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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後細劍彎刀襲來,是放棄攻擊還是兩敗俱傷?

只見方耿身上一道土黃色光芒亮起,一套靈氣盔甲套在身上。

他要硬接?

對面的趙人宗師面色凝重,或許這方耿的打算是“傷其十指不如斷其一指”了。他運起渾身靈氣,調動竅穴運轉,一套青色鎧甲罩在身上,雙刀架在前胸,準備與方耿硬拼一擊。

那背後文士與趙人催動刀劍更加急促,想分擔些這邊的壓力,或者也是想一擊而就。否則,三位宗師圍攻,卻讓方耿重傷一人,結果怎麼樣都不算好看。

只見方耿短棍揮舞如同瘋魔,攪動的元氣罡風四濺。忽然,對面趙人宗師看到方耿原本猙獰的面容露出一絲詭笑,心中不禁一突!

方耿大喝一聲,短棍劈頭一棍!

“轟——”

大地震裂,一道數丈長的溝壑蜿蜒盤伸,泥土四濺,塵土飛揚。

背後二人不得不放緩速度,想要看真切。

“小心!”

對面傳來一聲急促的大喝,讓二人心神一凜!

文士何越大袖一揮,將塵土拂去,沒人!

不好!

二人再防禦已是倉促,天空之上,沛然大力壓下。

“轟——”

二人吐血飛退,目露驚駭的看向當空而立的方耿。

“怪不得······”唯一沒有受傷的那位宗師喃喃道。

此時方耿顯露出來的根本不是初階,而是中階宗師水平。

“大師兄,若是就這幾個廢物出手,怕是留不下我啊。”方耿輕輕飄落在一座帳篷的頂上,漫不經心的說道。

“哎——你我師兄弟又何必如此見外?本王不過是讓下人來迎你罷了······”

聲音緩緩而來,只見軍營深處,一位身着明黃盔甲的英武男子大步走出。

昔日大將軍,今日常山王!

常山王走到當中,擺擺手,何越等人羞愧退後。

“老三,走,跟我回去,我已經讓擺上酒食,雖不如長樂山上的美味佳肴,但勝在風味獨特,酒也夠烈。”

常山王滿臉希夷的望着方耿。

“不知王爺看上了我哪一點,不妨明說。”方耿面無表情地盯着他。

常山王搖搖頭道:“老三啊,這麼多年你還是這個性子。你我兄弟,我對你又會有何圖謀?”

說到這,他話音一頓道:“我有雄兵數十萬,割地稱王,享不盡的富貴,還需要圖謀你什麼?”

方耿不屑道:“那王爺你是不是準備給我安排個富貴閑職乾乾啊?”

“所有職位任你挑選!”

“呵呵。”方耿斜着眼睛看向他道:“那把你那王位給我坐坐?”

常山王嘆息道:“老三啊,這麼多年了,你還是這般倔脾氣。”

方耿大喝一聲道:“是!我還是我,但你卻不是當年的你了!”

短棍一揮,他目中精光閃爍:“你一直心高氣傲,想在功業上超越師傅,可是到頭來,便是這般超越的嗎?”

越說越氣,身上戰意沸騰,短棍一提縱身而下:“我打醒你這亂臣賊子!”

“嗚——”

棍風呼嘯,捲起地上砂石亂舞。

常山王面色如常,待短棍及頂,淡然伸手一抓,握住棍梢,將方耿定在空中。

“老三,長樂山中,我們最親厚,師兄最是了解你,你一向是這般忠義嫉惡的性子。但我要奉勸你,你眼中的善惡從來都不一定如你所想那樣——便是師傅他老人家”

“住口!憑你也配置評師傅!”

短棍下壓,可惜,紋絲不動!

“哼!我為何不能說!”

常山王怒喝一聲,也是動了肝火,手掌一松,順勢一推,將方耿遠遠推出去。

方耿只覺得一股大力湧來,身形不受控制的後退,一連撞壞三頂帳篷才停下來。

相隔數十丈,師兄弟兩人怒目相向!

常山王伸手一指方耿:“你可知我困在鎮國巔峰多久了?我好聲好氣去求他,他總說沒到時候,沒到時候。他還不是怕我突破了大宗師之位,搶了他的機緣?你一直在他身邊,別說你不知他已是大宗師了!”

方耿直直的看着他,愣了好久,然後“哈哈”大笑,笑的前仰後合,便連眼淚都笑出來了,直到見大師兄變了臉色,才停住笑聲道:“若是為了這件事情,那你的確該怪師傅!”

常山王被他說的懵住了,剛還是對師傅百般維護的老三,怎麼轉眼便編排起師傅了?

方耿樂呵呵的看着大師兄,心中無限暢快道:“當年有一次小師弟做錯了事,師傅說第二日要責罰於他。他便在師傅飯菜里下藥,催動師傅突破大宗師,然後破碎虛空而去。”

說到這,他又忍不住大笑:“結果師傅是突破了,卻沒有離開此界,還把小師弟一頓好揍。”

常山王喃喃道:“怎麼可能?”

