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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小子太過分了,怎麼還帶拽褲衩的。”鬍子哥抱怨道,對面這嬉皮笑臉的小子太可惡了,老子打球小動作夠多的了,但是不到急眼的時候基本不拽人家褲衩,因為如果人家褲衩沒繫緊要是真拽下來弄不好是會引發戰爭的。

可是這些生荒子可不管這套,不但拽了外面里裡面的也拽下來了,確切說這已經不是拽了,這簡直是往下扒呀。

連裡面的褲衩都下來還不叫扒?

雖然屁股露出來了,好在前面沒拽下來,否則這可丟老人了。

“誰規定打球不許拽褲衩的?你只能怨自己不把褲衩繫緊,這也是技術,其實你們球打得挺髒的,尤其是你,這也算是對你的懲罰。”

鬍子一邊提褲衩一邊又去找裁判投訴。

“裁判裁判,他又耍賴了,褲衩都拽下來了。”

裁判憋着笑,該!你們這些球油子得小萬這樣的小無賴收拾你們。

接下來雙方打球倒是乾淨了不少,這回純屬拼技術和體力了。

幾個回合下來,萬峰終於找回了一世在連隊打球時的狀態,以前是打小前的,憑的是快速的奔跑和準確的投籃。

今天他客串的是後衛,串聯全隊的進攻。

雖然和窪後這些人沒在一起打過球,但是三打兩打竟然打出默契了,往往他扔出出人意料的傳球都能形成助攻。

越打越默契越打士氣越盛,最後竟然打出了行雲流水一般的超水平配合。

這樣駐在聯隊的人不行了,本身三十多歲的人你哪裡能跑過二十多歲的人,在加今天窪後的人超水平發揮,駐在聯隊第一次敗在了窪後青年的手下,輸了十個大球。

“不打了,不打了,我都孩子他爸了,哪裡能跑過你們這幫小癟犢子。”

鬍子氣喘吁吁地跑到溪水邊喘氣去了。

萬峰也是一身汗,非常的酸爽,也跑到溪水邊去脫了背心光着膀子洗臉和手臂。

“小子,球打的不錯,打了多長時間球了。”駐在聯隊的人也跑到溪水邊洗身的汗水,小河溝邊蹲了一排人。

“第一次打!”

“騙鬼呢,你的球技沒有十年熬不下來,我特么懷疑你還沒記事開始打球了。”鬍子笑罵。

人記事是從四歲左右開始,那時還穿着開襠褲呢。

“鬍子哥,在這駐在多少時間了?”

“我們廠子是去年冬天來的。”

“從去年你來到這裡你看到我過球場嗎?”

“我來不久你不在這裡了,不過今天還真是第一次看到你打球。”

“以後再打球的時候,教教我們窪後的這些小子,尤其是你那些損招屁招。”

“呸!我哪有你招臟,我頂多有時候拽拽人家褲衩,你特么直接往下扒了。”

“呵呵,誰讓你場的時候不把褲衩系好呢。”

“我是系好了,你那種扒法也擋不住呀,弄不好褲衩都能拽兩截了。”

萬峰呵呵笑着把背心也扔溪水裡揉搓着:“鬍子哥,你們廠子賣什麼機械的。”

“紙箱機械。”

“有幾樣機械組合?”

“切紙,粘合,裝訂。”

最基本的組合了。

“沒有噴墨機?”

“噴墨機?幹啥用的?”

“往紙箱外面噴字畫的,難道你們的機器只能造光板子的紙箱?”

“是光板子呀,不都是這些玩意嗎?”

好像當時的紙箱確實大部分都是光板子的,面能噴個雨傘噴個切勿倒置算高級的了。

紙箱這東西在眼下還沒多大的用處,但是開紙箱廠是絕對有前途的工廠,將來無數的商品都需要紙箱的包裝。

萬峰在考慮暫時窪後什麼地方需要紙箱,自己的錄音機需要紙箱包裝,膠鞋廠需要那些單片的紙盒包裝,好像其它還真沒用途了。

不管現在有沒有用處,應該建一個紙箱廠了。

“你得往你們廠子反饋往紙箱畫畫和寫字的機器呀,有了這個配套設備你們的紙箱機械保證能賣火的。”

鬍子沒怎麼當回事兒:“有什麼用呀?”

“怎麼沒用?假設我是個賣水果的,我要訂一批裝不超過十斤水果的箱子,我的要求是在箱子外表有水果的圖案和名稱,你告訴我你們怎麼辦?用手寫?”

鬍子撓頭:“水果有用紙箱裝的嗎?”

呵呵,現在沒有,過幾年有了,以後的水果只要是長途販運的可都是用紙箱裝的。

“這個我往廠里反饋一下。”

“你們廠子要是能把這個問題解決了,我們窪後保證能買一套,對了,你們那設備多少錢一套呀?”

“單是現在的這幾樣設備將近兩萬,如果再有你說的那什麼噴墨機得兩萬多。”

才兩萬多,也不貴呀。

“你馬給你們廠子提建議,讓他們立刻解決這個問題,最好是能噴彩"se tu"案的更好了,如果解決了我們馬買一套,說不定買幾套呢,一套估計不太夠用。”

算自己用不了多少,但守着窪後這個市場,是給別人加工也是一筆大生意呀。

一個紙箱的成本現在估計也幾分錢,賣個三毛兩毛的辦個養活幾十人的小廠一年產生十幾萬的利潤根本不是事兒呀。

鬍子哥沒想到一場球竟然還打來生意了,他到這裡駐紮快半年了賣了一套機器出去,基本等於在這裡養老了。

“等你們廠子把這個問題解決了,通知我一聲。”

“好嘞!”

萬峰從溪水邊站起來,該去看看自己家那二虎娘們了,不知道有沒有把磚垛撞倒。

欒鳳依然在磚瓦廠繞圈,此刻萬峰對欒鳳簡直佩服的六體投地,她也繞不暈。

“哥們,歇會,別繞壞了腦袋。”

“不累,真的不累,我再繞一會兒咱們回家。”

欒鳳又去繞圈了,這摩托按照她這個玩法,估計用不了幾年得報廢。

也不知道肖德祥那台摩托拆了沒有?

若是他也騎癮了,一半天拆卸不了。

萬峰在想一個問題,一但這摩托的發動機他們能仿製出來,該怎麼形成量產?

嘉陵廠在這摩托剛市的時候因此成本無法控制可是賠錢賣的,有軍工部門補貼最後才存活下來的。

窪後當然不會幹賠錢賣這樣的事情,但是要怎麼盈利這需要考慮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