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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東正教國家,聖誕節是僅此於復活節的第二重大節日。

與西方天主教基督教過的聖誕節相比,它要晚十三天。

這是它們那些亂七八糟的曆法決定的。

自從百年前的沙俄時期皈依東正教後,沙俄每年的一月七號慶祝聖誕,這個慣例也延續到了蘇聯。

但是蘇聯是射huìzhǔyì國家,當年烈寧因為說過我們要和宗教做鬥爭,因此宗教在蘇聯時期遭到了壓制。

尤其衛國戰爭期間,很多神職人員都被強制性地徵召進了軍隊上了前線,教堂則被改成戰地醫院,飼養場等。

這對宗教是一個巨大的打擊。

到八十年代中期,蘇聯境內的教堂由近八萬座降低到七千五百座。

但是當歌兒巴喬夫上台後,這種控制就出現的巨大的鬆動。

在一九九零年十二月,最高蘇維埃發布法令,將聖誕節列為公休日,在一九九一年蘇聯官方公開慶祝聖誕節。

這是自一九二八年來的首次。

就是在這樣的大背景下,蘇聯人已經開始過聖誕節了。

季米特里在華國弄回去的物資就是為聖誕節給官兵發福利的,當然是只有官沒有兵的。

這些貨物按照蘇聯那邊的物價標準發了有三分之二左右。

剩下的三分之一季米特里聽從領導的吩咐就拿到市場上準備換些現金。

讓季米特里沒想到的是這剩餘的三分之一的物資到了市場上,竟然給他換回了四十幾萬盧布的現金。

這基本等於是這批貨物的本錢了。

季米特里和他的頂頭上司眼前彷彿打開了一扇魔法大門。

原來這些物資在市場上竟然這麼值錢,竟然能賣出三倍的價錢。

有了這一層原因,他們再要那五十萬盧布那不成了shābǐ了嗎!

把這五十萬盧布換成物資,回到共青城可是能賣出一百幾十萬盧布的。

季米特里的上司當機立斷,不但剩餘的盧布他們準備全換成物資,而且還準備把這條財路繼續走下去。

這就是季米特里再一次親自來的原因。

季米特里愛要什麼要什麼,反正對萬峰而言不論是貨物還是盧布甚至華國幣都一樣,只要不要米元就行,因為他也沒有米元。

“要什麼貨,帶貨單來了沒有?”

“就按照上次的貨單再給我發一次就行。”

萬峰立刻吩咐張志遠把上次給季米特里發的貨再發一份。

“季米特里同志,就算是要貨你也不至於親自來吧?你可不是小人物,你這樣進進出出克格勃會不注意你?”

季米特里臉上露出玩味的笑容:“怎麼說呢,現在的蘇聯…不說這個,克格勃現在已經沒有精神管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了,都注意歐洲那邊的事情呢,遠東現在就像蘇聯的一個法外之地。”

這個萬峰倒是理解,蘇聯已經開始混亂,不過現在只是剛開始而已,再過兩年蘇聯會更加的混亂。

“萬同志,我這次過來是有目的的,我們準備以後繼續和你做生意,現在準備和你探討一下可能性。”

他們還要和自己繼續做生意?

萬峰有些驚訝。

“是的,如果你願意,我們會繼續合作下去。”

萬峰自嘲地笑了一聲。

本來他是準備開始敷衍敷衍老頭的,想不到這還找上門逼着自己繼續下去。

這是運氣好還是運氣孬呀?

“季米特里同志,我呢是一個商人,商人唯利是圖,要做生意雙方就得有拿的出手的砝碼。能源石油不在交易的範圍,木材什麼的我還不感興趣,鋼材我已經交易到了,我實在想不出你們還有什麼值得我交易的。”

季米特里嘿嘿一笑:“萬同志,那些民用的東西你就是讓我們交易我們也弄不到,我們沒有,而我們手裡有的是民用市場上沒有的東西。”

萬峰裝糊塗:“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就是上次我們交易的哪一類東西。”

“季米特里,你的意思是軍火?”

季米特里微微點頭。

“上次的東西我是受人所託,有需求才有行動,可是現在沒人找我了,你就是把核彈頭弄來我也弄不出去呀!”

“那是你的事兒,這個不是我們考慮的範圍。除了核彈頭外,剩下的我們都能弄來,只要你肯交易。”

解讀季米特里的話,就是除了核武器外,不管是天生飛的水裡游的地上跑的他們全能弄來,對方到底是幹什麼的有這麼廣的門路?

“季米特里,我可以理解為你這是吹牛嗎?據我所知,所有國家的陸海空都不是一個系統的,陸海空你都能弄來?我有點不信!再說我要是提出要庫茲涅佐夫號航母你也能弄來?”

“那個太大了,弄不來。”

“看看,還是吹牛不是。”

“像軍艦飛機這種太大的東西除外,不是弄不出來是太張揚了,遮掩不了。除這些大東西外別的都行,至於是不是吹牛這是我們的事情,你就不用操心問了。”

也是,人家只能要把你要的東西弄來就行,你管人家吹不吹牛幹什麼,他就是把牛吹死了有關自己什麼事兒。

“季米特里,你和你後面的人可想好了,這可是一種màiguó的行為,你們就不怕有一天會被國家清算嗎?”

“唉!”季米特里長嘆一聲。

蘇聯人嘆氣的情景很不多見,萬峰和沙米洛夫打過無數次交道,就沒見他嘆過氣。

“我們豈會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麼?但是蘇聯,一個強大的帝國,現在我們卻看不到它的前方。萬同志,我們身在軍方而且官銜還不低,我們知道的很多普通人根本不知道的東西。我們之所以敢這麼明目張胆地幹這種事情,是因為…有些事兒是你們外國人無法理解的。說這個沒什麼意思,還是回到交易本身,你敢不敢接我們的交易吧?”

從季米特里欲言又止的樣子看,這些蘇聯軍人多多少少也知道了一些蘇聯的困境。

可怕的是他們也對蘇聯的前途抱着灰暗的心理,蘇聯真的是完了。

既然季米特里都知道自己在幹什麼,也就是說應該是無所顧忌了。

對方都不怕,他有什麼可害怕的。

“那麼季米特里,那麼現在你要拿出什麼籌碼來做交易。”

季米特里要了一張紙和筆,刷刷地寫下了一些東西。5