“哈哈,還有你,本來小師弟看在你好酒好肉不斷的份上,是要送你一份那葯的,可是師傅說若讓你成了大宗師,丟下基業跑了,到時候誰來送那麼多好東西到長樂山?所以小師弟才作罷。”

說到這裡,方耿看着目光獃滯的大師兄,淡淡說道:“其實師傅背地裡告訴我們,說你心高氣傲,功業未滿成就大宗師對你沒好處。而且你現在俗務纏身,沉澱不足,便是成了大宗師,之後也是不得寸進。”

“你騙我!”

平日里沉穩異常,運籌帷幄的常山王失去了冷靜,大聲呵斥。

“呵呵,真沒想到,你會如此在意大宗師之位,還對師傅產生了誤會。要是早知道,我從山中帶一份葯來好了。要不,我現在回去給你拿?”

“哈哈,老三,你以為這樣編個故事,我便能信?世上哪有這樣便宜的大宗師?”

常山王目光清冷。

“哎——”

方耿面色複雜的看着他:“若不是親見,我也不會相信那個隨在趙師身後,怯怯懦懦的小傢伙,是這般妖孽的存在啊······”

他拿起短棍,雙手握住棍子中間位置,左右一扭,“咔嚓”一聲,短棍變成兩截徐徐分開,中間是相交的細長鋒刃。

“小師弟說我的功夫吧,雖爆裂卻不勇猛,那輕功再好也只能用來逃跑。師兄,你也這般說過我是吧?”

常山王看着他,並沒有什麼行動,點點頭道:“沒想到那小傢伙不能學武,眼光倒是不錯。”

左右手反向一握,鋒刃朝外,短棍相接,一件兩端長刃,中間長柄的奇門兵刃便出現在方耿手中。

“你說我只要在戰場上磨鍊個三年五載,殺個千百人功夫便成了。小師弟卻不這麼認為。”

方耿手中兵器緩緩前指。

“他為我設計了這件兵刃,還為我創造了一部功法。”

風中,有戰意凝固。

“大師兄,你看看老三的功夫可能入你的法眼。”

“好!”

常山王面色凝重,雙拳前錯,沉腰跨步。

“來!”

“呼——”

只見方耿身影先是一分為二,然後二分為四,越變越多,十丈之內儘是他的身影。

“刺啦——”

方圓十丈之內所有看的見的東西全部變成一條條細絲飛散!

遠處的何越等人連連後退,目中儘是驚駭,這個方耿剛才若是使出這般手段,那他們都得交代在這裡。

“就這般能耐?”

常山王冷哼一聲,一拳擊在空中。

“當——”

金鐵交擊,拳鋒正中尖刃!

“師兄,你可知道,為何沒有人見過我出手,我卻被叫做‘飛天客’?”

聲音飄散不定,身影漸漸淡去。

而常山王的面色又凝重幾分。

九天之上,有光芒如流星划過,那速度,那力量,根本不是血肉之軀能有,當然血肉之軀怎能抵擋?

“這樣的招式,是你瘋了,還是小師弟是瘋子?”

常山王眼睛緊盯着流星轉瞬划到眼前,不得不一側身,讓過一擊。他,不敢接!

流星貼着身子划過一道弧線又轉向遠方,常山王從背後一伸手想要將遠遁的方耿抓住。

“噌——”

方耿也不回頭,那怪刃往後一插。

“當——”

人影已是消失在九天之外!

常山王看着五指上的白痕,身上有戰意流轉。

那流星去的快,來的更快,一道白線帶着嘯聲直墜下來!

擋不了!

“吱——”

尖刃划過鎧甲,留下一道淡淡的印記。

“呼——”

“小師弟說既然要練輕功,那便要如那蒼鷹一般翱翔於九天之上。大師兄,師弟這招‘鷹翔九天’可堪入目?”

那白線越拉越長,呼嘯聲越來越急促,直如九霄雲雷,轟然作響!

常山王堂堂鎮國宗師巔峰,竟一招都不敢硬接!

“好,老三你果然長進,給我驚喜不少啊,不過這般便想越級挑戰,那還不夠!”

“喝!”

常山王一腳踏地,震起萬千沙礫,雙掌一揮,沙礫被搓成大球。

“嘭!”

一拳砸在球上,那沙礫如劍似刀四散開來,每一粒沙礫都有無上威力,衝天而去。

“哈哈哈——師兄,鷹翔九天,聞風而動!”

“多!”

聲音已是千丈之外。

“謝!”

聲音裊裊,已去十數里地。

“相——”

聲音已是淡不可聞。

“送。”

常山王面前,方耿將手中兵刃一扔,腆着臉道:“師兄,我想起來了,我會燒魚,你那王府是不是還少個廚子?”

“那敢情好。”

不遠處,兩位宗師帶着滿面苦笑的五師妹姍姍來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