,在山壁上寫下了一行留言,提醒野人老者和我們去那座小漁村匯合。

之後,我便背起張大少,朝村子方向走去。

來的時候,我是背着老郎中來的。沒想到離去的時候,背上的人換上了張大少。

張大少比老郎中重多了,導致我們的速度很快。

來的時候三天三夜,往回返足足花了四天時間,才總算來到小漁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