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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夫人生氣了,哈哈哈!.......”

黑豹大笑道,結果月兒的臉頰卻泛出了桃紅色。

葉修文看了看,給黑豹使了一個眼色。黑豹高興的起身告辭,帶着黑雲聖姑去了他的小院。

正所謂,小別勝新婚,兩個人膩歪在一起,沒有幾個時辰,恐怕是不會出來的。

而也正在這個時候,‘曾凡’帶着醫童,急急的趕了進來,但見葉修文,連忙道:“五爺,傷勢如何?”

“一點小傷,但是我必須要快一些好起來,我料想,不出三日,麻煩自然上門。”葉修文道,而此時,‘曾凡’則想了想道:“五爺,我剛剛聽聞一事,說新任的總兵大人,就要上任了。”

“嚄?比我預計的要快,這按照常理,像這種肥缺,沒有三個月,是不會有結果的。”葉修文喃喃的道。

“葉修文?會不會,是那個單家找了什麼官員?”月兒在一旁道。

“或許吧,.......”

葉修文被放倒在躺椅上,一邊被‘曾凡’治療,一邊嘆道。

‘曾凡’但見葉修文的傷口,蹙眉道:“五爺,不妙啊,你的傷口有毒,.......”

“什麼?怎麼會?我檢查過,傷口正常,才做的縫合處理。”月兒道。

“是啊,我也沒有感覺到中毒的癥狀。”葉修文也道。

“五爺?你是不是與東廠的人,交手了?”‘曾凡’又道。

“恩,那又如何?”葉修文反問道。

“五爺,東廠的刀劍上,在淬鍊時加入了‘砷’,雖然僅是少量的,但卻因此使東廠的刀劍上,都帶有這種毒素。

這種毒素雖然不致命,但即便是擦傷皮膚,也會使傷口很難癒合。”‘曾凡’頻頻搖頭道。

“恩,那如何處理?.......”葉修文反問道。

“割開傷口,將腐肉剃去,方可痊癒。只是,在這個過程中,會很痛。”‘曾凡’面色凝重的道。因為這種割肉的痛苦,可不是一般人,能夠承受得了的。

“曾先生?你不是有麻藥嗎?為何不用?”正在這時,月兒質問道。

“麻藥與‘砷’會有衝突,倘若我喂五爺吃了麻藥,就等同為他服毒。

當然了,五爺也可以不用挨這一刀,只是傷口癒合的要慢一些,大概要在一個星期之後,才能癒合。”‘曾凡’又道。

“我沒有那個時間了,我要在三天內,就讓它好起來,否則與人動起手來,多有不便。”葉修文道。

“你都傷成這樣了,還要與人動手!”月兒氣道。

“呵呵,我不與人動手,那麼敵人打過來如何?.......曾先生,動手,.......”

葉修文修文笑道,而‘曾凡’則衝著一旁的童子,使了一個眼色。

“五爺,我先將這線挑開,你忍着點,.......”

‘曾凡’動刀,剪斷縫合傷口的絲線,葉修文面頰抽動了一下。

月兒靠過來道:“疼了就喊出來,喊出來,就不疼了。”

“嘿嘿,你這叫什麼話?我五爺要喊了出來,豈不是讓兄弟們笑話?”

葉修文逞強的道,但旋即,嘴角便不由自主的劇烈抽動。

月兒知道這是疼痛所至,這種疼痛,別說是拿着刀子割肉了,即便不小心,手指被刀子劃破一個小口也要疼上半天。

她輕輕的將葉修文攬在懷中,淡淡的蘭花香,便沁入葉修文的鼻腔。

這種味道,簡直太美妙了,或許當初,也正是因為這味道,葉修文才將月兒要到了自己的身邊。

在他第一次嗅到這股味道的時候,他就彷彿喜歡上了這股味道。

這就如同一個人,喜歡吸煙一樣。月兒的體香,對他有一種鎮靜的作用。

他嗅到這股淡淡的蘭花香,就可以安然入睡,反而沒有了這股味道,他會有些心神不寧。

但以往,他也只能遠遠的嗅上幾口,因為月兒這個執拗的姑娘,輕易是不會讓他碰觸的,只要葉修文一有過份的舉動,她便會用眼神,去秒殺葉修文,告訴他,本小姐生氣了。

葉修文總是妥協,不知為什麼,他竟然因此找到了那種初戀的感覺。

這種感覺真好,葉修文盡情的陶醉其中,彷彿忘記了疼痛,將自己的頭,深深埋在月兒的胸口之內。

月兒無奈的搖搖頭,要換做平常,她一定會將葉修文推開。

但這一次,沒有。因為他感覺到葉修文身體的震顫。她知道葉修文很痛。她輕輕的撫着葉修文的秀髮,用自己的溫柔,去溫暖因為疼痛而不斷緊繃的身體。她就如同一個慈愛的母親一樣,去安撫受傷的葉修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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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大概過了一炷香的時間,滿頭大汗的‘曾凡’終於開始縫合了。

“五爺?五爺?馬上就好了,........”

‘曾凡’緊着道,是怕葉修文承受不住,再咬到了舌頭。

但不知為何,這位五爺,卻就是一聲不吭,而且一動不動。

‘曾凡’被嚇了一條,連忙問道:“夫人?五爺怎麼不動了?”

“啊?”

此時,月兒也感覺出來了,因為葉修文一直埋在自己的胸口,她還以為葉修文是窒息了。

她連忙將葉修文的身子扶正,........

“哈,.......呵!........”

葉修文的鼾聲傳了出來,竟然是睡著了。

“呵呵,這個五爺,可是真英雄也,竟然睡著了。”‘曾凡’搖搖頭道,就從來沒有就見過這樣的人。竟在割肉的時候,自己睡著了,就宛若那被割的,不是自己一樣。

月兒也笑,道是認為,這個葉修文,恐怕就是上天派來折磨自己的的。

從一開始的被他耍,到被他保護,一晃也是數月過去了。

“葉修文,我們到底能走到哪裡呢?”

月兒在心中嘆道,因為此時此刻的她們,依舊沒有脫困。

那‘曾凡’時才不說了嗎?新的燕州總兵,即將到任。恐怕這件事,也與單家脫不了干係。

葉修文會如何脫困呢?她想不出。更何況還有‘凌霄閣’,與‘血月齋’,這兩個龐然大物。

葉修文誰都惹不起,但他卻還在拚死的掙扎。

倘若換做自己,她真是不敢想象,自己將如何應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