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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峰也不出聲在後面悶頭猛追,一臉煞氣。

他是打定主意要給劉洋放血,不放血這傢伙是不會長記性的,放了血這王八羔子一定會永遠記住他。

誅人不如誅心,只要今天他給劉洋放了血以後他看到自己都會從骨子裡發寒。

那些看熱鬧的隋屯村民看着萬峰握着刀追得劉洋三人雞飛狗跳。

隋屯的民房比較多且格局比較雜亂。

萬峰雖然能跑但是地勢不熟,被這幾個傢伙三繞兩繞就失去了蹤影。

“王八蛋!有種出來!”萬峰一手持刀站在大街上大聲咆哮。

劉勝安和張路明顯沒種,這兩個貨始終沒有露面,倒是劉洋不知從什麼地方鑽了出來,手裡拎着一根棍子,似乎要和萬峰拼個你死我活。

但他剛要說句什麼就見萬峰像獵豹一樣握着刀狂奔而來,眼睛似乎都是紅的。

劉洋媽呀一聲手裡的棍子一扔轉頭又鑽進胡同然後沿着胡同一直衝進村邊的玉米地里,他算看出來了,萬峰這已經是打算拚命的節奏了,就再也沒敢出來。

萬峰在隋屯的大街上轉悠了好幾個來回,在確定這幾個傢伙不敢再出來後才回到自行車前。

人家不出來他也沒招,總不能挨家挨戶去找吧?那樣麻煩就大了,說不定警察就會上門。

隋屯的人遠遠地站着看着萬峰收拾起灑在地上的魚,然後推着車子心有不甘地一步三回頭地消失在村口。

萬峰在一個河溝里把身上埋汰的衣服簡單地搓了一下然後穿在身上。

大夏天衣服一會兒就會幹,洗完除了手臂有幾塊淤青外已經看不出他經歷什麼了。

又把那些粘了土的魚清洗了一下,這些魚不能賣了,留着自己吃吧。

他沒有再在黃輝大隊停留直接回了將威,在卧虎和劉屯把好的魚賣掉,那些清洗過粘土的魚送給張廣普家一些剩下的馱回了家裡。

有了魚吃諸平的臉上又出現了笑容,這回他再也不說吃肉了。

只是奇怪萬峰怎麼今天吃飯的時候一句話也沒說,似乎有點不高興的樣子。

吃完飯,萬峰騎着自行車出了窪後一路向南過小樹屯向東南穿過一座小山頭和一片樹林來到了一個村子。

這就是坐落在將威大隊最東南方的周家小隊。

現在不到晚上七點,雖然太陽已經沉入西山之懷,但餘暉依然讓大地處於這一天最後的光明之中。

很多人家門前或屋後的大樹下有村民在納涼。

萬峰在一個納涼的小圈子停了下來。

“大爺!劉勝安家在哪兒住?”萬峰問一個乘涼的老人。

“你是誰呀?”

“我是他同學。”

“你順着這條街道一直往東走,然後向南,他家在村子的東南角,那裡孤零零的一家就是他家。”

萬峰道謝後一直來到周家的東南角,果然在這裡看到一棟孤零零的四間房。

門口有兩個四五十歲的人坐着但是沒有劉勝安的影子。

“大叔!這是劉勝安家嗎?”

“是呀!你是誰呀?”

“我是窪後的,我是劉勝安的同學,他呢?”

“誰知的他跑哪兒去了,已經兩天沒回來了。”

萬峰趕到深深的失望,估計王八蛋這兩天不在隋屯就在朴屯就沒有回來過。

“你找他幹什麼?”劉勝安的母親問。

“不幹什麼,等劉勝安回來的時候你告訴他他同學萬峰來找過他。”

找不到你老子也要給你心裡留下點陰影,讓你提心弔膽一陣子。

說完,萬峰轉身趁着天色還沒完全黑加緊趕路回家。

到家後萬峰放下自行車夾着個小包就來到了欒鳳家,欒鳳正在縫紉機上扎鞋墊,已經扎出十多付鞋墊了,也不知道她在哪裡弄到的布頭。

到底是女人心細,欒鳳一眼就看到萬峰臉上的一道傷痕。

“你的臉怎麼了?”說完手就往萬峰的臉上伸。

“碰了一下,沒事兒。”萬峰躲開欒鳳的手。

“真的?”

“我的話你不信?”

“不信!”

萬峰把布料從小包里拿出來放到欒鳳睡覺的炕上。

“給我姥姥做件衣服,布料我拿來了尺寸你到我姥姥家量吧。”

欒鳳的注意力果然馬上轉移到布料上面了,欣喜地打開了布料:“好料,以前從來沒看到過這樣的料,咦!這一條白布和這兩件線衣是怎麼回事兒?”

那塊大醬色的布料里還夾着兩件線衣和一塊白布。

萬峰拿過那兩件線衣,回頭看看外屋。

“這兩件線衣一件是我小姨另一件是誰的你猜?”

欒鳳的眼睛裡立刻就碧波蕩漾成了一彎秋水,有秋天的菠菜要奪眶而出。

當然是她的唄。

“這塊白布是做臂條裝飾用的,這個你師傅一定沒教過你,來我告訴你怎麼做,縫在什麼地方。”萬峰趕緊打岔,看欒鳳的樣子再不打岔下一步說不定她就撲過來投懷送抱了。

這女人這些日子老想對他圖謀不軌,占他便宜,而且這貨辦事幾乎不怎麼考慮後果,那是真敢幹呀,萬一她真要是干點什麼要是被她媽看見了這還得了。

運動服在當時還沒有興起,萬峰在賣線衣的時候就想到給這兩件線衣的手臂上自己縫兩個白條上去,冒出運動服效果是一樣的。

按照萬峰的指示,欒鳳刷刷地就用那三寸白布裁出了八個白布條。

“這縫到手臂上能好看嗎?人家會不會說是戴孝?”

欒鳳的腦迴路到底是由什麼物質組成的?怎麼老和人的想法不保持一致呢?這和戴孝有什麼關係?

“你的想法像因吶河一樣清奇,你是怎麼聯繫到戴孝上的?白的就是戴孝?誰規定的?”

欒鳳咯咯地笑,一邊笑一邊把白條窩邊從肩膀到手腕處縫在線衣的手臂外側。

因為不熟練的原因,其中一條白帶還扎偏了,欒鳳只好拆下來重新紮了一遍。

當一件衣服縫製完成,欒鳳穿在身上到鏡子前一試,把自己都嚇到了。

鏡子里的她不但美貌依舊經過衣服的一渲染竟然平添了幾分英氣,似乎身體都發出了瑰麗的光芒,比以前又好看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