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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着酒會客人都要散盡,石君卻被被某位得罪不起人物的纏住。無論如何都脫不開身,礙於身份的限制,不能翻臉,正焦頭爛額之際,蕭白如救命天神一樣出現。他對對方略一點頭,又看石君,說:“石總,程總讓我來找你。”石君暗自鬆了口氣,頭也不會的就走,感覺到身後熱辣辣的視線,她忍不住再皺了皺眉。

蕭白瞥一眼剛剛和程姐交談的那個人,那人還在色迷迷的往這邊看,蕭白不住皺眉:“又是那個羅局長?倒是回回見你一雙眼睛都掛在你身上。”

石君一言不發走着,直到上車關門之後才長出了口氣,“衣冠禽獸!早晚有他好看。”

她喝了不少的酒,皮膚微微滲透出淺淺的紅色,從這個角度來說,有人起色心並不太奇怪,但那人能這麼肆無忌憚也是異數了。石君顯然還是有氣,對蕭白道“你又去那裡了!我什麼時候允許你走了!你以為你現在能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蕭白似乎全然聽不出石君的言外之意,溫柔解釋道,“剛剛和邊敬聊了兩句。”

“邊敬?是哪個?”

蕭白微笑看着石君,眨了眨眼。石君彷彿恍然大悟,道“已經和宋廷對上了?算你還懂事。”

“當然。想女王之所想,急女王之所急,是我的榮幸。”

“哼!我倒要看看她沒了背後的運作還拿什麼噁心我。四五十歲的任性老大姐,也是時候退休了。虧得她會投胎,鬼知道程家怎麼教出來的這種蠢貨。”

蕭白輕笑不作回應,汽車發動,石君的臉色早已轉晴。

另一輛車上,程姐看着車窗外的車水馬龍,若有所思。“和蕭白聊了多久。”

邊敬,“我告訴他你們在裡面吵起來了。”

“還好你是個聰明的,我這次獎勵你點什麼呀,容我想想。”

“你不用提前防備他們嗎?”邊敬答非所問。

“怎麼,擔心我呀,放心吧,少不了你想要的。”程姐輕笑調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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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太陽照常升起。

文伶早早地來到公司開始準備下午開會的內容,除了臉色比昨天稍差,眼睛略有紅腫之外,此外幾乎瞧不出異常。蕭白買了兩份簡餐喝咖啡,來到文伶傍邊“你還好吧?”

“很好啊。”文伶回答得活力十足,然後繼續整理桌上的東西。

“嘗嘗。”蕭白把手裡的餐遞到文伶桌上。

“前輩,人家都說無功不受祿,再說我都吃過東西了。”文伶笑道。

蕭白好像憋着笑看向文伶,說道,“那就當零食吃吧。”說完,轉身走了出去。

接下來文伶真切的感受到,周圍同事遮遮掩掩似有似無的打量,這各具深意的目光,還真是下飯啊,文伶心說。文伶打開咖啡蓋子,輕輕喝了一口。

“文伶,你這吃什麼呢,聞着倒還挺香。見面分一半啊。”早文伶幾天入職的責編尹薇走進辦公室笑道。

“薇,過來,那是蕭白特地送來的,你倒是也敢分。”說話的是另一位責編王悅。

“蕭白?誰啊?什麼情況?你別拉我呀。”尹薇一臉茫然地被王悅拽到身邊,兩人耳語起來。文伶看在眼裡,內心不由感慨,這就是傳說中的辦公室拉幫結派搞小團體嗎?她沒看到一絲一毫的職場險惡,只覺得面前的幾個成年人做出這樣的姿態,不知道算不算天真,反正看起來還是挺搞笑的。

文伶低頭開動,但顯然,打擾她吃飯的不只旁邊還在咬耳朵的兩隻,旁邊正在做PPT的何曉雯悄悄靠過來勸道,“之前也有個很漂亮的小姑娘,也是你這位置,來的第一天就特有勇氣跑去跟蕭秘書表白,結果第二天就拎包走人了,臨走時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我們怎麼問原因都不肯開口。”她那種富有勸誡精神的八卦,文伶不得不領情,抬起眼皮聽下去。

文伶看了看身邊人八卦的神色,答道,“是嗎。”

女人說起這些花邊新聞來就像剎車壞掉的汽車一樣,何曉雯也不例外,和另一對一樣,何曉雯湊到文伶身邊,嘆口氣後壓低了聲音:“石總據說跟蕭白或多或少也有些關係。具體的細節我是不知道了,總之,小文兒,在南和傳媒公司想待的久一點就不要跟蕭白交往太密。”

文伶打強精神,點了點頭。看到她這副虛心受教的模樣,何曉雯覺得成就感油然而生,於是拍拍她的肩頭:“關於南和傳媒公司的各種事情,都可以來問我,雖然我也知道不多,但好歹比你在這個行業時間久。咱這行在吃瓜群眾眼裡看起來光線靚麗,但這背面的事情可多着呢。”

夏日天氣炎熱,但寫字樓里的冷氣總是盡職盡責。文伶在程姐辦公室陪同開了一下午的策劃會,回到自己的位置上,辦公室已經沒有其他人了,文伶仔細整理了接下來關於這個項目的相關備忘,忽然感到了幾分涼意。

一聲不合時宜的聲音插了進來:“冷了吧。”來人自來熟的做到文伶身邊徑直把文伶攬進懷裡。

文伶深吸一口氣,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汗毛和雞皮疙瘩,看向來人,打了個噴嚏。之後慌忙起身,擦了個鼻涕。再看向對方,似乎還在石化之中,遞過去一張面巾紙。李十亭沒好氣的接下來擦了擦臉。文伶又遞了一張,“不用了。”李十亭咬牙說道。

“呃···應該是用。”文伶說話間指了指李十亭的領口,李十亭見狀低頭,並沒有看見創口貼上的不只是鼻涕還是什麼的東西,只覺得下巴上的傷口微微刺痛,伸手想撕下創口貼的瞬間,文伶說道“等會兒!”然而已經晚了,手上黏黏的觸感正在逐步驅散李十亭的理智,李十亭沒有接文伶遞過來的面巾紙,而是隨手拿起了桌上的一塊,文伶的聲音再次響起“那個!”李十亭動作瞬間僵硬,看了看手裡的紙,看了看文伶,文伶忍着笑意十分尷尬的說道“不好意思,但是你手裡那個還好,只擦過桌子。您要不還是用這個吧。”文伶說著把手裡的面巾紙再次遞過去。對方卻並未答話,扔下手裡的紙,轉身就走。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不好意思,我實在忍不住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司宇的聲音傳來,緊接着便是李十亭來自靈魂的一聲“滾!”

“哈哈哈哈哈哈”笑聲由遠及近,愈加清晰,司宇走進文伶的辦公區,豎起一對大拇指。“六啊!文伶,GODLIKE!”

“承讓承讓,躺了躺了”文伶認真回答。

“哈哈哈哈哈哈哈,靠譜,你忙完了吧,一起走吧。”

文伶收拾好東西,拎起背包,和司宇並肩走出辦公室。

“我幫你拿。”司宇。

“不用,我自己拿。”文伶。

“這顯得我多沒有紳士風度。”司宇堅持。

“這巧了,你很紳士啊,但我又不是淑女。”文伶說道。

“哈哈哈哈哈哈哈,對對對,你是文伶嘛。”司宇笑道。

文伶看了一眼這個原本被定義為鲶魚精的兩腳獸,覺得對方倒梯形的下巴,頂角格外圓潤,下顎稍稍前凸。說不上丑,就是看起來就讓人覺得煩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