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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峰把手裡的紙袋子交給王東。

王東接過紙袋從裡面拿出一個膠捲。

“哈哈,讓我看看你都拍了什麼東西,有沒有光着屁股的毛子女人。”

光屁股的毛子女人沒有,但是光屁股的華國女人卻有一個。

當王東拿出一個膠捲拉開一看手一抖。

“握草握草握草!你這拍得是什麼玩意兒?”

“沒看過吧?便宜你了。”

“這個我可不敢給你洗,若是你被人家抓進去我都跟着倒霉。”

“那哪兒來那麼多廢話,你覺得我會被人家抓進去嗎?快點洗。”

萬峰掏出一千塊錢扔在一張桌子上。

“萬峰,你洗這個幹嘛?不會是準備賣吧?”

“我用指着這個賣錢嗎?”

王東想了一下:“好像不用。”

“這是有其它用處的,你洗完了拿着錢就給我回家,不許在任何人面前提起這事兒,你就當它沒發生就行。”

“嘿嘿,這事兒好像有點犯法呀,你這點錢好像不夠呀。”

萬峰也笑了:“你這個傢伙這半年多竟然也學壞了,竟然學會敲詐了,我再加五百,能洗的都洗出來,全洗雙份,你不許偷着留啊,我回去先睡一覺。”

王東用了半夜的時間把照片全部洗出來了,然後來到萬峰的宿舍。

打着哈欠把萬峰扒拉醒:“明天早晨就好了,我先睡一會了。”

“喂喂!我給你安排宿舍了,到你那屋裡去睡。”

“你這這麼大炕就你一人睡你不怕晚上有鬼呀。”

王東不由分說就倒在炕上,拉過萬峰的被子也不脫衣服就睡過去了。

第二天早晨,王東把洗好的相片用一個紙袋裝着送到萬峰面前。

“照片和膠捲都在這裡面了,照片能洗出來看着比較清晰的是六十六張,都洗了雙份,我走了,我可不敢在你這裡待了。”

王東一分鐘也不想在萬峰這裡待了。

萬峰讓韓廣家開車把王東送到了車站,坐上午的車回吳縣了。

萬峰開始研究這些照片。

剔除了其中一部分照片,這樣還剩下二十三個式樣的照片。

膠捲和被剔除的照片都被萬峰毀掉了,餘下的這些照片萬峰分別裝在了兩個信封里。

這些東西被萬峰暫時放在了保險柜里。

龍江的冰面現在已經不敢再通車了,冰面上不時傳來一陣陣冰裂的聲音。

兩岸的交易也暫時封閉,這估計要有半個月左右的開江期。

萬峰也封了倉庫,準備趁着着空閑期到小吳家溜達溜達,看看師傅看看以前的同學老師什麼的,順便看看小姨子張娟的工廠。

跟着他回去的當然是李涌何蕭李明斗,這一次出來的時間不算太長,也有一個月左右的時間了,既然沒事兒了也樂得回家看看。

韓廣家楊建國等人和張閑鄭松不願意動彈也就留在了基地。

這回有車了,就無須坐客車了,韓猛充當了司機。

這幾個在軍隊里偵察兵出身的人都有駕駛證,雖然是軍隊駕駛證但起碼也是駕駛證。

當時軍地對車輛的駕駛證還沒怎麼區分,軍隊的駕駛證在地方也好使。

但是再過兩年就不好使了,軍隊的駕駛證到地方必須得換成地方駕駛證才可以駕駛車輛。

萬峰雖然開車沒問題,但是沒有駕駛證,在沒交警的情況下開車還湊合,但是遇到交警就麻爪了。

五個人坐一輛伏爾加也不算太擠,剛一出小街就看到王中海和楊炮可憐兮兮地站在門口隔着一條街不知道在扯什麼。

最近一段時間他們的日子也不好過。

舞廳因為治安方面的問題暫時被查封了,旅飯店也是三天兩天來檢查一次。

有沒有什麼流竄犯呀,住宿食品衛生合不合格,有沒有賭博什麼的。

原來很多住在這裡的人都嚇得搬着別地方去住了,小街現在冷清了不少。

看到這兩個傢伙抄着手鎖着脖子聊天的樣子,萬峰就想笑。

這哪裡有一點黑禾大哥的模樣,這就是兩個在討論啥時候播種的老農民。

這兩個傢伙看到萬峰坐着車出來就湊了過來。

“小萬,咱們這苦日子還得過到什麼時候呀?這天天來攪合生意都快被攪黃了。”

萬峰從副駕伸出腦袋:“你看看你們一個像上了大煙癮沒精打採的樣子,精神點!”

“精神個屁呀,精神不了了。”楊炮嘟囔,飯都快沒得吃了,哪來的精神。

“別灰心,太陽有時還會被烏雲遮擋,做人沒點挫折怎麼能行,你們說烏雲會總遮擋陽光嗎?”

王中海和楊炮同時搖頭。

“所以說幹什麼都要有耐心,當烏雲散去陽光自然就露出來了。”

“兄弟,那陽光什麼會露出來呀?”

“別急,快了!等龍江露出它的本來面目,陽光就會普照天下。”說完一揮手。

韓猛一踩油門,轎車就往前奔去,剩下王中海和楊炮面面相覷。

“老楊,啥叫龍江露出它的本來面目?陽光就會普照天下?”

“他的意思是說龍江露出本來面目的時候咱們的日子就好過了,可龍江的本來面目是什麼我也不知道呀。”

這兩個傢伙就開始琢磨龍江的本來面目到底是啥,正苦惱呢,張石阡晃晃蕩盪地過來了。

王中海一把拉住張石阡:“張哥,弄個謎語你猜,你說啥是龍江的本來面目。”

“滾犢子,我可沒功夫陪你們扯蛋,我要去溜達溜達。”張石阡入鄉隨俗,一口東北話已經很地道了。

“這可是小萬說的,我們兩個榆木腦袋想不出來。”

“小萬說的?他人呢?”

“遊山玩水去了。”

“他怎麼說的?”張石阡來了興趣,萬峰閑着沒事兒是不會打啞謎玩的。

王中海和楊炮就把萬峰的話重複了一遍。

“你們兩個死腦袋,龍江的本來面目就是冰排化了變成水了,水不就是江河的本來面目嗎,這還用猜!”

王中海和楊炮撓頭:“那這話的意思,開江後咱們的日子就好過了?”

“你們倆自個琢磨去吧,我走了!”

張石阡走了,王中海和楊炮的眼睛開始出現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