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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不是自己的配偶發生性關係在七八十年代的北方被稱作搞破鞋,放在七十年代這種事兒一但被發現是要掛着破鞋被遊街的。

雖然在七七年以後遊街的事情不再出現,但這種事情也是不被社會允許的。

嚴重程度如同犯罪。

但是人就是這種怪物,自己家的孩子別人的老婆。

怎麼看都是別人家的老婆好,這是病得治。

儘管很多人都知道這是病,但是卻依然有無數人去犯病,就算那個時代這種事兒一但敗露會被千夫所指,卻依然有人赴湯蹈火。

孫森就是這病得不輕的人之一。

從去年的冬天開始,孫森的生活就處在鬱悶和仇恨之中,原本在青山一言九鼎的孫家自從被人家踩了以後,就變成了青山的落水狗。

以前走到大街無數人阿諛奉承的場面沒有,代之以冷漠嘲笑。

而他被挑了腳筋之後就變成了一個跛子,走路還會被小孩嘲笑為瘸子。

青山是待不下去了,他弟弟孫離就離開了青山到東丹去混,不想和當地的混子發生了衝突被打成了植物人。

在青山霸道慣了的孫森豈會忍下這口氣。

他沒有離開青山,忍氣吞聲地生活就為了報仇雪恨,以圖東山再起。

經過多方的打聽,他終於知道了誰才是那個起決定影響的人,竟然是那個不起眼的少年,這個人必須死。

於是,他策划了兩次行動計劃,原本都是周密的計劃,可惜都被那個姦猾似鬼的小子逃脫了。

農村有句老話,有再一再二沒有再三再四。

他相信再有兩次行動他的報仇計劃一定會如願以償。

這半年多他始終生活在仇恨里,唯一的安慰就是他的姘頭余蘭花並沒有因為他沒了以前的威風就嫌棄他,依然對他熱情如火,這讓他的心裡有個一點安慰。

兩次報仇計劃的失敗讓他鬱悶之極,尤其第二次,十多個人神不知鬼不覺地進了對方的村子,趁着對方辦喜事要置對方於死地。

而且也幸運地找到並且賭着了那個小子,但就在那種情況下也沒有滅掉那個小子,這讓孫森的心裡有一股火堵在心裡。

這股火需要發泄出去,當然是要發泄在余蘭花的身上了。

可惜這兩天余蘭花的男人安泰龍回來了。

安泰龍曾經也和他稱兄道弟,每次安泰龍出海回來都會拉着他到他家喝酒。

就在這喝酒的過程中他發現安泰龍的老婆余蘭花好像是個喜歡賣弄fēng騷的女人,一來二去趁着安泰龍出海的機會兩人就勾搭上了。

這幾天安泰龍回來他就失去了余蘭花苟且tōuhuān的機會,這股火就憋在了心裡。

今天安泰龍終於走了,他們的船要趁着禁漁期到來之前到近海再撈一次。

今天是六月十一號,夜晚九點多鐘,孫森從自己家出來,在黑夜的掩護下騎着自行車來到了才家村。

才家村在青山鎮東南方,離青山鎮不超過三里地,在青山鎮和大海之間。

八一年農村的夜晚九點,如果村裡或者附近沒有村子放映電影,家家戶戶基本都已進入睡覺狀態。

孫森悄悄地來到了才家村。

安泰龍家就在才家村北頭二趟房的第一家。

院子門沒有插死,孫森悄悄地推開門像賊一樣進了院子,無聲地把自行車靠在門口的牆上,然後無聲地來到門前輕輕地悄悄門玻璃。

門無聲地開了。

孫森的身影消失在門內。

幾分鐘以後,屋子裡就響起了一些亂七八糟的聲音。

才家村北頭有一片栽了沒有幾年的小樹林,小樹只有小碗口粗四五米高的樣子。

在正對着安泰龍家的地方,兩個人就潛伏在樹林邊。

“龍哥,我沒騙你吧,看到沒有你那稱兄道弟的兄弟現在正和你老婆在你家的炕上,至於幹什麼就不用我再說了吧,你竟然還不信。”

黑暗中一個粗獷的男人眼睛裡像燃燒着烈火一般,他的嘴裡一股酒氣,顯然已經喝了不少酒。

他揚起脖把手裡酒瓶里的酒一飲而盡,然後把酒瓶往地下一摔。

“王八蛋!表面上和老子稱兄道弟背後卻睡我的女人,老子繞不了你。”

站起身就要進村子。

“龍哥,那小子手裡說不定有什麼傢伙,這個拿着防身別到時候捉姦不成反丟了性命。”說話的同時一隻戴着手套的手遞給他一把鋒利的菜刀。

被酒精和怒火燃燒了理智的安泰龍抓過菜刀,大踏步衝出了樹林衝進村子從牆頭跳進自己家院子衝進了屋裡…

樹林里的人黑暗中微微一笑,靜靜地從林中撤離。

不管今晚發生什麼,有人要他辦的事情他都辦到了,應該不會留下什麼痕迹。

因為策劃此事的人每一個步驟都算計的天衣無縫,今夜孫六就算不死也會脫層皮。

八一年六月十一日夜,紅崖縣青山鎮才家村發生了一起殺人案。

一對tōuqíng男女被女人的男人捉姦在床,姦夫被**失去理智的男人用菜刀砍成重傷,在送到醫院後因搶救無效而死亡。

得到這個消息的萬峰正在鞋廠把一雙最小號的鞋往自己的腳上比劃。

這是一雙周邊和前尖都是白色鞋面是灰綠色的矮幫三十七號膠鞋。

這是另一個才下線的新色彩搭配的帆布鞋,是用採購員新採購回來的新鞋面布製作出來的。

他穿在腳上正合適。

“不錯不錯,過兩天去學校我就穿它了。”

請了一個月的假這就快到日子了,時光真是如流水呀。

掏出一塊五給了鞋廠的出納,就穿着這雙鞋走出了鞋廠的大門。

一出大門就看到張閑騎着自行車從山後方向匆匆而來。

張閑來到萬峰近前低聲說道:“孫森死了。”

對這個結果萬峰並不感到意外,一個本身脾氣就不太好的男人再一瓶六十度白酒的燃燒下,干出什麼過格的事情都正常。

他死了,萬峰就不信溝東那個什麼昌哥的還找他的麻煩,如果他還敢來就連他一些收拾收拾。

萬峰抬頭看着天上的艷陽。

今天是個好日子,當俘一大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