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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靜靜地等待着鐵狗和金烏珠在動搖中放棄堅持。

或許會有不捨得,但只要一想到這面旗子來之容易,也就能釋懷出去。

鐵狗和金烏珠面面相覷,在確認過對方的眼神後,緩緩將頭點起。

鐵狗沉吟了一陣後,果決道。

“旗子你們拿去。”

唐義看着遙遠的他,燦爛的笑容從那張輪廓稍略開始不分明的臉窩上綻起,其中多多少少還帶着些許得意。

他身旁的二剛如夢方醒,突然喊道。

“鼻子,是鼻子。”

二剛發怔一般地看着眼前的唐義。

“我的隱蔽被人發覺,竟是因為你嗅到了我的氣息。”

前天吃起火鍋時,唐義還未碰到花椒已然被嗆得很急,當然就是因為其有一隻好鼻子。

對於氣味,唐義向來不會弄混或是忘記,就算冰晶甚至讓氣息都變得淺薄,也在一瞬間就判定了靠近的人是二剛和他。

唐義道。

“你的身上有一點極淡的薄荷味,或許連你自己也聞不到。”

二剛雖然聞不到,二剛卻是知道自己的確有很難被人察覺的薄荷香氣,那是青梅竹馬的隔壁鄰女為其打的香囊,從來都悄悄放入衣物里,自己是早已習慣了香囊味道,一時間卻變成破綻了。

他則幽然地道。

“我的身上也有味道?”

唐義道。

“你的身上也有,殺氣,很濃的殺氣。”

這是毫無疑問的。

在加入墨雨堂之前,他已然做了十五六年的殺手。

不動手時,他還能像平常人一樣,收斂住一切氣機令人覺察不到任何異樣,可一旦確定了行動,殺意盡顯,伴隨而來的是狂涌氣魄。

這就是他和同為殺手的李拓之間的不同。

對於殺氣,李拓是收放自如的。李拓用殺氣作為震懾旁人的手段,當夜地窖之中,那潑天的殺氣就是對寇文占的告誡,而並非是為出手。然而一旦出手,必然悄無聲息,直指最致命的破漏。

他卻不同。

哪怕是殺人,他也是直面的。他也會規劃、潛藏、然後找到最好的時間、地點,把自己的狀態調整到巔峰,正面衝殺過來,將人頭斬落,無論當時是一人還是一群人,殺氣就是最好的幫手。

適才在他以為螳螂捕蟬之際,殺氣難免流瀉而出,一下子就被唐義聞到了。

當然,唐義不是用的鼻子。

鐵狗緩緩從腰後取出旗子,雙手遞入唐義之手。

唐義橫握短旗,平舉在當空,對着二剛和他,露出同樣的笑容。那笑容里雖是沒有譏諷,雖然從容,卻並不見得就可以讓人如沐春風。

只不過夾在之中的,仍有鐵狗眾人。

唐義難免要說。

“我以為你們交出旗子後,就會立刻遁走,去尋找另一面。”

鐵狗目中的恨意太濃。

“有些帳,我還沒有同這兩個人算過。”

鐵狗說的當然是二剛和他匿在背後,準備隨時向自己偷偷下手。

而此時此刻的二剛和他就像是夾在縫中的一條蟲,蠕動不得,若是有人狠心,輕易就會被碾死。

鐵狗簡直就是要把二人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