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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州城,多寶閣!

此刻,多寶閣內,正在大排筵宴。

被宴請的自然不是別人,正是百劍王‘周正’與喪門劍‘徐克’。

這兩個人,已經來到多寶閣三天了,每天都是好酒好菜,自打白天,一直喝到晚上。

這不,一大清早起來,‘侯三’便準備了一桌子的海鮮。

百劍王‘周正’見了,哈哈大笑道:“‘侯三’,這一早,就吃的這麼豐盛,我與徐掌門,可都要吃胖了。”

“哪裡,哪裡,您二位,那都是習武之人,每天的體力消耗量大。正需要大補啊!”

‘侯三’用自己的右手背,拍着左手的掌心道。

眼神是崇拜,表情是奉承,看得那百劍王‘周正’與喪門劍‘徐克’,是滿心歡喜,覺得這個‘侯三’,的確是一個好使喚人。

兩個人落座,看着滿桌子的酒菜,卻不動筷。

‘侯三’明白,拿着酒杯,先倒上一杯道:“小人試吃一下,看這酒菜是否乾淨。”

‘侯三’說著,不僅喝了一杯酒,而且每個菜,都嘗了一口。

百劍王‘周正’與喪門劍‘徐克’見了,這才動筷。

而也正在這時,門外走進來一翩翩少年。

這少年,身材不高,肌膚白皙,面若冠玉,一副弱不經風的樣子,倘若不是男人打扮,恐怕百劍王‘周正’與喪門劍‘徐克’都會認為,這是一絕色的女子。

這個少年,簡直太漂亮了,甚至很多女人都比不上他。

“這是?”徐克一雙眼睛在那少年身上打轉。他覺得,這要是一女子,那該有多好啊。

周正在一旁也眼直,倘若不是他的身份在這呢,恨不得上去,將對方剝光了,驗明正身。

“兩位爺,這位是曾先生,曾先生彈的一手好曲,聽聞兩位爺在這裡,特意趕來的。”‘侯三’在一旁道。

“好,好一個少年,生的真是俊俏,你會彈曲?”徐克道。

“獻醜了!”

‘曾凡’緩緩一禮,身材婀娜多姿,看的徐克與周正,心花怒放,甚至有一種想要一親芳澤的感覺。

雖然都是男人,但你由此可見,這‘曾凡’長的好。

“好,好,無論你彈什麼,我們都愛聽。”

徐克連說兩個好,一邊看着‘曾凡’,一邊喝着酒。

而此時,‘侯三’則道:“兩位爺,你們慢慢吃,下面還有菜,我讓廚房快着點。”

“還有?夠吃了!”周正道。因為桌子上有十幾道菜,想必他們也吃不完。

“誒,給兩位爺用膳,小人豈敢怠慢!”‘侯三’做做的道。

“對,對,讓他去吧,念他一片孝心!”

徐克在一旁道,‘侯三’藉機下去。而此時‘曾凡’調琴,而兩位童子,則在點上香爐。

周正警覺道:“你這是什麼香?”

“此乃檀香,有醒神之功效。兩位爺?莫不是怕這香有毒嗎?

若是如此,被第一個毒死的,可是我呢!”

‘曾凡’笑道,而徐克則道:“老周啊?你這人,就是太小心了。他坐在那邊,點上香爐,先中毒的也是他啊!”

“恩,是我多慮了。”周正也道,而此時香爐已經點上,‘曾凡’閉目凝神,半響則道:“二位爺,都是習武之人,我這有一‘金戈鐵馬’,兩位可聽否?”

“金戈鐵馬?道是有幾分陽剛之氣。”周正道。

“是啊,是啊!此曲甚好,與那風花雪月,有令一番情調,哈哈哈!”徐克大笑道。

其實他也不懂什麼音律,僅是聽一個調調,看一個女人什麼的。

此時,美人在前,雖然是一個男兒身,但‘美色’二字,卻不曾少了,還管他聽什麼?

於是兩人一邊吃菜,一邊聽曲。

‘曾凡’懷抱琵琶,手指微動,曲調頓起,金戈鐵之音陣陣,令人宛若,聽聞到了出征前的金鼓戰號之音,以及眾將士吶喊的激烈場面。

音樂由散漸快,調式的複合性及其交替轉換,更使音樂增加不穩定性。

周正與徐克立時聽的呆住了。

兩人並不精通音律,但此時,卻宛若早已被‘曾凡’的音律,帶到了出征前的戰場之上。

百萬雄兵在前,出征的號角已然吹響。

而也正在這時,‘曾凡’用接連不斷的長輪指手法和“扣、抹、彈、抹“組合指法,又為兩人展現了一場,壯士出征前的威武氣派。

兩人身披戰甲,揮師百萬,那種氣魄,甚至令兩人的熱血沸騰。

徒然,‘曾凡’的指法又變,用“遮、分“和“遮、劃“手法進一步展現軍隊勇武矯健的雄姿,此時部隊已經開拔了,人喊馬嘶,更是展現的淋漓盡致。

徐克滿飲了一杯酒,心中大喊一聲:痛快。沒想到,單單數段音律,便將他少年時的熱血,又給沸騰了起來。

周正也是一樣,這兩個人,盡數都被‘曾凡’的音律給深深的吸引住了。

人喊馬嘶,兩人口渴,便不斷的喝酒。

而此時,‘曾凡’再度變換指法,宛若又將兩人帶到了決戰前夕的夜晚。

將軍伏兵在山側,周遭的氣溫驟降,冷到宛若落針的聲音,都可清晰可聞。

兩人屏住了呼吸,完全被那種氣氛給感染了。但也正在這時,短兵相接,刀槍相擊,的聲音暴起,氣息急促,音樂一步一步的展開,徐克與周正,竟不由得大喝了一聲:“啊!.......”

一個‘啊’字脫口而出,徐克與周正兩個人,同時大口噴血,五內俱焚。

“這,這酒有毒?”

徐克憤怒的道,但腹內的疼痛,已然令他站立不起來了。

這毒,真是奇怪,以徐克與周正的實力,竟然沒有發現。

試想一下,元氣境的武者,身體之內,蘊含元氣,感官何等的敏銳?

尋常的毒素進入體內,立時便感覺到了。

但此時,完全沒有這種感覺。

毒素髮作了,兩個人才覺察到,但卻為之晚矣。這毒素極強,瞬間腸穿肚爛,痛不欲生。

“誰,究竟是誰,下的毒!......”周正捂着自己的肚子,不解的道。因為他一直加着小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