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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特么是誰呀?”邊上的劉洋見有人薅住了張路在邊上一巴掌甩了過來。

他和張路在這一帶還是小有名氣,通常人根本就不敢惹他們,若不是孫五進去了他們足以在這一帶橫行了。

想不到現在隨便一個人都敢捋老虎的鬍鬚。

黑燈瞎火的他並沒看清來人是誰,也就毫無顧忌甩出了一巴掌。

萬峰薅着張路衣襟的手一松腦袋一偏閃過劉洋的巴掌反手一拳就拍在劉洋的臉上。

黑暗中不知哪裡飛來一腳踹在萬峰的身上。

接下來發生了什麼萬峰也不清楚了,他知道自己和幾個人扭在了一起,後來又有人加入了進來成了一場混戰。

他玩命的揮拳打別人也被別人打,把別人打倒自己也被別人打倒。

這裡的騷亂終於惹起了大人們的注意,電影停放了,燈點了起來,把這邊照的鋥亮。

“是小萬!”有人認出了萬峰。

“敢打我徒弟!”人群里猛地響起一聲爆喝,一個人猛虎般沖了過來。

“敢打我外甥!”這是諸平的聲音。

接着就有人奔跑的聲音。

說敢打我徒弟的人自然是張廣普,他衝過扭住一個傢伙一個別子就把他摔倒在地,這邊江軍和譚春、許斌來就是一頓猛踹。

“大家住手,別弄出人命來!”小樹屯的隊長呂全站了出來,制止還在動手的人。

那幾個和萬峰動手的人被小樹屯的人團團圍住。

“小伙,你哪地?”有人語氣強硬地問,萬峰聽出這是呂全的聲音。

“周家的。”

“周家的?周家誰家的?”

“我爹叫張顯貴。”

“張顯貴家的?你先到一邊去,你是周家誰家的?”

萬峰虎着臉走過去,一個個辨認,可惜小貓兩三隻,這幾個鼻青臉腫的人里沒有劉勝安和劉洋張路,只是周家小隊幾個糊裡糊塗被卷人戰團的人。

劉勝安和劉洋張路已經趁亂跑了。

這幾個狡猾的東西。

“我要找的人不是他們,讓他們走吧,回去告訴劉勝安還有那兩個黃輝的人,我和他們之間的事兒還沒完。”

待那幾個人走了以後,萬峰向這些幫助他的人表示感謝。

“師傅,您來了?”

張廣普一揚手臂:“以後再打仗叫上師傅,師傅這兩年不發威,這幫小貓小狗還來玩意了,再來敲斷他們的狗腿。”

窪後一干人則圍在萬峰身邊,諸平更是要帶人連夜上周家去削劉勝安。

“這是我的事兒,不用你們插手,以後我會自己解決的,感謝大家今晚的幫助,好了,大家散了吧。”

人散,電影繼續上演。

萬峰挨個拍拍江軍和譚春兄弟和許斌的肩膀,從許斌肩上拿過裝着小人書的書包,這貨竟然背着書包動手了,也不知道書有沒有甩出去。

萬峰去和師傅張廣普打了個招呼後就轉身一個人離開了小樹屯場院。

雖然心裡的鬱悶得到了一些發泄,但萬峰感覺發泄的不徹底,依然心情還有些鬱結。

他準備回家然後到沙灘上去瘋狂地練練拳,痛快地發泄一下。

走了十幾米,欒鳳在後面像貓一樣悄悄追了上來。

“我覺得你今天哪裡不對勁兒,你為什麼不讓我跟着,有好幾次我都想衝上去。”

萬峰斜着眼睛看欒鳳:“敢衝上去!以後這種事兒你給我在後面待着,不許再往跟前湊付。”

“那要是你要被打死了呢?”

萬峰就感覺自己的氣一下子泄了,這個女人的腦袋他是真得服了,她就不能往好的地方想。

“你心裡一定有什麼事兒,你必須告訴我!”欒鳳抓着萬峰的手臂蠻橫地說。

“告訴你也不懂。”這事兒可是不能告訴她,告訴她老子為了你放棄了未來的媳婦?

那他不是吃多了撐着了嗎。

他和女同學說連句話那醋都滿天飛,要是這事兒告訴她估計她就該開醋廠了。

“不行!不懂你也得告訴我,否則我晚上會睡不着覺。”

“你真的要知道?”

“必須得知道!”欒鳳說得斬釘截鐵。

萬峰猛地攬住欒鳳的腰,扭頭一嘴狠狠吻在欒鳳的嘴上。

欒鳳的嘴唇很軟但是溫度的變化很出人意料,竟然接觸的片刻後在一瞬間變得冰涼。

欒鳳的眼睛驀然睜大,然後手忙腳亂地拍打萬峰,她做夢也想不到流氓會來這麼一套。

鬆開欒鳳萬峰感覺心情舒暢了不少。

“壞蛋!你嚇到我了。”欒鳳用手拍着自己的胸脯,一副受驚小兔的樣子。

看到欒鳳驚魂未定的樣子,萬峰覺得心裡的鬱悶似乎徹底的釋放了,心裡也豁然開朗了,哈哈哈哈笑了起來。

這笑聲在夜裡傳出很遠。

“流氓,你還笑,我叫你笑叫你笑,你必須為你剛才的動作道歉。”欒鳳不依不饒。

心情雖然舒暢了但一股歉意也油然而生,畢竟自己這算是半強迫了。

就在萬峰準備聽取欒鳳的建議說兩句表示歉意的話的時候,就聽到欒鳳說出了一句差點吐血的話。

“壞蛋,壞蛋,提前也不告訴人家一聲,人家一點準備都沒有,什麼味道都沒品嘗出來。”

沒嘗出味道,這太好辦了。

“來!”

“去哪裡?”欒鳳有點緊張了。

他們現在正走到離窪前隊部大約還有三百米的距離,右邊是一直通到橡膠壩山崖下的稻田,左邊是一片葉片沙沙作響的玉米地。

“這回可是真的去鑽苞米地了,你不是沒品嘗出滋味嗎,到玉米地里讓你好好品嘗一下滋味。”

欒鳳一陣心跳過速,外表看她給人一種敢想敢幹的架勢,但在某些事情上她還是相當膽小的。

慌的不要不要的:“不去行不行?”

“不行!”萬峰霸氣地回應。

“不去!”

“那可別怨我呀,我可是給你品嘗的機會了。”

欒鳳挽着萬峰手臂咯咯地笑,兩人在夜色中緩步前行。

“還有你那病真的不需要治療?”

欒鳳疑惑:“什麼病呀?我沒病呀!”

“就是那兩個大包,其中一個把我的手臂都咯疼了。”

欒鳳狠狠地掐了萬峰一下:“以後再說這病我和你急。”

這有什麼急眼的,早晚你那病還不得老子治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